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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池泽言不知所措地眨了眨眼, 语气略微迟疑地问“安室先生你”
安室透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咖啡“你并没有杀死hiro不是吗”
看着池泽言惊讶的表情,安室透低笑出了声“怎么觉得我会怪你还是觉得我会不相信你”
他站了起来,一如小时候那样,揉了揉池泽言粉紫色的脑袋“起码你是我教养过一段时间的孩子, 对我有点信息, 小言。”
池泽言长高了很多, 以前他需要弯腰就能触碰到头颅,现在已经必须抬起手,稍稍用力,才能够到。
安室透的眼里流露出意思怀念“那天你走太快, 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无论你做了什么,我永远相信你。”
他握住了池泽言的手,将自己身上温热的体温, 传递给这个有些冰冷的少年。
这两年的时间里, 他无数次都在后悔, 后悔那晚顾虑太多, 没有把事情说清楚。
一开始接受到池泽言失踪的消息时,他以为在开玩笑,可是当得知池泽言可能死亡的时候, 他的心里涌起了一股强烈的窒息感,好像这个世界突然没有了颜色。
世界变得灰暗。
还好, 池泽言回来了。
从琴酒那里察觉到池泽言安全返回的线索时,安室透无法形容那一瞬间的感情, 宛如一个在沙漠中长途跋涉,饥渴难耐的旅人,终于看到了绿洲。
两年零43天。
一万八千五百五十二个小时。
池泽言, 我很想你。
池泽言在脑海中,设想过无数次和安室透对峙时的场景,唯独没有想过,他的零哥相信他。
毕竟在另一个时空,池泽言就是因为没有信任,而选择奔赴死亡。
那个将生命与他相连的同位体,明明不会死亡,最后却绝望的选择了,用生机换取他的返回。
那个时空的诸伏景光其实也没有死亡。
池泽言提前给诸伏景光喂下了一种药物,在狙击对方以后,安排了人将诸伏景光送到秘密实验室进行治疗。
就在池泽言从飞机上一跃而下的那一刻,诸伏景光也在某个小岛上的实验室内醒来。
苏醒后的诸伏景光第一时间拨打了池泽言和降谷零的电话,可是那个不被信任的少年永远都听不到了。
他失去了听力,也拒绝再倾听这个世界的声音。
池泽言当时很失望吧
如果我相信你这个答案,是那个他听到就好了。
这样从飞机坠落时,他就不会毅然决然消失,对世间再也没有留念。
池泽言的眼眶几乎一下就湿润了,分不清楚是感动还是什么,他和那个池泽言一样,真的喜欢过面前的人很长时间
长到他曾分不清,对安室透这个人的感情到底是喜欢还是执念。
少年人一瞬间心动就是心动。
池泽言小时候读过一首诗,上面写着“记得当时年纪小,我爱谈天你爱笑。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风在林梢鸟在叫。我们不知怎样睡着了,梦里花落多少。”
降谷零就是他年少的梦和如今的花落。
就像天边突然出来了一束亮光,可是他还来不及伸手抓住,就已经消散。
执着于这个答案的是池泽言,不是他。
“景光哥在非洲。”池泽言将手从降谷零的手里抽了出来,“我会让阿纲派人送你过去,景光哥的新身份这几天我会完善一下,等你们回日本,一切就都准备好了。”
语罢,他又不放心地补充了一句“警视厅还有黑衣组织的人,一切小心,零哥。”
这是池泽言留给降谷零的最后一句话。
他要等的,从来不是降谷零。
池泽言还是孤僻的小孩时,降谷零曾带他去看过一场电影。
因为不了解他的喜好,降谷零就选择了当下比较热门,评分很高的一部悬疑推理片。
那时候池泽言有很久都没有出门了,不太习惯这样人多的场合,由于池泽言有些不太配合的原因,两人到达电影院时,电影已经开场。
池泽言站在漆黑的影厅里,顿时茫然无措,就连看电影的位置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找。
长时间的封闭与对外界的排斥,让他几乎丧失了与这个社会相处的能力。
不过他有降谷零。
还好他有降谷零。
金发黑皮的青年不急不忙地站在他的身后,略微等了一段时间后,确定池泽言自己无法解决这件事时,才轻声提醒道“我买的第七排,你跟着我就好。”
降谷零俯身凑到了池泽言的耳边,他的嘴唇距离池泽言的耳朵只有一厘米,温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池泽言的侧脸上,让池泽言不由得耳尖一热。
明明池泽言已经习惯了黑暗,在这样的环境中行走无虞,可是降谷零还是大步迈到了池泽言的面前,宽大的掌心牢牢包裹住了池泽言的小手。
温热而又干燥的感觉传到了池泽言的心底,仿佛在沐浴冬日午后的太阳,与他这个人一样。
池泽言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在降谷零的身后,眼神死死地锁定着地面。
他没有看向前方,却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加坚定的相信,自己会到达远方。
降谷零买的第七排中间的两个位置,整个电影院有十五排,这是最好的观影场所。
等两人完全坐下后,池泽言才发现,即使影厅陆陆续续地坐满了人,但是第七排只有他们两个人。
不仅如此,他们前方一排的四个座位,和后方一排的四个座位都没有人坐。
显得两人与周围有些格格不入。
降谷零发现了池泽言打量的举动,他笑着把少年左顾右盼的身子扭回荧幕前,朝着右方悄悄倾斜,用一种只有两个人才能听清的声音,在池泽言的耳边说道
“你不是害怕接触人群吗所以我把这一排的位置,和前后左右的位置都买了,这样你看电影的时候就不会难受了。”
池泽言的手里抱着一桶爆米花,闻言他抓向爆米花的手一顿,随即在空中调换了一个方向,将指尖的爆米花塞进了降谷零的嘴里。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做,就顺其自然地做了下去。
降谷零愣了一下,接着用牙齿咬住了那粒爆米花,冰凉的唇瓣与少年的指尖短暂的接触了一下,不到一秒,舌尖轻轻扫过,给池泽言带来一阵难以言说的酥麻感。
池泽言惊了一下,把整桶爆米花丢给了降谷零,他本来也不喜欢吃那个玩意儿,是降谷零非要买的,他认为看电影必须配爆米花,才有仪式感。
降谷零似笑非笑地接过爆米花桶,将它放到了电影院的扶手上,坐正了身体,专心致志地欣赏起电影来。
而池泽言缓缓倒入椅背,整个身子缩在了椅子里,衬得他格外瘦小。
电影的屏幕上正站着一个穿着黑色的斗篷,头戴白色面具的怪人,颇有几分歌剧魅影的既视感。
周围的环境十分昏暗,白色的面具在屏幕上跳跃,在漆黑的影厅里显得如此醒目。
那天那部电影到底叫什么名字,具体讲了什么,池泽言全都记不清了。
他在无人的角落里,无意识地用大拇指摩挲着食指和中指的指尖,不断回味着降谷零的唇瓣碰到它们时的感觉。
池泽言也曾想从这样不妥的举动中出来,所以闭眼调整了一下坐姿。
也是那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下意识地让身子偏向了降谷零的方向。
有这么一种说法,你的身体永远会无意识地朝着喜欢的人倾斜。
池泽言那时才陡然惊觉,自己好像喜欢降谷零。
他的心底开始无端烦躁起来,即使强迫性地把注意力投向屏幕,脑海里也不断回想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以及他和降谷零所有的回忆。
从雨夜的相识到夏日阳台的糖再到一排全空的座位,日常的琐事和平常微不可察的点全部都涌上了心头。
池泽言握住扶手的手缓缓收紧。
他小心翼翼地望向降谷零,眼里盈满了许许多多他本人都无法理解的复杂情绪。
降谷零似乎完全沉浸在了电影的剧情里,好看的眉眼皱成了一团。
池泽言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戴着面具的男人站在了天台上,伸手朝着空中抓了什么,却什么也没有抓到,
面具上是一张血盆大口的笑脸,面具男漫不经心地低下了头,恰好对上了前往旧楼的男女主。
明明他什么也没做,不过是低了一个头,却被这对“善良”的主角当成了祸害这一方的怪物。
池泽言只觉得里面的每一帧画面都像一把无形的刀,他坐在原处,藕色的眼眸紧盯着前方闪烁变化的画面,感觉一幕一幕都被放慢了速度。
就在这时,降谷零的手心覆盖住了他的手背,池泽言不由得转头,刚好对上了降谷零的笑。
降谷零笑弯了眼,那个笑容在黑暗中,比他的金发还要耀眼,比播放的电影屏幕还要闪耀。
他自然而然地倾过了身子,揽住了池泽言的肩。,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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