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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明玉抬眸朝多尔衮看去, 想看看此时此刻他脸上的表情,结果却与对方的眼神撞在了一起。
他根本没看苏迪雅,可惜了。
苏迪雅委屈巴巴地看了多尔衮半天, 人家全程都在看明玉,半个眼神都没分给她, 刚刚那两巴掌岂不是白挨了
好好的一次娘家人见面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好死不死还让多尔衮看了笑话。
太后眉毛都拧在一起了, 示意宫女把苏迪雅扶起来,赶紧出去重新梳妆换身衣裳,别杵在这儿丢人现眼。
谁知苏迪雅不肯,拼命挥开去扶她的宫女,对着多尔衮哭诉道“摄政王,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宰布亲王的孙女,是吴克善郡王的女儿, 我叫苏迪雅。那年,那年你打败林丹汗之后, 在我家养了几日伤, 我给你端过水还端过药。”
那时候阿布便有心把她许配给多尔衮,在多尔衮养伤期间,让她小心伺候。
后来不知为何,多尔衮伤没养好便去了别家, 养好以后招呼也不打就走了。
为此苏迪雅哭了大半宿。
这样情真意切的开场白, 多尔衮仿佛没听见,把目光从明玉脸上移开, 转向还跪在地上的吴克善。
吴克善被冻得一个激灵,忙出言呵斥苏迪雅“没规矩的东西,还不快给摄政王请安”快别提在他家养伤的事了。
当年多尔衮围剿林丹汗受了伤在他家休养, 他动了些心思让苏迪雅小心伺候,苏迪雅也不知是怎么了,竟然跑去自荐枕席。
多尔衮一气之下带着伤连夜骑马去了别家,走的时候都没知会他一声。
吴克善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丢人。
苏迪雅这才扶着宫女的手站起来,理了理头发,整了整衣裙,规规矩矩给多尔衮行礼“见过摄政王,摄政王吉祥。”
多尔衮轻轻“嗯”了一声作为回应,被他抱在臂弯里的福临被散在地上亮晶晶的宝石吸引了目光,挣扎着要下地。
那些宝石离苏迪雅太近,苏迪雅有攻击性,明玉才不会让福晋靠近她。
她张开手臂对福临说“来,到额娘这里来。”
福临小半天没见到额娘,自然想念得紧,再不去看那些宝石,挣扎着往明玉怀里扑,还亲热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明玉母子之间的亲密互动再次刺激到了苏迪雅。
从前明玉跟她一样都不招多尔衮待见,想方设法嫁给他,又一次一次被拒绝。
要不是科尔沁亲王比她阿布给力,如今嫁给多尔衮,给他生孩子的就不是明玉,而是她自己了。
明玉出嫁那天,苏迪雅哭了好久,额吉劝她说多尔衮厌恶明玉,明玉嫁过去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小姑母给她写信,也说多尔衮与明玉貌合神离,长不了。
现在两人连孩子都有了,多尔衮从进殿开始,眼睛就没离开过明玉和孩子。
是不是多尔衮跟别的男人不一样,他不会对谁一见钟情,却可以与人相濡以沫,日久生情。
自己要是想办法嫁给他,给他生了孩子,与他日久生情,是不是也能享受到明玉正在享受的一切。
毕竟在没出嫁之前,她和明玉是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的。
如今她已经输了明玉一程,总不能一直输,把一辈子的幸福都搭上吧。
她今年已经二十岁了,比明玉出嫁时大了五岁,家里人不说,可别人总是有意无意地拿她的年龄取笑,她不能再等了。
进宫一次不容易,再不把握机会,逼多尔衮娶了她,她这辈子就完了。回到科尔沁也嫁不到什么好人家,只能在阿布手下随便挑一个嫁了。
草原上那帮粗鲁的套马汉子怎能与大清摄政王相比
这次进宫是她最后的机会,苏迪雅将心一横,直直给太后跪下“臣女愿意嫁给摄政王作侧福晋,请太后娘娘赐婚。”
太后派人到科尔沁送信说得很明白,就是给多尔衮挑侧福晋,挑也挑了,她人也来了,太后却绝口不提。
太后这样做,把科尔沁当什么,把她当什么了
太后不提,她自己提,看太后还怎么继续装聋作哑。
她自己都提了,太后和多尔衮总要给她一个交待,退货是不可能的。
太后快气死了,吴克善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都学会自荐枕席了。
当年明玉那么迷恋多尔衮,人家都知道把心事说与父母,由父母出面为她做主。
饶是如此,还被人耻笑了好多年,直到这几年才翻了身。
苏迪雅想干什么,逼她赐婚,逼多尔衮娶她吗
就算她存了这样的想法,也该先照照自己如今是个什么模样,披头散发,衣冠不整,脸肿得跟个猪头似的。
没有镜子,还没有尿吗,不能先照照吗
再说多尔衮是那种逼一逼便能就范的人吗,先帝都逼他不得,屡次被忤逆,苏迪雅竟然想让她去逼多尔衮。
在这件事上,太后只能逼明玉,所以她只传了明玉进宫,并没传多尔衮。
多尔衮一来,这事便不能提了,只能暂且缓一缓,再找机会传明玉过来说,给她施加压力。
徐徐图之,或许还有可能。
若是当面被人回绝,不但苏迪雅这辈子完了,太后也得跟着吃瓜落。
果然多尔衮挑眉问太后“娘娘传明玉过来,是为了这事”
太后张了张嘴,还没想好怎样回答,苏迪雅迫不及待接话“回摄政王,太后派人到科尔沁给王爷选侧福晋,恰好选中了我。”
多尔衮充耳不闻,一直看着太后,等太后给他一个解释。
太后气得眼角直抽,老底都被人揭了,她想退都退不回来,只得硬着头皮接话“是,给你挑侧福晋,自然得让明玉知道。”
“挑”多尔衮让人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明玉旁边,转头问明玉,“这是第几个了”
既然是挑选,自然不能只有一个。
明玉假装才知道,睁大眼睛看向太后“娘娘,还有别人”
太后“”
太后差点把手里的佛珠捻碎,这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还有索尼和鳌拜家的两个姑娘,今儿没来。”
按亲疏远近,科尔沁当然排第一。
明玉缓缓点头,原来如此,她皮笑肉不笑地回答多尔衮的问题“王爷,还有两个。”
多尔衮与明玉对视,第一次感受到了若有若无的醋意。
之前明玉说她吃醋,要么是演出来的,要么是出于洁癖,基本与感情无关。
今天不一样,特别不一样,多尔衮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转脸看太后的时候脸上已经没什么表情了“都是这种货色”
“”
明显是不满意啊,太后瞧了一眼苏迪雅,别说多尔衮了,就是她自己也没法满意。
科尔沁的美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苏迪雅闻言牙都快咬碎了。
什么叫货色明玉是什么货色
从前明玉还不如她呢,容貌不如她,身材不如她,就连性情都不如,比她花痴一百倍。
别看明玉把脸上的浓胭脂擦了,穿上超品朝服,好像是那么回事,自己与她易地而处,肯定比她更出美更出色更能干。
她只缺一个机会罢了
既然多尔衮不肯给她这个机会,那她就自己创造机会,苏迪雅咬咬牙,对太后道“臣女心悦摄政王,非摄政王不嫁,也是有原因的。只是这事有关臣女和摄政王的名声,臣女一直隐忍。”
还有内情
明玉猜可能有少儿不宜的情节,便将福临交给魏循,示意魏循带他出去玩。
阿玛和额娘都在这里,福临不愿意跟着魏循出去。海兰珠笑着说安亲王在偏殿等他,福临听说有小伙伴这才领着魏循的手,一蹦一跳地出了主殿。
等福临走了,明玉把自己的椅子朝海兰珠那边拉了拉,与多尔衮拉开距离。多尔衮不要脸,也往那边拉椅子,明玉再拉,多尔衮也拉,最后海兰珠被挤得受不住了,用胳膊肘拱了拱明玉,明玉这才停下。
一番拉扯下来,离多尔衮反而更近了,手放在膝上,与他袖子叠着袖子。
刚才苏迪雅说的话过于惊人,屋里人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过去,除了被挤到的海兰珠,几乎没人发现明玉和多尔衮之间这点小小的互动。
正当所有人的胃口都被吊起来的时候,苏迪雅忽然闭口不言了,只拿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多尔衮,一脸的欲言又止。
“这话可得说清楚了。”明玉不动声色抽回被多尔衮压住的袖子,“你的名声是小,摄政王的名声是大。今儿这里没外人,你也不必隐忍了,把想说的都说出来,正好让太后娘娘给你做主。”
谁还没个年少轻狂呢
按理说,多尔衮也是个挑剔的,不是谁想睡都能睡。
可这姑娘越看越像布木布泰,容貌只有三分像,神态举止却是十分。
那时候多尔衮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身处异乡,还带着伤,正好遇上一个酷似白月光的女孩子,并被她贴身照顾着。
多尔衮爱慕布木布泰,却因为身份的关系无法在一起,天知道会不会因为受伤脆弱做下一些不道德的事情来。
苏迪雅蓦然抬眸看向明玉,她都把话说得这么明显了,打破砂锅问到底有意思吗
她没把话挑明,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可看明玉这架势是要把她逼上梁山啊。
也好,反正她也不想嫁那些套马的粗野汉子,何必给自己留后路。
今日她不成功便成仁。
苏迪雅跪在地上,双手掩面哭起来,边哭边说“那年王爷围剿林丹汗受了伤,在臣女家养伤,臣女日夜服侍在侧,已经、已经是王爷的人了”
这句话说出口,多尔衮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太后惊掉了手里的佛珠,还有这事
吴克善瞪大眼睛,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一点不知道
海兰珠一下捂住嘴,转头看明玉,明玉看多尔衮,多尔衮看太后“验身女官何在”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总要验一验。
是完璧之身最好,谎言不攻自破,省了他不少口舌。
万一不是,让他在明玉面前解释不清楚,别怪他心狠。
验身女官是什么鬼皇宫里还有这玩意儿为什么科尔沁没有二十岁的苏迪雅第一次感受到了世界的参差,不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拉到了验身的地方。
“回太后的话,这位姑娘还是完璧之身。”女官很快给出结论。
太后铁青着脸挥挥手,让女官退下,铁青着脸对吴克善说“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博尔济吉特氏的女孩子都嫁不出去了吗跑到皇宫来丢哀家的脸”
吴克善也气得不轻,从前他只道苏迪雅有点痴,现在看来那不是痴,那是痴呆
为了嫁给多尔衮,居然拿自己的清白对赌,赌赢了还好,这下赌输了可怎么收场。
验身之后,苏迪雅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重新梳妆,可她的脸色比刚才还难看。
输了,输得彻底。
吴克善见苏迪雅脸色灰败,心中不忍,到底是自己的亲闺女,是自己疼爱了这么多年的掌上明珠。
吴克善“噗通”跪在多尔衮面前,瞬间老了十岁不止“臣教女无方,臣该死可不管怎样,苏迪雅从小爱慕摄政王的一颗心天日可表。臣请求摄政王看在苏迪雅一片痴心的份儿,收了她吧。今后臣和臣的家人任凭摄政王驱驰”
就算多尔衮不给他的面子,总要给太后和科尔沁一点薄面吧。
再说只是收一个侧福晋,又不是让他上刀山下油锅。
吴克善到底是太后的娘家人,太后觉得丢脸,也只能关起门来训斥,当着多尔衮的面,还是要给吴克善留点脸的“征伐察哈尔部的时候,科尔沁出力不小。再说你受伤那会儿,苏迪雅贴身伺候过你,虽然并没发生什么,对女孩子的名声到底有损。”
这还赖上了不成,多尔衮冷笑“征伐察哈尔部,科尔沁亲王出力不小,吴克善并未出兵。臣受伤休养,由亲卫贴身照顾,只就近借了吴克善家的一顶毡棚,便是有人代为熬药煎水也不曾近身,臣并不觉得损了谁家姑娘的名声。”
当时他之所以去吴克善家养伤,没去科尔沁亲王家,不过是在躲明玉。
那时候他在科尔沁很受欢迎,姑娘们见了他总要多看几眼,还有那胆子大的往他身上扔荷包。
不过多尔衮都没什么印象。
唯一有印象的,便是明玉,还是因为她那张涂着浓厚胭脂的脸有点像萨满。
太后被怼得一愣,掩饰似的伸手接过乌云擦拭后递过来的佛珠,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你素来洁身自好,可苏迪雅真心爱慕你,一直等你等到如今也是真的吧你平白虚耗了人家小姑娘的青春,总得做出点补偿吧”
明玉看了多尔衮一眼,发现多尔衮也在看她,听多尔衮十分欠揍地说“真心爱慕臣的女人不知凡几,臣已然娶了一个回家供着,算是全了太后和科尔沁的脸面。弱水三千,臣舀一瓢足够了。”
怎么听着有点嫌弃呢明玉剜了多尔衮一眼,多尔衮借着袖子的遮掩握住了明玉的手,掌心温暖。
大敌当前,明玉决定暂时放他一马。
太后心里叹气,多尔衮话说得漂亮,还不是顾忌着明玉的心情,不肯纳妾。
眼瞧着煮熟的鸭子飞了,苏迪雅不甘心还想说什么,话头却被海兰珠截住“既然如此,哥哥便只当带女儿过来串亲戚吧,也正好长长见识。”
这话说得相当扎心,不过吴克善也明白,多尔衮不是那么好逼迫的,不然先帝也不会几番被他气得差点呕血。
“是,太妃说得很是。”吴克善也不敢把多尔衮逼急了,他看了太后一眼,恭敬道,“臣求太后为小女做主,在京城给她寻一门好亲事。”
人是太后选上的,多尔衮不收,还闹出这些事端,太后总要给他一个交待。
再说科尔沁那边的儿郎,苏迪雅一个都看不上,回去也是孤独终老的命。
这烫手山芋三转两转又回到自己手上,太后心里苦。逼明玉不成,反倒把自己逼成这样,只好忍着牙疼,答应下来。
不过她没敢把苏迪雅这个疯丫头留在自己身边,吩咐吴克善先将人带回去,亲事由她做主。
想想还有索尼和鳌拜两家,太后不禁有些心灰。
这时从偏殿传来的哭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多尔衮腾地站起来,被明玉拉住,小声提醒“不是你儿子。”
哭声震天响,也不可能是安亲王,海兰珠与明玉对视一眼。
宫里只有三个孩子,不是福临,不是安亲王,只能是小皇帝。
这回轮到太后急起来,她吩咐乌云“快去看看,皇上怎么哭了”
说完朝吴克善摆摆手,示意他赶紧带苏迪雅离开。
苏迪雅临走时狠狠瞪了明玉一眼,不过仗着有个好爹才成功嫁给多尔衮,有什么好得意。
明玉朝她微微笑,故意朝上扯了扯自己的袖子,方便对方看清楚多尔衮正握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
苏迪雅咬着嘴唇,眼中喷火,还是不情不愿地被吴克善拉走了。
吴克善走后,乌云领着小皇帝走进来,她身后跟着魏循。魏循左手牵着安亲王,右手牵着福临,三个孩子身上有土,脸上有伤。
小皇帝伤在额头,肿起好大一块,安亲王伤在下巴,好像被谁的拳头打过,福临鼻子有点红,也不知道是自己揉的,还是被人打的。
魏循身后站着两个小太监,都是鼻青脸肿,有一个在流鼻血,不停用棉布擦拭。
“这是怎么了谁敢打皇上”太后见小皇帝受伤最重,忍不住怒道。
小皇帝不会说话,只是哭,哭声都带着狠劲儿,他一边哭一边用手指着福临。
三个孩子中福临最小,多尔衮怕儿子吃亏,走过去将福临抱在怀里,轻声问他“是你打了皇上”
福临点头。
太后气炸“反了反了”
海兰珠也心疼地把安亲王招呼到自己身边,问谁打了他。安亲王怯懦地指了指小皇帝,在小皇帝凶巴巴看过来的时候,立刻放下了手,再也问不出别的。
乌云闻声赶过去的时候,魏循已经把几个人拉开了,她并没看见发生了什么。
魏循是明玉的人,没人问他也不方便开口解释。
“为什么打皇上”多尔衮没理会太后,继续问福临。
福临朝那两个相互搀扶才能勉强站稳的小太监,扬了扬下巴“皇上打人,我不打皇上,他们会死。”
小皇帝脾气暴躁,越长大越暴躁,不光脾气在长,力气也在长。上个月在乾清宫发彪,打死了一个小宫女,重伤了一个小太监。
今天魏循领着福临去偏殿找安亲王玩,安亲王新得了一个九连环正玩得起劲儿,福临见了也觉得很好玩,两人便在一起玩。
安亲王身体不好,爱生病,却是一个极聪明的孩子,他很快解开一个环,福临琢磨着解开了第二个,然后两人好像找到了什么规律,你解一个,我解一个,相处融洽。
正赶上小皇帝过来给太后请安,小皇帝耳朵尖,走进慈宁宫就听见了安亲王和福临的笑声,于是摸过去跟他们一起玩。
这时安亲王又解开了一个环,福临也解开了一个,安亲王见小皇帝走进来,便招呼小皇帝过来解。
小皇帝解不开,安亲王帮他解,之后安亲王自己又解了一个,本来该轮到福临解了,小皇帝不让。福临也没坚持,小皇帝想解解不开,福临并没像安亲王那样帮他。小皇帝解了几次都没解开,一怒之下把九连环扔在了地上。
九连环是安亲王的,两个小太监见皇上摔了安亲王的玩具,忙捡起来想要还给安亲王。
小皇帝忽然暴怒,对着捡起九连环的小太监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另外一个小太监过来劝,惨遭波及。
安亲王特别喜欢那个九连环,趁着小皇帝收拾小太监的功夫,想趁乱走过去捡起九连环,结果被小皇帝迁怒,捡的时候下巴上也挨了一拳。
安亲王弱弱哭起来,福临走过去安慰他,见安亲王害怕便把他挡在身后。
安亲王比福临大了一岁多,身量却比福临足足矮了半个头,被福临挡着这才安下心来,止住了哭,将九连环紧紧抱在怀中。
最先挨打的小太监倒下了,他抱着头痛苦地,鼻子不断冒出血来,嘴角也在淌血,小皇帝却越打越生气,拳头带着风声砸到那个小太监的身上,脑袋上。
另一个小太监怕出人命抱住小皇帝哄劝,也被打倒在地,打得满脸是血。
小皇帝在宫里行凶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根本没人敢拦,奴才们只是看着,生怕被波及。
魏循也没管。
太后正气不顺,他这时候出手,万一伤了小皇帝,太后指不定怎么拿明玉作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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