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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 父亲，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就先走了”趁着布鲁斯愣神的时候男孩从对方怀里跳了下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投入了小鸟们的怀抱。
“泽伟尔, 等等”不，问题很大啊，非常大啊，看着一步步像自己走来的杰森, 蝙蝠侠觉得很慌。
然而众人并没有给他任何讨价还价的空间，叽叽喳喳的小鸟们迅速带着泽维尔离开了这里，蝙蝠洞瞬间安静了下来，好好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个错觉。
只是，杰森的脚步声是如此刺耳, 布鲁斯恍惚间想起了自己曾无数次遇到过的梦魇，雨夜中从棺材里爬出来的男孩，一步步地朝他走来, 带着骇人的笑声, 对方绝望而癫狂地抓住自己的衣领, 愤怒地质问“还记得我是谁吗”
他有试图解释吗还是一声不吭地望着对方他们有在梦里打起来吗
破晓的闪电将黑夜照亮, 或许是别的什么，刺眼的、刺耳的，随便什么都好，于是，他终于从梦中惊醒。
“有什么想说的吗布鲁斯。”杰森揣着手, 似乎十分不耐烦的样子。
“我, 我”
“我不想和你吵，也不想和你打，别逼我, 布鲁斯。”
“杰森，我”男人试图开口，却只能吐出只言片语。
“怎么样，怎么样他们和好了吗”
“还僵着呢，还僵着呢。”
“急死我了”
“泽维尔，真的没问题吗我是说，他们不是没有试图和彼此谈过，但每次都只是将对方伤的更深，这次真的没问题吗”
“嘘，我们是在偷听哦，安静点，迪克哥哥。”男孩将手指附上自己的唇瓣，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一幕的迪克也莫名安心下来，多给他们一点信任吧，他想。
“有什么想和我说的我劝你快点说，要不是看在泽维尔的面上我才不来，你以为我稀罕吗老蝙蝠”
他在紧张，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的蝙蝠侠想，不只是他，对方也在紧张，紧绷的身体，强势的话语，被压抑的情绪，但这是不对的，他们是亲人，他们不需要这么对待彼此。
坦诚一点，柔和一点，就像泽维尔做的一样，很简单，只要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很简单，只要开口，只要
他深吸了一口气，“杰森，我”
“等等，老蝙蝠，你还好吗你看起来像是要断气的样子，我是不喜欢你，可这不意味着我会眼睁睁地看你断气。”
他在关心我，是的，他在关心我，我真傻，我真傻，布鲁斯心想，明明是很明显的东西，明明是很简单的事情，我们非要搞得如此复杂。
男人觉得有什么从他的身上升起，一种期待、一种激动，天呐，他的身体在颤抖，我一定不对劲，我绝对不对劲，或许泽维尔真的给我喝了吐真剂什么的，或者下了什么药，但那不重要，重点是我和杰森，我和他，我
“我曾经差点杀死小丑。”
“”
“在我得知你的死讯，在我知道你受的折磨是，我，我疯了一般地找到了小丑，我敲碎了他的肋骨，我弄断了他几乎所有的骨头，我撕裂了他的嘴角，我近乎疯狂的破坏我看到的一切，当我回过神来，我只看见一个近乎破烂的小丑，我，我意识到我不能继续下去了我”
“你应该在我去找小丑复仇的那次和我说清这些的，而不是仅仅一句冷冰冰的杰森，你不能这么做，我当时还td以为你”
看着愤怒抓狂的杰森，男人重重叹了口气，随即又缓缓开口“那段时间我的状态很不好，我去夜巡的时候总是控制不住自己，阿福建议我休息一段时间，提姆是在这个时候找到我的，一开始我并没有接受他，但他告诉我，我需要一个搭档，一个定点，一个能够给蝙蝠侠理智的存在，我从没想过让提姆替代你，你们是不同的，你们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我从来没想过让谁替代谁。”
“你该早点告诉我你td是哑巴吗布鲁斯，告诉我，说清楚这些，明明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却拖了那么多年你让我们这么久以来的争执像个笑话”
“对不起，杰森，我很抱歉，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看着眼前不断道歉的男人，杰森只觉得怒火中烧，下意识地，他往前一步，提起对方的衣领，紧紧抱着了对方，“该死的，你知道老子爱你吧，布鲁斯”他哽咽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爱你杰森。”男人愣了一下，又在下一秒缓过神来，然后他缓缓地、坚定的抱住了对方。
“多么感人的一幕啊，老爷您终于学会和孩子们坦诚相待了”阿福激动的热泪盈眶。
“所以，以后不会再叫我冒牌货了”提姆捧着他的咖啡杯笑问。
“不会了，以及，之前的事抱歉。”
“你是说刚见面就想砍死我那件事好吧，我原谅你了。”提姆喝了一口咖啡后说。
“我当时只是有点冲动。”
“那这样的话，以后也不准叫我恶魔崽子，陶德”
“那可不行，你可是实至名归。”
“哈”
“如果这样的话，那么泽维尔一定是小天使了”迪克一脸幸福地说到。
“我同意，恶魔配天使，正好适合他们两。”
“1”
“你们这群蠢货”
“怎么了，你想否认泽维尔是天使吗”
“他是天使，我就不能做守护骑士吗你才是该死的恶魔”
“大家要吃小甜饼吗我拜托阿福爷爷烤的”
“我要”
“是动物形状的我要蝙蝠”
“蝙蝠是我的”
“我的”
“又想打架吗”
“来就来，谁怕谁”
“少爷们，请你们换下制服，换上睡衣，一起到客厅去好吗还有，别忘记你们的牛奶。”
“no，不要牛奶”
众人懒洋洋地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吃着小饼干，和睦地像普通的家人夜谈。倒不是有什么歧视意味了，只不过这对蝙蝠家来说十分难得，好吧，已经是千年难遇的程度了。
“话说，泽维尔你真的要去托尼斯塔克那里吗”
“是的，我准备下学期开学前到那边。”
“真的不考虑留下来吗你看，现在我们已经袒露了自己的秘密，也没什么顾虑了，为什么不留下呢”
“可能因为托尼那边有汉堡可乐和各种阿福不让我吃的垃圾食品”
“天呐，泽维尔少爷，居然是因为我这个古板的老人家吗但我还是要说，快餐食物不利于你的健康。”
“开个玩笑，阿福。”
“真的不考虑留下来吗”
“实际上”，男孩叹了口气，“不是所有小男孩都想成为罗宾，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去打击犯罪，我知道我并不适合这些，当然，我也知道我喜欢什么，一些高科技材料，或者奇奇怪怪的发明，现在我有机会了，为什么不让我靠它们更近一些呢以及，我确实和托尼洒脱的性格很合得来，所以，不用担心我。”
“别担心，泽维尔，我们是家人，我们尊重你的选择。”
感受到对方真心的支持，男孩发自真心地笑了。
然而，下一秒他就后悔了，
“话说泽维尔，你这么想去托尼那边，是不是因为比起布鲁斯，你更喜欢托尼”对面俊美的男人又开口了，但泽维尔只是在脑子里想，这是他第几次被人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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