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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提示新的一月, 获得道具防晒霜x1,通用药x1
今天不用上课,明容难得睡懒觉, 天一亮,却被系统的提示音吵醒。
她醒转,许久才反应过来。
明容“通用药是什么东西”
系统“适用于大部分疾病的药, 治不了根本,但可以减轻症状。”
明容“哦怎么好像很久不见你”
系统“忙。”
明容“你有很多宿主吗”
系统“就你一个。”
明容“那你忙什么”
系统“忙正业, 当系统算副业。”
明容好奇“你的正业是干什么的”
系统“无可奉告。”
它休眠了。
明容伸了个懒腰起床,简单地梳妆打扮,然后陪皇后一起用早膳。
皇后问“念书辛苦吗”
明容摇摇头, “还好。”
皇后笑笑, “信国夫人可曾布置功课”
明容说“昨日月考, 没有功课。”
皇后颔首。
明容吃完, 放下小勺子, 说“姑姑,我能不能出宫一趟”
皇后一怔, “你想回家”
明容想回家, 但是更想去看看她的店铺开的怎样。她含糊地应了声。
皇后思索片刻,道“也好,回去见见兄嫂, 他们也都想你了。你问若梅领一块腰牌, 遇着禁军的人,就说替我出去办事。我这儿有些东西,你一并带回去。”
明容笑起来,“好”
“还有,你得跟长乐公主说一声。”皇后嘱咐, “你是公主的伴读,公主若有事找你,你却不在,只怕平白生出一场风波,不如趁早说清楚。”
“好。”
明容到了明光殿,没见着长乐公主,先被禧妃身边的金璃逮住。
金璃拉着她便往前走,不由分说。
明容亦步亦趋地跟了会儿,问“姐姐,你带我去哪儿”
“去见禧妃娘娘。”金璃奇怪地看着她,“姑娘难道忘记了您昨日亲口答应的,随我们娘娘去东宫问候太子。”
“我、我答应了吗”
“红口白牙,奴婢听的清清楚楚”
“别,别别”明容挣扎,“太子不需要我问候,我每次一问候,他的病情就急转直下,雪上加霜,我不骗你。”
“姑娘快别说笑,这话不能乱讲。”金璃推她进门,高声唤道,“银珠,银钏快来伺候明姑娘梳妆。”
明容道“我已经梳妆好了。”
金璃从上到下打量她,微微一笑,“姑娘去东宫面见太子,岂可打扮得如此随意”
这时,禧妃从房里出来,华服盛装,容光焕发。
明容行了一礼,“禧妃娘娘万福金安。”
禧妃偏过头,睨了她一眼,嫌弃地拧眉,“野丫头,浑身泥巴味。”
明容不知道什么叫作泥巴味。
是说她的衣服有泥土的气息吗
她嗅嗅衣襟。
“没有啊。”她说,“没有泥巴味,香香的。”
“笨蛋。”禧妃嗤道,“是说你穿得土气”
哦,她说的是穿衣风格。
明容实在不是很懂得。
在现代,她平时怎么舒服怎么穿,特殊场合则有妈妈的团队安排,发型师美甲师化妆师造型师一条龙。
从来没有人说她土,大家都觉得她洋气、时髦。
此刻,明容恍然醒悟,也许禧妃才是对的。
她的个人品味堪忧,总是喜欢粉粉的亮晶晶的东西。
也许她一点都不时尚,只是家里有钱,所以周围的人奉承她,大家认为只要是她用的东西,那一定是最贵最好的。
现在她的条件没那么优越,别人不吹捧她,她听见的才是大实话。
真相好残酷。
明容沮丧。
银珠、银钏一人一边带她进屋,按在梳妆台前坐下。
禧妃站在门口,慢声道“从今天起,少穿粉色,太轻挑,太子殿下不喜欢。以后,尽量选择深色的上袄和长裙,深色显稳重,太子喜欢性子稳妥、沉得住气的姑娘。妆容不能太素净,也不能太艳丽。首饰不能少,过于朴素,就凸显不了你身为世家女的贵气罢了。”她挑眉,“穿金戴银,前朝的落魄世家女,也变不成今朝的凤凰。”
明容想,她的姑姑最爱素净。
这些人瞧不起姑姑,更瞧不起她。
“娘娘。”她开口,“您是吗”
“是什么”
“世家女。”
“”禧妃瞪她,“不、是”
“那我为什么要穿得像世家女”
“唉你这糊涂丫头,不识好人心呢。”禧妃气闷,“本宫可是为你着想。将来,你以什么名分入东宫,除了看太子有多重视你,还得看你的家世人脉,品性才貌,谈吐举止。家世,即使有皇后在,南康侯府也无法为你真正争取什么。品性,傻,拎不清,糊涂虫。才貌,也就这样,胜在年少甜美不准噘嘴”
“我没有。”
“本宫在镜子里看见了你还抵赖。”
“”
明容站起来。
禧妃不给她好脸色,伸出一只手,让金璃搀扶,吩咐道“走。”
明容一身繁复的宫装,加上头顶的发饰,走路缓慢,步子不敢迈太大,生怕一不小心踩着裙裾,闹出笑话。
冬书挽住她的胳膊。
走了一会儿,明容说“娘娘。”
“怎么啦”
“我昨天太困,稀里糊涂的,才会答应您去东宫。既然答应,我遵守承诺。”明容顿了顿,“可没有下次了。”
禧妃从步辇上往下看。
明容走起路来十分谨慎,但是并不显得笨重,想来在家里也曾受过礼仪教导。
十岁出头的小姑娘,个头都没长好,五官也没长开,青涩稚嫩。
禧妃凝视她,脑海中浮现的却是一张张迥然不同的脸。
刚进宫的秀女,也就比明容大两、三岁。
那些她曾在宫里见过的女孩,有的韶华逝去,有的早已不在。
她自己呢
进宫那年,她也才十五。
“明容。”禧妃扯动嘴角,扯出一个笑,“你知道人为什么会拎不清吗”
女孩摇头。
“因为,少不更事的时候,她们都觉得自己有的选。”
庄沐儿站住,回头,看着远处,“那不是禧妃娘娘吗”
几个与她在一起的少女闻言,纷纷停下来。
婉仪郡主说道“叶皇后早逝,慈安太后生前安排禧妃看顾太子,禧妃的弟弟又恰好效忠于叶三爷麾下,她来东宫,并不奇怪。”
“我知道。”庄沐儿眯起眼,努力看得更清楚,“我就是觉得,她旁边那个女孩,怎么不像长乐公主”
婉仪郡主一愣。
她回头,仔细凝望,却只瞥见禧妃和少女的背影。
她们已经进去了。
“该不会是明容吧”另一人猜测,“个子像明容,长乐公主比她高。”
此话一出,女孩们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打扮得这么隆重,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多少首饰。”
“别眼红啦。我要是能面见太子,也想把全部家当都穿在身上。”
“哈哈,重不死你。”
“看来传言不虚,太子殿下真的偏宠明容。她跑去未央殿,太子不仅不怪她,还照样惯着。”
“她明年会进东宫当选侍吗再过几年升个位分,没准就是侧妃,那可真是化身金凤凰,一飞冲天。你们说,咱们以后是不是也该常去长宁宫,给明皇后请安”
她们讨论得热烈,婉仪郡主站在一边,长袖垂下,遮住她攥紧的手。
侍女领着两人进去,来到太子的书房前。
秋月开门出来,轻手轻脚的,低声道“奴婢见过禧妃娘娘,明姑娘。文先生正与太子殿下议事,还请稍等。”
她又回去了。
明容小声问“娘娘,文先生是谁啊”
禧妃道“他是太子的老师,当今儒学名家太子喜静,不喜聒噪,不准再讲话。”
明容“隔这么远,他又不是千里耳,哪能听见”
禧妃“叫你安静”
明容闭嘴。
半晌,门再次打开。
一名蓄着胡须的老人随秋月一起出来,对着禧妃行礼。
禧妃还礼,“文先生。”
秋月等文先生走远,才道“娘娘进去里边等罢。太子在更衣,一会儿就来。”
禧妃“也好。”
她心中却奇怪。
更衣
太子刚才听文先生讲课,定是衣冠整齐,为何这会儿见她们,反倒要换衣服
她不敢多问。
片刻,通往内殿的珠帘琳琅作响。
少年一袭杏色的长袍,外披银白大氅,墨发拢入金冠,貌若美玉。
他在桌案后坐下。
禧妃更稀罕。
真少见,小太子居然穿得如此清新雅致。
她上前一步,行礼,“太子殿下万福金安。”
语毕,看向身边的女孩。
明容低着头,“太子殿下吉祥如意。”
赵秀道“借二位吉言。”
语气不带情绪。
禧妃笑道“这天气时冷时热,真是作弄人。听闻殿下偶染风寒,妾身特来问候。”
“安好。”赵秀的容色一如既往的苍白,却也不显得太憔悴,“痼疾发作,无甚大碍,多谢禧妃娘娘挂念。”
“那就好,那就好”禧妃说着,嗓子卡了卡。她只得清清喉咙,接着道,“明姑娘年纪小,在家里随性惯了,一时莽撞,不慎失言也是有的。请殿下念在她年幼无知,宽恕她这一次。”
赵秀沉默。
禧妃给明容使了个眼色。
明容木讷地点头。
禧妃扯她的袖子,压着声音催促“说一句。”
明容如坐针毡,呆呆的重复“太子殿下吉祥如意。”
禧妃“”
赵秀突然开口“禧妃娘娘的意思,孤明白。秋月”
侍女上前,“奴婢在。”
“带禧妃去偏厅喝一杯热茶。”赵秀道,“孤有几句话,想单独问明容。”
禧妃颔首,“是,是”
“不要”明容心急,拉住禧妃的手,“娘娘,求您别丢下我。”
“说什么傻话呢”禧妃瞪她,见她当真焦急,面带惧色,终究硬不下心,便笑着打趣,“你怕太子吃了你不成太子爷贵为国之储君,还能为难你这样的小丫头”
能,真能。
你一走,他马上变脸,他总在人后发疯。
明容越想越怕,小脸皱成一团,攥着禧妃不放。
禧妃一狠心,掰开她的手指,郑重道“太子问你什么,你如实作答,不可无礼。”
她跟着秋月离开。
“娘娘,禧妃娘娘”
明容追到门口。
雕花木门关闭,她退无可退。
身后,少年一声低笑,阴森森道“明姑娘,别来无恙啊。”
明容推了推门,推不开,用力拍几下,没人接应她。
于是,她慢吞吞地转回来,眼睑低垂,声如蚊蝇“太子殿下万福金”
一支笔掷了过来。
“明容,你少装”
“”
赵秀看见她就来气。
这股气,她在,便一点一点积聚起来,闷在他的胸口。她走了,气也不散,时刻提醒他,小神女有多憎恶他。
少年低声咳嗽。
空旷的大殿,回音不绝。
过了会儿,赵秀沙哑的问“会磨墨吗”
明容一怔,老实回答“不太会。”
平常都是冬书、春棋做的多。
赵秀“过来。”
明容站立不动。
“过来。”他又说,语气凉飕飕的,透着讥诮,“孤还能真吃了你”
明容不想靠近他,可这么僵持下去,他不让外头的人开门,她束手无策。
她只能过去。
“砚台,墨锭。”赵秀依次拿起两件文房宝物,“水。”
一滴清水落在砚台正中。
赵秀道“拿着。”
明容接过他手里的墨锭。
下一刻,少年的手覆盖在她的手背上。她受惊,浑身一僵。
这只手和她牵过的男生都不一样。
不同于外公,爸爸,堂哥,也不同于赵巽。
太子的手极美,指骨修长,肤色苍白如透明,又如女孩一般的绵软、细腻。掌心微凉,紧紧包住她的手,仿佛迫切需要温度,便从她的肌肤汲取。
“磨墨。”赵秀示范片刻,轻声问,“学会了么”
少年清润的嗓音近在耳畔。
明容不自在,脑袋垂得更低,“嗯。”
赵秀摊开一张信纸,提笔蘸墨,写下第一个字。
明容这才放宽心。
狗太子无意为难她。
他今天肯定吃对了药,到现在为止,行为正常,表现良好。
她才感叹完,又听赵秀道“明容。”
“太子殿下万福金安。”她条件反射。
“”
赵秀笔尖一顿,墨水在纸上洇开。
他停笔。
“明容。”少年沉声道,“看着孤。”
女孩看他一眼,随即移开视线。
“一直看着孤”
明容手上的动作停下来,退开少许,目光落在他身上。
赵秀挑眉,“孤的衣裳是什么颜色”
明容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迟疑的答“杏色,白色。”
赵秀漠然道“哦,原来不瞎。”
明容“”
赵秀又问“好看吗”
明容点头。
赵秀审视她,挑剔的道“孤觉得你今日穿得古怪极了,是等着开坛祭祖,还是另有庆典仪式的安排”
明容“没有啊。”
“那就别让禧妃把你打扮成一只妆奁。”赵秀冷冷的。他又提起笔,在信的最后署了名,打发她,“拿去,交给禧妃。”
明容犹豫一会儿,小心翼翼的问“殿下给禧妃娘娘写信,是告诉她不要给我戴这么多金银首饰吗”
赵秀面无表情,“这也用得着写信”
明容“用不着。”
赵秀低哼,耐着性子解释“禧妃有个侄子,说是摔伤了腿,唯恐致瘸,余生残缺。这是给齐太医的引荐信,齐太医是整骨名医,闻名四海。他休沐日在家,禧妃的弟媳拿着信便可去他私宅。”
明容想,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倒是一桩善事。
狗太子良心发现,居然开始行善积德。
赵秀道“出去。”
明容如蒙大赦,拿着信离开,“民女告退。”
快走到门口,忽听少年森冷道“站住。”
明容转身。
“太子殿下万福金安,太子殿下吉祥如意哼。”赵秀学她的语气,嘲讽两句,突然抬眸,目光直射入她眼底。
“明姑娘少气孤,孤自然万事胜意,福寿安康。”
他柔声道。
明容一走,赵枕河从屏风后转出来。
他看着太子,“那事不对吧”
赵秀闭目小憩,“问的没头没尾,要我怎么答你。”
赵枕河走近,斜靠在书桌旁,手指点了点镇纸,“禧妃娘家的男孩,你不是叫何竺调查过那孩子的确伤了腿,不过只是扭伤脚踝,早养好了。禧妃在你面前说谎、装可怜,不过是为了说服你,好让她弟弟早日回京。言过其实,夸大其词。”
赵秀不作声。
赵枕河问“你的那封信,真是写给齐太医”
“是。”
“看来用不上”
“最迟傍晚,定能用上。”
“此话怎讲”
“禧妃侄儿的脚伤十天前就已痊愈,可他顽皮好动,时常偷溜出门,跑去街上玩耍,不巧遇到歹人行凶,又被打折了腿。”赵秀波澜不惊,“倘若得不到名医及时治疗,这辈子怕是真的只能当个小瘸子。”
赵枕河皱眉,“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赵秀“两个时辰后。”
赵枕河“”
他摇摇头,又问“你已经安排人去办了”
赵秀不置可否。
不否认,那就是默认。
赵枕河无声叹息。
太子心黑。
“再过一段时日,等孩子能走路,叫他拄着拐杖随父母进宫,一同来东宫谢恩。”赵秀思忖,“到时,把明容叫过来,我要她听着。”
刚才对明容解释信的由来,那小丫头听完,看他的眼神带着几许惊讶,比平时柔和许多。
很好。
他就是要她知道,他偶尔也会做几件善事,并非全然冷酷无情之人。
如此,明容便会对他改观,像亲近赵检那样亲近他。
赵枕河道“你不怕禧妃猜出是谁动的手脚”
“能猜出来,倒是一桩幸事。有些话,她为了达到目的,欺瞒哄骗,张口就来”赵秀的声音低而清冽,质地却如冰锥,阴冷刺骨,“可孤听见,会当真。”
殿内空无一人,只剩他自己。
赵秀盯着使用过的一方砚台,脸沉如水。
赵枕河推门离去前,曾在门口站了片刻,仿佛有话要问,最终还是没问出口。
他知道,赵枕河想问什么
何必为了禧妃这么费事那女人乏善可陈,没有利用的价值。
所以,他千方百计想得到的,究竟是什么
赵枕河便是问了,他也不能回答。
他要什么
他要明容对他笑,予他温柔,予他一视同仁的垂怜。
赵秀拿起墨锭,指腹缓缓摩挲。
不。
那不够。
他要小神女只疼他。
明容脱掉华丽的宫装,摘下头饰、首饰,换回自己的衣裳。
系统提示邹二姐好感值5
邹二姐
明容想了半天,才领悟,邹二姐是禧妃的本名。
禧妃读一遍太子的信,好感值便增加五点。
她一共读了三遍,好感值提升15点,加上称号赠送的初始10点,短短一天已有25点。
明容心底好笑。
头一回见有人收到一封引荐信,便高兴成这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帝写的情书呢。
明容希望禧妃再读十遍、二十遍,一次性的把好感值给刷满,以后就不会动不动揪她耳朵,掐她脸。
可惜,长乐进来了。
禧妃笑吟吟地把信递给金璃,金璃又交给长乐公主。
长乐一目十行读完,冷淡道“太子哥哥介绍你那侄儿去齐太医府上,就这,也值得你笑成一朵花他若吩咐齐太医去邹家登门问诊,你岂不得活活笑死”
禧妃说“到底是小孩子,你不懂。这真是找齐太医的事吗不啊”
她抬起手,拧住明容的耳朵。
明容叫起来“娘娘,不要揪我耳朵,疼”
“太子是在告诉我,上次明容激怒他,害他又病倒,他不计前嫌,没放在心上。换言之,你舅舅很快就到家啦”禧妃眉开眼笑,又拧了下女孩薄薄的耳垂,看着她道,“瞧不出来,傻人有傻福,太子爷放着那么多才貌双全、善解人意的世家贵女不要,倒是真的疼你呢不准翻白眼”
明容捂住眼睛。
禧妃又道“不准噘嘴”
明容忙捂嘴。
禧妃重重哼了声,对金璃说“去,把东西拿来。”
金璃颔首,“是。”
她去而复返,带回用绸布包裹的一袋东西,放在明容面前。
明容看着禧妃,不确定的问“给我的”
禧妃“赏你的。”
明容转过头,望向冬书。冬书冲她微微点头。
明容便道“多谢禧妃娘娘。”
她打开,绸布里头装的竟是十只小元宝,沉甸甸的。
“都赏你了。”禧妃大方的道,“你啊,只要乖乖听话,把咱们这位小太子爷哄高兴,往后有的是福气,知道吗”
明容老实交代“不是我哄的,太子今日原本心情就好。”
“你不必自谦。”长乐道,“先帝当年下旨,太医院正六品以上医者,除了在京亲王,不得随意给后宫以外的人治病,此条规定沿用至今。太子哥哥不会平白无故的大发善心,为后妃的外戚破例。”
明容好奇,“先帝为何下这样的命令”
长乐“先帝离世前,久病十年,太医调理他的龙体就足够忙碌,再要抽空救治别人,也没那心力。”
明容了然。
此时,银珠端来两道香气扑鼻的菜肴。
明容闻着,像炸虾。
待银珠呈上来,果然是两盘香炸大虾,馋得她肚子咕咕叫。
她抿了抿唇。
禧妃拍拍长乐的手,笑道“小厨房新来了一位厨娘,这道香酥凤尾虾是她的拿手名菜。娘知道你爱吃,来,快尝尝。”
长乐浅尝辄止。
禧妃问“怎么样”
长乐道“还行”她突然扑哧一笑。
禧妃奇怪,“笑什么呢”
长乐偏过头,看一眼明容。
禧妃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立刻道“不准吞口水”
“没有啊”明容盯着香喷喷的炸虾,肚子又开始咕噜噜乱叫。
她揉了揉肚子,心想,早上吃的好清淡啊。
禧妃“肚子不准叫”
“”
明容恋恋不舍地移开目光,冲着禧妃腼腆地笑,轻声道“娘娘,我也有一点点喜欢吃。”
禧妃无语,“给你银子,自己不会上酒楼买”
她拿了个碗,夹了一只虾球放进去,想了想,又夹一只,嫌弃的说“拿去。”
心里嘀咕,小乞丐,小讨厌鬼,不问皇后讨吃的,却来问她。
明容端着碗,笑眯眯道“多谢禧妃娘娘。”她转向长乐,“公主,我能回一趟家吗晚些时候就回来。”
长乐说“去吧。”
明容告退,带着冬书离去。
她们一走,长乐淡淡道“你打发乞丐呢”
“给她两只,还不够真是乞丐,一粒米都不赏她,就该叫人轰出去。”禧妃哼哼。
“你既然知道太子哥哥喜欢她,日后也有用的着她的地方,何必这般作态。”
禧妃不语。
长乐注视她,目光带刺,讥讽道“因为明容的价值,你知道,我知道,她自己却不知道。这宫里装傻的多,真傻的少,明容是一个。给她二十两银子,给她两只虾,瞧她高兴的。你利用她带回舅舅,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大事吗为能如愿,要你给她磕头,你都愿意。如今事成了,你却使劲欺负她。没关系,反正她蠢,她不知道自己被欺负,不会记恨,也不会反击,对不对”
禧妃嘴硬道“我没有欺负她。”
长乐冷笑“对着太子唯唯诺诺,谄媚做作,转头又是另一副嘴脸你知道自己像谁吗”
“长乐你这孩子,怎么对长辈说话”
“像玉贵妃。”长乐冷冷的道,“贵妃对父皇百般讨好,对碍眼的妃嫔任意践踏。当年父皇常来明光殿,貌似宠爱你,贵妃怀恨在心,等你失宠后,便害你得病之时无人问津,无药服用,差点凄惨病死。现在呢你学她,学得真像啊,母妃”
她霍地起身,穿上鞋子便走。
“长乐,长乐你给我回来你没大没小,无法无天”禧妃大喊。长乐头也不回,她气得一甩袖子,“金璃”
金璃垂首,侍立在旁,“娘娘。”
禧妃咬住下唇,胸口气血翻涌,又伤心又愤怒,呜呜哭了一小会儿,又骂了好几句不孝女。
“另一盘虾,你给公主送去。”她恨恨道,“没的浪费了。”
长乐屏退伺候的宫人,独自坐在小院中。
她端着一盘虾,用手将虾球分成一小块一小块。
几只猫狗围在她脚边,乖乖等待,很有规矩地不来抢食。
“太浪费。”
少年沙哑、枯涩的声音从树下传来,随之响起的则是铁链贴着地面移动的碎音。
哗啦啦,哗啦啦。
长乐目不斜视,专注投喂爱宠。
她说“狗不会讲人话,你记牢。”
秦之兰低低笑了一声。他倚着树桩,目光穿透乱糟糟的头发,打量对方,“主人不高兴,如果大崽二崽能开口,也会关心你。”
长乐道“我不高兴么”
“公主若能从人身上得到快乐,那也不用寄情猫狗。”秦之兰温声道,“既然有心事,不妨说出来,也许在下能为你分忧解难。”
长乐喂完小动物,拍一拍手,道“来人”
不消片刻,五、六人围了过来。
长乐接过小太监递来的干净毛巾擦手,说道“去,摔了六崽的水碗。”
一名太监立刻拿起秦之兰的水碗,狠狠往地上砸,水珠溅在少年脸上,他抬袖遮挡。
“传我的话。从这一刻起,到后天黄昏,停掉六崽的水和吃食。它若熬不住,饿死了,渴死了,就扔出去,找一处荒地埋了。”长乐站在少年面前,居高临下,“知道我为什么喜欢饲养犬猫”
秦之兰静静地凝视女孩。
那样美丽的一张脸,那样稚嫩的容颜。
她的眼睛却冰冷,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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