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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荷发病的时候, 身上会很疼,吃药都是只能缓解一会儿。过后就是生疼,还是得靠着自己慢慢的忍着, 慢慢的熬过去。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二十年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其实说到底,无非也就是两个结果。
一个, 是她的病彻底的好了, 痊愈了。就不会再疼了。
再一个, 就是病的要了她的命。
这人都死了,疼也没了。自然什么都到头了。
可她这个病, 怎么说呢。还没有过痊愈的病例。
哪怕是国内这方面最顶尖的权威专家, 也只能是控制病情的发展, 治疗痊愈的办法, 还在努力的进展专研当中。
又一次,齐荷自己也不记得是多少次了, 她在家里发病了,疼得一身冷汗,浑身抽搐, 然后她就疼昏过去了。
之后的事情, 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齐荷看见了熟悉的白,熟悉的布局, 是熟悉的病房。
是每次发病, 都会住进来的那间门病房。
可奇怪的是,她醒了,身上却不是很疼。
或者说, 一点也不疼了。
这就很奇怪了。
以前病发了吃了药,醒了之后,身上都会酸痛无力,会有疼痛之后的后遗症。
哪怕是动不了,也会很难受。
不会像现在这样轻轻松松的,哪儿都不疼的。
齐荷人醒了,病房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在。但是处处都有着守着她关心她的人的痕迹。
她看见了,爸爸妈妈的东西和衣服还在那儿呢。
她这里是监护病房,人醒了,外头也就知道了。
片刻后,她的主治医生和她的妈妈爸爸跟着就进来了。
齐荷的妈妈叫夏安澜,爸爸叫齐思赟,都是本市很有名望的企业家。
他们就只有齐荷这么一个女儿,哪怕齐荷生了病,他们也是将齐荷从小呵护着长大,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她。
齐荷很爱她的爸爸和妈妈。
她也不知道自己昏过去多久,像是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他们似的。
她一看见他们,眼眶一热,眼泪就落了下来。心里似乎是委屈,似乎是高兴。
她自己都觉得很奇怪,明明之前她是一直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的呀。
她就算是昏迷,一般也不会超过五天的。
五天而已,有什么可哭的呢。
夏安澜自己的眼睛也是红红的,可是看见宝贝女儿掉眼泪了,心里十分的心疼。
过来就给齐荷擦眼泪,柔声哄着她“宝宝是不是还很疼呀不哭了不哭了。我们不哭了。医生来了,爸爸妈妈也来了。”
齐思赟同着医生一起走到齐荷的身边。
齐思赟也心疼女儿,也柔声哄着她。
齐荷不哭了,夏安澜齐思赟都轻轻摸了摸她的脸,然后让出位置,让医生过来给她检查身体。
齐荷还记得刚才醒过来的怪事呢,她看着夏安澜齐思赟“妈妈,爸爸,我身上一点都不疼了。”
夏安澜和齐思赟就望着她笑“嗯嗯,我们知道。宝宝不着急,咱们先让医生检查身体。”
齐荷哦了一声,乖乖听话。让医生给她检查身体。
这个医生她是认得的,还很听人家的话,医生伯伯让她把手臂抬一下,她就听话的把手臂抬起来了,然后医生继续检查。
齐荷片刻后回过味来。
这不对呀,她因为生病,身体基本上都是不能动的,而且说话都是很困难的,想说的话不会这么顺畅的就说出来。
可是现在呢她居然能很顺畅的说话,而且还能把手臂抬起来了。
齐荷太过于震惊,甚至直接将身体动了动,直到医生给她摁住,让她先别乱动,需要等检查完了再动。
齐荷求助似的看向夏安澜齐思赟“爸妈,我这是怎么了呀”
夏安澜齐思赟红着眼睛,却都在笑,安抚她“宝宝不着急,咱们先等医生检查完了再说。”
医生将该检查的都检查了一遍,然后望着夏安澜和齐思赟笑“手术是很成功的。她恢复的很好。等到康复疗程跟上之后,再进行后面的手术,康复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等到痊愈之后,她就能和正常人一样的生活了。”
夏安澜和齐思赟很激动,连连感谢医生。
为了齐荷的病,他们作为父母付出了非常非常多,但是,为人父母,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健康平安的,现在,听到医生说孩子的病康复痊愈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两个人都十分的激动。
等医生走了,两个人的情绪都还是很激动,都红着眼睛流眼泪,但还是怕吓着齐荷,都很快就止住了。
夏安澜和齐思赟坐在齐荷的床边,慢慢的和她解释。
“宝宝,前几天你病发了。爸爸妈妈带你来医院,然后医生说”夏安澜的情绪还是有点太激动了,说着说着就带了哭腔,话语模糊不清,几次都说不下去了。
齐思赟叹气,摸了摸妻子的手,示意她缓一缓,然后,他则接着妻子的话往下说“医生说,研究你病症的那个权威专家课题有了重大的发展。他们找到了病因,可以给你做手术。成功率很高,但是也有一定的风险。”
“宝宝,你这次病发,情况很危急,爸爸妈妈没有别的办法了。就选择签字给你做手术了。还好,一切有惊无险,咱们的宝宝很坚强,很厉害。刚才,你也听到医生说的了,你的手术很成功,恢复的也很好。后续疗程跟上的话,你完全可以痊愈,跟正常人一样的生活。”
齐思赟说,齐荷发病昏迷了五天,手术后昏迷了将近半个月。
但是手术非常成功,医生当时就预计,齐荷在术后就可以正常开口说话,四肢也可以稍稍活动一下。
宝贝女儿行为受制这么多年了,夫妻俩刚刚听到齐荷顺畅的开口说话,叫爸爸妈妈,然后四肢也能稍微活动一下的样子,简直是恍若在梦中,但又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真好啊。夫妻俩高兴极了。
齐荷也很高兴,甚至高兴的有点懵,有点回不过神来。
她二十年不能动,饱受病痛之苦,现在告诉她痊愈了,而且以后经过康复训练后,还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她呆了很久,然后才慢慢平缓下来。
有一种隐秘的雀跃的踏踏实实的高兴从空寂的心里头涌出来,一瞬就占据了她被迫空空荡荡了二十年的心。
她动了动自己的脚丫子,确定了这事是真的。
和爸爸妈妈高高兴兴的说了一会儿话,谈了谈后续的治疗,齐荷心里也有了一点底了。
她因为生病的时间门太久了,虽然现在手术很成功,但是后续的治疗也还是要继续进行的。
她需要继续跟进治疗,同时还要进行身体的各项的康复训练。
毕竟这么多年没走路没活动,身体和四肢都严重无力,需要进行艰苦的康复训练,才能站起来,然后才能和正常人一样生活。
夏安澜说“宝宝,你手术成功的消息,妈妈已经告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还有姑姑舅舅小姨他们了。他们都知道你很好了,很为你高兴。”
“但是现在你还在恢复期,他们人太多了,不能一起来看你。等过几天,慢慢允许家属探望的时候,就让他们挨个来看看你。”
齐荷笑了笑“好啊。”
齐荷一开始跟夏安澜齐思赟说话,高高兴兴的,都没有注意到别的。
但病房里的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齐思赟拉开了些,她就看见明亮的窗户外面,站着一个穿西装的高大男人。
男人高眉深目,棱角锋利,宽肩窄腰,一双大长腿被包裹在合身的西装裤里。
是个身材很好,很有气势的男人。
他的头发似乎有点长,被扎起来了,无形之中,竟给他增添了十足的神秘感。
男人在看着里面。
准确的说,静静在窗户外面站定的男人,是在专注的看着齐荷。
他的目光穿透了玻璃,定定落在齐荷的脸上,与她对视着。
齐荷迎上了那深不见底的目光,也不知怎的,心脏都跟着瑟缩了一下。
那个男人,他长得很帅很好看。
齐荷无法忽略心脏的跳动。可心里,也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她又不认识这个人,这个人,他老看着她干什么
而且她都躲开视线了,他还看着她。
齐荷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没有被男人盯着看过。尤其是,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
这种感觉真的是挺奇怪的。而且这眼神很让人害羞呀。
齐荷都忍不住蜷缩了一下小脚丫子。
“妈妈,那个人是谁啊”齐荷忍不住求助夏安澜。
夏安澜看了窗户那边一眼,说“宝宝不怕。那是资助秦教授项目的金先生。也是因为他的资助,秦教授的项目研究有了重大的突破。你的手术才能成功。”
“因为你是第一例手术,他们很重视。你做手术的时候。金先生一直都在这里看着。不过,宝宝不认识他吗他跟我们说,他是你的朋友呀。”
夏安澜其实也觉得挺奇怪的。他们女儿因为生病,社交关系其实非常的单一,哪有什么时候会认识资助秦教授项目的人呢。
资助秦教授项目的最大资方是龙天集团。他们集团的董事长,夏安澜和齐思赟都是见过的。是个很精明稳重的人。
不是这位金先生。年岁更对不上了。
但是,夏安澜和齐思赟在几天前,也见到过龙天集团的董事长对这位金先生十分的恭敬。
明明看着像爸爸,却恭敬的就像是人家孙子似的。
而这位金先生也很倨傲啊。从从容容的就接受了。
她和齐思赟猜了这么久,也猜不出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但对方,绝对来头很大就是了。
来头很大,就不能得罪。
夏安澜和齐思赟对金先生的身份有疑问。
但是人家金先生在这里守了几天了,对齐荷是真的很上心。弄得夫妻俩都有点怀疑了。
自家的宝贝女儿难道真的跟这位金先生是朋友吗
齐荷很纳闷“我不认识他呀。”
她都不敢看窗外,觉得那个什么金先生的眼神,她是真的有点顶不住。
她就找齐思赟了“爸爸,他一直看着我。怪怪的。你能不能把窗帘拉上呀”
“好的。宝贝。”齐思赟自然是什么都依着宝贝女儿的。
齐思赟过来拉窗帘。也不知道怎么的,他明明年纪比金先生大的。
这金先生看着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可怎么自己一对上他的眼神就有点怵呢
齐思赟搞不懂,但也要顺了宝贝女儿的意思。
对着外头的金先生做了个抱歉对不起的口型。
他就把窗帘给拉上了。
病房里的一切,就什么都瞧不着了。
这金先生是谁呢。
也不是别人。
就是康熙,就是玄烨。
康熙啊,他是来找他老婆来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到这儿来。但是他知道,他老婆在这儿,他就来了。
守了老婆十来天,老婆好不容易做完手术了,他还想着,一会儿能进去跟老婆说个话呢。
结果,窗帘被拉上了,他连老婆的样子都看不着了。
刚才齐荷还看他了,可是那个眼神,怎么形容呢,像是在看陌生人的眼神,还有点怕他似的。
一点也不像是从前看着他的眼神。
齐荷以前望着他的时候,那一双眼眸是柔软的,是含情的,是湿漉漉的,是水润的。
可现在,里头都是陌生,都是惧怕。都是不认识他。
康熙不知道这里面出了什么问题。
可是,他还牢牢记着齐荷以前跟他说过的那些话呢。
齐荷跟他说过的话,他都记得。
她怀着承熳承煋的时候,心里委屈,情绪上来的时候就会哭,哭着跟他说,想妈妈了。
那会儿就说起了她在这里时的样子。
说她的病,她还说她因为生病不好看。
康熙方才瞧着病房里的女孩儿。
她和在大清时的时候一样。都是漂漂亮亮的娇娇软软的模样。
就是有些瘦弱,身子骨不大好。不是那等健康活泼的样子。
康熙瞧了,一点都没有觉得不好看。反而觉得很好看。
就是心疼她,万分的心疼她,被这个病折磨成这样。
齐荷刚做完手术,打起精神来和夏安澜齐思赟说了许久的话,但是人肯定是容易累的,需要好好的休息。
齐荷困了,夏安澜和齐思赟就从病房里退出来,让齐荷好好睡觉。
夫妻俩出来一瞧,金先生还在呢。
还站在那儿,望着被拉上的窗帘出神。
夏安澜轻轻碰了碰齐思赟的胳膊,齐思赟点点头,就带着妻子走到了康熙面前来。
“金先生,小女平安醒过来了。医生说手术很成功。我们很感谢贵集团对秦教授项目的资助。”齐家和安家,也不是负担不起。
但是这样大型的项目,注入的资金非常多。他们两家肯定是不够的。有大集团的加入,还有很专业的科研人员专家的研究,才能取得最终的成功。
康熙知道,这就是他岳父岳母了。
他态度很好,很礼貌的行礼问好。
然后说“我什么时候,能去看看她”
康熙的声音很沉,无端端落下些威严气势,听在人心里头,跟小锤子捶似的。
齐思赟说“医生允许探望的时候,小女也很愿意见到先生的。听说先生是龙天集团的,小女也想亲自感谢先生对秦教授项目的资助。”
那会儿拉上窗帘后,齐思赟就跟齐荷说了一下。
齐荷想,那既然是救命恩人,是应该当面谢谢人家的。
康熙说“只是感谢我吗”
他老婆真不记得他了吗
齐思赟被这么一问,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夏安澜就笑着说“小女还没有同先生见过面。等回头见上了,先生想问什么,都可以问问她的。”
康熙没说话,只是望着那被拉紧了的窗帘。
看样子啊,他老婆是真的不记得他了。
要问的,肯定是要问的。但也要等老婆休息好了再问。
康熙坐下了。他等着。
倒是把夏安澜和齐思赟整不会了。
齐思赟说“金先生,要不然,您先回去休息休息您在这儿守了十来天了,现在手术很成功。您也需要休息休息了。”
“不需要。我就在这里守着她。”康熙他是舍不得走。
他跟夏安澜齐思赟说“你们不必管我。该忙什么便忙什么。我就在这里。不会离开的。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只管告诉我。”
他这儿话音还没落呢。
楼道上,就来了个二十出头的男孩子。
夏安澜和齐思赟看见了,可不认识。
就见那男孩子走到金先生面前,毕恭毕敬的行礼,就跟那电视剧上似的,单膝跪下,就跟满人请安似的,在那金先生跟前请安行礼。
“老祖宗安好。”
就这一幕,就这一声呼喊,把夏安澜和齐思赟给吓着了。
这都什么呀。
金先生还这么年轻,这男孩子也没小多少,怎么就管人家叫祖宗了
金先生倒是八风不动,叫起,淡淡看了一眼男孩子,问他“你父亲呢”
肇闻恭恭敬敬的说“父亲在皇陵。说是有点事要处理。还要请老祖宗去一趟。”
金先生看了肇闻一眼,说“打个招呼吧。”
肇闻会意,跟夏安澜齐思赟行礼,说“您们好。肇骧是我的父亲。”
夏安澜齐思赟知道了,这位是龙天集团肇董事长的儿子。
就是他们以前见肇骧的时候也不这样啊。怎么今天怎么瞧怎么别扭呢
康熙看着肇闻“皇陵的事,很要紧”
肇闻想了想,说“是很要紧的。”
就跟这位老祖宗突然出现那么要紧。惊世骇俗的要紧啊。肇闻心想,也就是当着外人的面不能说,否则他早就明言了。
康熙点点头,说“好。我同你走一趟。”
他还嘱咐夏安澜和齐思赟“等我的事办完了。我再来见她。”
他出现在这里,就挺突然的了。皇陵如果有异,他是应该去看一看的。
他们的对话,夏安澜和齐思赟完全就听不懂,送二人到了电梯口,看着他们走了。
夏安澜和齐思赟就回来了。
到了家属陪护的休息间门里,夏安澜就说了“老公,他们好怪啊。”
齐思赟说“怪也不关咱们的事。人家家族里兴许有规矩呢。”
夏安澜还在琢磨“齐荷儿说不认识什么金先生。她的几个朋友,咱们都是知道的。都是线上的朋友,也就是说说几句话的朋友,压根就没见过面。都是什么病友呀,什么一起追星的小姑娘呀什么的。哪有什么金先生呀。”
“更没有这么巧,会是资助秦教授项目的龙天集团的金先生。”
齐思赟说“那金先生也没必要扯谎啊。咱们齐荷儿,也没什么可图的。她也是个小姑娘嘛。社交关系单一,社会关系更单一。而且我觉得这个金先生,对我们宝宝没有恶意的。”
夏安澜扬了扬眉“是呀,是没有恶意的。可就是太殷勤了点。怎么说呢他不是热情,就是,就是很在意齐荷儿的那种在意。你能明白么”
齐思赟说“我当然明白啊。但咱们说了也没用。回头等他们一见面,一说话,金先生是什么意思,就都知道了。”
叫他现在猜,这暴露出来的信息量太少,也猜不出来呀。
夏安澜还是担心自己的宝贝女儿,跟齐思赟夫妻俩一合计,干脆给自己父母都打了电话,想让家里,在不惊动龙天集团的情况下,查一查这个金先生的背景。
女儿就这么一个,好端端的痊愈了,他们还是很宝贝的,不想让不知底细不知意图的人,伤着她了。
康熙这头跟着肇闻出了医院,上了肇闻开来的车。
这车黑色的,挺低调的,但是没有从前肇骧接送他的档次高。
还没有配司机,是肇闻亲自开车的。
康熙刚在车里淡淡抬了一下眼皮,那边肇闻就有点皮紧了。
“老祖宗。您担待些。我正在外头办事,接到了父亲的电话,所以直接就赶过来了,没有来得及回家换车。”
尽管跟历史上的千古一帝接触不是第一次了。
但肇闻还是怵的慌。
老祖宗不愧是老祖宗,就这么淡淡目光不说话,他都特别的紧张。
一想到这位的货真价实和目的不明,肇闻都有一种世界将要被颠覆的恐慌感。,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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