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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厌没有等到魅魔姨姨承诺中男人卑微的祈求。
等到的是如狂风暴雨般的掠夺。
她艰难地后仰, 抵在冰冷的石壁上, 被高大的身躯完全笼罩。男人仍然在高烧中,体温高得惊人, 仿佛就连鼻息也是滚烫的。
苏厌鼻尖发出低低的呜咽, 近乎喘不过气来,挣扎中牙尖划破了什么,在混沌中尝到了一丝腥甜。
那是他舌尖上的血味。
送到她唇舌里的, 让人朝思暮想, 只尝过一次就食髓知味的甜。
宛如最猛烈的电流窜过脑海, 酥酥麻麻顺着脊椎而下,几乎让人腿脚发软到站不稳, 宛如勾魂夺魄的海妖在迷雾的海上纵情高歌。
她脑中的弦倏地烧断了, 眼底泛起失控的金色,几乎下意识地捧着他的脸,用力回吻回去, 仿佛孤注一掷的抵死缠绵。
女孩的嘴唇湿润而柔软, 粉嫩的舌尖四处撩拨,稚嫩而毫无章法地索求更多, 像是无知的孩童举着火把挥动着火星在油海上起舞, 所到之处无不燃起滔天的火海。
他曾经失去了一切, 后来又无所不能,致使他愈发趋近于一个无欲无求的圣人,乃至所谓的贪念都像是某种程度上的自我献祭。
但只有死人才没有。
一颗魅药如钩子, 将他早就遗忘了的, 丢弃在黑暗的童年里的,或许本该再也不复存在的黑暗面,轰轰烈烈地勾了出来。
占有的, 索求的,霸道的,侵略的,是近乎恶劣的。
是他三百年都在拼命压抑从未得以宣泄的,每个人都该有的私欲。
耳边是混乱而嘈杂的声响,她说的话和她的心声混杂着交织在一起,是恼恨发狠的骂声,是细细弱弱的哭腔,是软糯让人动情的哀求,是一次又一次衔在齿尖却被他听见的,他的名字。
亦或是她其实什么都没不肯说,只是用力咬着自己的嘴唇,倔强得什么声音都不发出来,湿漉漉的发丝黏在白皙的额上,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痛楚和欢愉的浪潮中发抖。
只有逼狠了,才会用力咬他的肩膀,带着恨意咬得破皮出血,又在无法抗拒的诱惑中意乱情迷地带着酥痒的舔舐,反复吮吸,直到男人忍无可忍地钳住她的后颈,俯身凶狠地堵上她的唇舌。
五感都被药物蒙蔽了,仿佛周遭的世界都在缓缓崩塌,只有关于身下人的一切,无处不被成百上千倍的放大。
用力凹起的柔软腰肢,白皙如玉的纤细手腕,如瀑般铺洒的青丝覆盖着身躯,凌乱一地的厚重床褥衬得肌肤愈发莹白似雪,让人控制不住发狠的,想要在上面留下更多的痕迹。
暴雪一阵又一阵席卷,随着体温升高,她身上浮现出细细密密的暗红鳞片。
鼻尖,耳廓,腕骨,脚踝,纤瘦的背上凹陷的脊线,尾椎探出的尾巴被男人用力地绕在腕上,控在掌心,带着薄茧的指腹攥着敏感的尾根。
眉心凤羽花的魔纹在呼吸间明灭,宛如被他一次又一次重重撞燃的灯火。
夜幕落下,洞外是呼啸的风雪,洞内只有篝火燃尽的余温,却炽热得像是一汪能融人骨髓的沸腾春水,如一场醒不过来的糜艳梦境。
稀薄的日光铺洒在雪原上,风停雪寂,而后又是夜幕,和冉冉升起的浅淡的日光。
一滴融化的雪水从洞窟顶部的石壁上落下,“啪”的一声,滴在男人的眉心。
乌黑的长睫缓缓掀起,男人迟缓地回神,像是长梦初醒。
一丝缓缓漫开的清明,像水一样拂过。
清透的稀薄日光透过雪原,落在洞窟口,映照出几乎被打塌的洞穴,四处掉落的碎石,凌乱堆叠的被褥和衣裳。
还有怀里,被稀薄日光镀上浅金色的女孩。
她睡得很熟,趴在男人胸膛上,蜷缩起来只是小小的一团,眼尾还带着湿润的红晕。
肌肤相贴,她每一寸皮肤都是让人心颤的柔软。
男人闭上眼,又一次睁开,素来波澜不惊的冰冷眼眸,是三百年没出现过的惊愕和慌乱。
记忆像是破闸的洪水一样涌进脑海,一桩桩一件件,幕幕从眼前纷乱刮过,是昏暗的夜色,是动情的低喘,是难抑的,是女孩凶巴巴的却也泫然欲泣的湿润眼眸。
风停渊平复了片刻,无处着手地,僵硬地将沉睡的女孩抱起来,在她身上施了个清洁术,又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干燥柔软的被褥上,抓起白袍想遮住她的身体。
他的手却顿住了。
女孩身上到处都是淤青。
纤瘦白皙的手腕上,膝盖上,足踝上,他修长的指节拢着她的手腕,痕迹清晰地比对出他的指印。
小魔女看起来柔弱,实际上坚韧得要命,高深的修为下能徒手掰断钢铁,就算她一头撞上柱子,八成也是柱子折断,而不是她受伤。
在她身上留下这么多的痕迹,可想而知他动情时用了多大的力气。
男人极轻极慢地将女孩的手腕放进袍下,闭上眼。
漆黑的长睫微微颤动,眸光里埋着难掩的痛楚。
风停渊,你都做了什么啊。
你明知道你本该为什么会又怎么能
她根本不懂双修的意义,甚至不知道自己给出了什么,她去而复返是出于单纯的担忧和在乎,她推拒过,挣扎过,发狠地咬他。
是他强迫她。
喉结狠狠滚了一遭。
风停渊掠出洞外,穿着单薄的白袍在寒风中久久站立,直到周身上下都冷透。
一望无垠的雪原上反射着隐隐约约的金光,那是守神山山顶三派宗主带着各宗圣物唤醒清虚仙君的阵法,此时阵法上苏厌读不懂的文字正在缓缓倒数,余下的时间不过一天有余。
无情的时间步步紧逼,带着恶意的命运让人无处喘息。
他们在人间盛夏相识,在盛大的风雪中走到穷途末路。
然而她还什么都不知道。
她本该没有任何痛苦地杀了他,实现她的心愿,完成本该有的复仇。
她的人生因为他有了个黑暗冰冷的开始,他欠她一个盛大而灿烂的结局。
风停渊垂着眸,眸光渐渐变得冰冷。
他迈步走进风雪中,一路走出很远。
延绵的脚印逐渐被风雪掩埋,直到即便是回头,也看不清漫天风雪中的洞窟。
他手心里握着传音石,沉默良久,明知她听不见,还是哑声唤道“苏厌。”
她的名字衔在唇齿间,都无端带着缱绻的意味。
传音石里传来的声音,是模糊不清的,又低又轻的呢喃,是女孩清醒时不会有的,哼哼唧唧的哭腔“不要风停渊”
风停渊三个字轻得像是化在了风里。
男人却有些失控地纵身御剑,风一样快速,掠回洞口。
苏厌其实压根就没醒,她不知道又在做什么梦,梦里不太舒服的样子,滚着滚着,盖着身子的白袍也蹬歪了半边,额发黏糊糊地搭在额头上。
风停渊静静地站在洞口,攥着剑柄的手指松了紧,紧了松,最后无声地缓缓走近,蹲下身去将她身上的白袍重新拢好,垂眸默了很久。
最后轻轻地,拨开她湿漉漉的额发,在她眉心印下一吻。
吻里无限歉疚,却也无限温柔。
苏厌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浑身酸痛,像是被人按在地上狠狠揍了。
地上原本的一地狼藉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
她掀开白袍,腾得坐起,逐渐想起发生了什么,抓起旁边叠好的衣物飞快穿上,脸上带着愠怒的薄红,扭头寻找风停渊。
风停渊背对着她,安静地在洞窟内的巨石上盘腿打坐,雪原的冷光映照着的背影孤寂冷漠,像是形销骨立的冰川。
苏厌喊道“风停渊”
嗓音还是有点哑哑的,甚至有点委屈。
风停渊没有回头。
苏厌生气了,赤着脚,蹬蹬蹬冲过去,没好气地推了他一下“风停渊你聋啦”
风停渊纹丝不动,须臾,缓缓睁开眼,看向她。
漆黑的,冰冷的眼神。
那眼神像是刀子,苏厌仿佛被刺中了,短暂地愣了一下,然后勃然大怒“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什么意思我还没对你发火,你还对我有意见了”
风停渊冷道“我为什么不该有意见。”
苏厌噎住,又气道“对对对,是我给你吃错药了,但你现在不是好了吗”
她伸手去抓风停渊的头发“你自己看”
双修是真养人。
那合欢宗女修说的不错,阴阳相合,百病皆消,更何况还是和苏厌这样修为高到逆天的人。
他近乎有一半的发丝,都褪去了银白,变得乌黑,从苏厌的指缝里渗下。
风停渊淡然道“那又如何。”
苏厌道“什么意思”
风停渊“我不情愿。”
苏厌彻底哑了,她难以置信地盯着风停渊。
女孩澄澈的眼里倒映着他冷俊无情的侧脸。
苏厌大声道“你不情愿你不情愿难道是我逼你的是不是你抓着我的后颈不让我走是不是你狠狠进来一次又一次是不是你使劲攥着我的尾巴把我拽回来是不是你逼我坐在你的腿上风停渊你看着我”
女孩在深渊长大,没什么多余的羞耻心,火气上来更是口无遮拦,不管不顾。
她缓了口气,一转眼,看见男人薄玉般的耳廓缓缓变红。
他本来肤色就带着病气的苍白,这一红,就红得格外明显。
苏厌蹙眉道“你说话啊”
他开口,却依旧冷淡得像冰一样“你知道药是什么功效。”
“你意思说我是故意的”苏厌真的气急了,眼眶都气红了,几步上前抓着他的手腕,“你能听到我的心声,我怎么骗你再说,你是有多小气双修而已,你又没少块肉,何必在这里斤斤计较你是这样的人吗”
风停渊道“我是。”
苏厌哑然。
风停渊缓缓道“你骗我去伞下,想要亲我,现在又借下药,与我双修。几次三番,得寸进尺,任性妄为,屡教不改。”
苏厌感觉自己要喘不过来气了。
她后退了半步,低声道“风停渊,你看着我说话。”
她喊了他很多次了,真的太多了。
男人却并不看她,仿佛已经厌恶她到如此程度了。
那一瞬间,他仿佛离她那么遥远,远得就好像她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他。
风停渊高高在上,面无表情,如冰如霜,嗓音沉冷“我能听见你的心声,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我并不喜欢你。双修是只有相爱之人才能做的事。”
尾音在洞窟里回荡,像是冰冷的鞭子,一次又一次抽在她脸上,抽得鲜血淋漓。
苏厌在喉咙里尝到一丝腥甜。
“好,好,好,我强迫你,我故意的。”
她咬牙切齿,每个字说出口,心脏都疼得发抖,她胡乱捡起地上的碎石砸他,疯了一样吼道,“滚滚得越远越好”,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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