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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表明决心,揭清洋连手机都上交了,也没什么好联系的。
以前还有个李卓,和李卓闹翻以后,基本上没人了,陈君赫永远加不上,贺知修不能联系。
周傲清没怎么同他说话,对他说的话和所作所为半信半疑。
揭清洋也不在乎,一心扑在学习上,不再考虑其他的,想贺知修了,就拿起以前他给自己写的笔记,每门课都有,字迹清秀,像书法家,基本上每天都要看三遍。
时间过得太慢,情思却弥久清晰。
他偶尔会想一想第一次遇见贺知修,在图志大道,他扒那儿看严佳佳,不小心戳到后方出现的贺知修,当时并不知道他是贺知修,还纳闷学校竟然会有气质形象俱佳,连自己都看傻眼的大美人。
以前形容男人用美是讽刺反语。但放在贺知修身上,不违和,尤为贴切。
所以他知道那人是情敌后才会急得跳脚,因为无论从外貌才是学识自己都比不过,然后真像个十几岁冲动的傻逼一样,气急败坏地做些愚蠢的行为,现在回想,恨不得将以前的那个自己拖出来暴打一顿。
那时在旁人眼里,肯定更傻逼。
大概就是在喜欢的人面前智商自动降为0,做出来的事情幼稚可笑。
可能贺知修口味特别,就喜欢自己的蠢吧,不然说不过去。
喜欢严佳佳那会儿,满脑子都是如何追回她,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追一个不喜欢自己的女人,是脑子被驴踢了吗,好好的贺老师就在面前不懂得珍惜。
但唯一一个好处就是他为严佳佳转班,才能遇见贺知修。
“揭清洋,外面有人找你。”坐门口的同学扭过头,对趴在桌上还在沉思的揭清洋叫到。
“哦,”他仰头往门望去。
找他的人并不认识,但多少有点眼熟,是高三的学生。
“什么事”
那人一脸着急,“揭清洋,”“嗯。”他淡淡地回道,很不悦有人打扰他想念贺知修。
“那个,柴子在高一教学楼的二楼男厕被人堵了,惹上麻烦了,我记得柴子好像认识你,你是高三大佬,帮帮他,”揭清洋叹道,哥早已不在江湖上混,但名声还在飘荡。
换做别人,他肯定拒绝了,但柴子,他必须去看看。前几天柴子还跟自己说学习比跑外卖累,他安慰了几句,高三了,马上高考,再熬熬就自由了。
想想柴子一向坚强,内敛含蓄,说那种话肯定是遇见什么事了
他拔腿往二楼男厕所冲去,单枪匹马。
果然一堆人围着水泄不通,厕所外都站满了,垫着脚往里看,从他这个角度看出,就是无数颗圆晃晃的脑袋在摇动。
“让一让。”揭清洋皱着眉头,使劲儿挤进去。
“大学神来啦”
“揭神啊,”“大佬也来掺和一脚,有好戏看了。”
“听说以前大神也干架的,”“记得那次,全校轰动了,都跑去看,社会混子对阵高二老大黑皮,两帮人马就在如今正在建初中部那块地上,黑压压的全是人,”“你知道是为什么打架吗”
“对啊,为什么我只在开学典礼上见过他,看不出来学神还打过架啊,”懵懂高一的新生追着发问。
“就是高三社会混子谢昊,考试抄揭大神的,没抄到,就怀恨在心找人揍了大神一顿,大神也不是吃素的啊,有我们学校老大罩着的。”高二亲临现场的人,提起那次,脸上带光。
高一新生问“我们学校老大是谁啊”
“以前是文科创新班的,现在高三体育班李卓。不过现在他低调许多,毕竟高三了嘛,每天训练也挺累的。”
“哇,就是,就是运动会上作为运动员代表发言那个李卓吗,还是三千米冠军,两百米冠军,”“对,对,对”
好久了,一年了,说起那些事,他心酸又疼。上次见到李卓,还真运动会,李卓作为运动员代表发言,沉着稳重,褪去一身的稚气,赛场上三千米像小儿科一样,跑完还能正常呼吸,走路。又获得大票粉丝追捧,这次不凭打架,仅仅靠个人魅。
冲向终点时的意气风发,是小学霸没能看见的。而他替陈君赫全程看了,去年三人都在三千米跑道,各怀心思,而今年,李卓一人傲视全场。
李卓确实适合走体育高考这条路,成绩也在显著提高,曾经需要别人监督才能好好学习,如今也能考500来分。
实在令人唏嘘不已。
周围议论纷纷,好的坏的,他充耳不闻,但说归说,还是给他让道儿了。
柴子很瘦,没什么肉,平时本本分分,不知为什么会惹事,但他觉得肯定不是柴子的错。
厕所里臭味熏天,几个嚣张跋扈的大高个揪着柴子,在拳打脚踢。
看见揭清洋进来,抬眸瞄了两眼,又继续。
“他妈的,住手”揭清洋走过去,单手搂住瑟瑟发抖的柴子肩膀往自己怀里扯。
“你算那根葱”其中一人问。
“他好像是高三的”“打的就是高三的。”那人气焰嚣张至极,丝毫没把揭清洋放眼里。
“高三的学霸,就回回考第一,次次表彰大会发言那个啊,”那人终于正眼瞧了瞧,“哟,还真是,叫揭什么,揭,”揭清洋拍拍柴子身上的脚印,偏头冷声道“揭清洋。”
“对,揭清洋,”“道歉给他道歉”他眼里蹦出怒火,拳头捏得咔咔作响,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柴子低着头,小声道“没事的,揭哥,”揭清洋没回话,心底苦涩极了,柴子以前和自己跑美团时,机灵活泼,说话做事利落果断,而现在怎么越读书越孤僻,浑身透着一股自卑,唯唯诺诺,畏手畏脚,他说了好几次都没用。
让他怀疑让柴子回到学校是不是错误的决定,但像他这么大,就应该待在纯洁的校园里,可校园哪有想象中那么好,尤其是在鱼龙混杂的私立学校里。
那人有恃无恐地道“笑话,老子打人从来没道过歉,有本事你去学校告状啊,看谁笑到最后。”
揭清洋忍无可忍,一脚踹了过去,拳头接着砸了下来。
那人没想到揭清洋会下手,还这么突然,没防备,被动地挨了几拳头,便开始反击,身边的同伙很快也加入进来,外面涌来看热闹的更多,场面极度混乱,熙熙攘攘的
挨打的对象从柴子变成了揭清洋。
揭清洋长个了,从以前一米八三到一米八七了,天天晨跑,身体素质好,一人和五个人对打硬是坚持了五分钟,遭不住这么猛烈的暴击,败下阵来。
“臭傻逼,也敢管闲事,管好你自己还差不多”
“看见你们高三的就来气,上次那个李卓吃饭抢老子座位的账还没算,狗日,仗着他们人多欺负我们新生。”
“踢死你”
“明哥,可以了吧”有人心虚地问了句,打得可是学校的宝贝。
廖明恶狠狠道“没吃饭你们,你看他还能抓我的脚”
不是没人不想劝,一是打架这人叫廖明,听说是副校长的亲戚,走后门进来的,带手机,考试作弊,课堂上顶撞老师,样样不落下,班主任不敢管,管过一次,教导处介入了说等他们通知,一等就是一月了无音讯,打电话给家长,家长直接甩话,我能管,还要学校干什么意思明了,自家孩子就是垃圾,放家里管不住,花钱送学校只求活着,别的管不了。
简直就是混世魔王。
二是因为这是高一高二的地盘,不怎么认识揭清洋,无法冒险帮忙。
突然人群里爆发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
柴子抱着头在原地发狂,双目猩红,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匕首,刺进了廖明的胸口。
鲜血染红了衣服,流了一地。
揭清洋抱住还在扎刀的柴子,捂住他的眼睛,“柴子,柴子,够了,好了,好了,”鲜红的血也浸透了两人的衣衫,一起普普通通打架斗殴的事件一下上升到持凶伤人。
他奋力拉开柴子,廖明已经躺在血泊了,一动不动。
揭清洋手,身体完全脱离控制了,抖的抖,僵的僵,抱着骨瘦如竿的柴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半晌说不出话。
现场前所未有的安静,如同到了坟场,死寂死寂的,都被吓傻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有老师进来收拾这触目惊心的残局。
他们赶紧检查廖明的情况,打电话叫救护车。
柴子黑溜溜的眼睛空洞茫然,胆怯地缩在揭清洋的怀里,默默看着廖明被老师围着,关切着,他碰了碰揭清洋,发出嘶哑无望的声音。
“揭哥,帮我好好照顾妹妹。”
揭清洋未反应过来,只是感觉自己怀里的人身体震动了下。
他们说柴子身上总有一股怪味,是好多天没洗澡的那种怪味,一传十,十传百,于是全班人都打心底认为他是个邋遢之人,排挤,孤立他,连带着老师,也是皱眉看他。
他变成被嘲笑玩弄的对象,班上一有不好的事,他就是背锅侠。
上次因为他上课起立不小心撞到了前桌高个子的屁股,前面那人直接扇了他两耳光,柴子破天荒地还手了。
双双进办公室,但最后只有柴子受到了处罚。
班里稍微有点正义感的人都觉得班主任实在太偏心了,但一看是柴子,便又不说什么了。
至于廖明为什么会打柴子,是因为他闲来无事,自己是个学渣,就想和学霸谈恋爱,于是打起了成绩优异,长的又好看的柴子妹妹主意,总是缠着她。
妹妹对柴子提了这件事。
柴子便去找廖明,一开始廖明对他还有几分好脸色,想着是追求对象的哥哥。
但柴子敬酒不吃吃罚酒,三番两次像个唠叨的菩萨,堵他,说什么他妹妹要考大学,不要耽误她等越听越让他恼火的话。
他不是个好脾气的人,直接动手了。
可柴子不是被打就能吓跑的人,被打了两次,见廖明还在纠缠他妹妹,甚至大庭广众之下,对他妹妹动手动脚,更是每天每节课去找廖明说理。
廖明见他固执,便开玩笑,如果你让我揍一个星期,就不再缠着他妹妹了。
可柴子白白挨了一个星期打,廖明依然没有收手。
压抑太久,愤怒到极致,不在沉默中死亡,只有爆发了。
柴子妹妹说完这一切,已经泣不成声,政教处的领导也连连叹气。
连那句“怎么不给老师说”都没好意思问出口。
“既然廖明没什么问题,就不要给钟此木档案上留下这不必要的一笔。”揭清洋不会再想着让柴子回学校来了,适合他的是外面任他自由飞翔的世界,而不是这痛苦的地方。
教导主任说“他已经同意退学了,是没必要了。”
揭清洋说“但廖明还在学校,你们还不准备处罚他”
教导主任愁容满面,“这事,得等张校长回来商量再定夺。”
揭清洋笑笑没说话,带着柴子的妹妹走出了令人胆寒的教导处。,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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