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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弹犯有两个人”, 诸伏景光把这个推测转告给了麻生三墓。
这栋公寓楼的周边非常空旷,附近并没有高于五层的建筑物。每一户都安装了落地窗,非常方便监视。甚至不用特地找视角麻生三墓看了看不远处的公寓楼, 转过身和便利店内的收银员对上视线。
店员一瞬间露出了紧张的神情, 不过在看见麻生三墓手中的东西后很快就放松了下来,带着营业性笑容接过麻生三墓递来的结账物品。
麻生三墓在店里拿了一把水果刀。在店员找着零钱的时候, 他拆开了包装上的封条, 把垃圾扔进了一边的垃圾桶里。
“客人”
店员有些不解地将零钱递过去。但是麻生三墓在说着“谢谢”从他手里拿走零钱的同时,又将水果刀的刀尖对准了他。
“打劫这个时候,应该这么说吧”
萩原研二拆除着固定炸弹的几根导线。
为了防止炸弹被搬运,炸弹犯将炸弹和这里一户居民的家用电线接在了一起,如果随意地将二者分离开来, 没有接收到电信号的炸弹就会直接爆炸。
但是现在警方已经和炸弹犯达成了一亿日元的合作,炸弹的倒数时间被暂停,红色的数字停留在了“5:10”,萩原研二趁此机会将连接线断开, 防患于未然地换上了新的供电电源。
“麻生已经找到炸弹犯了。”从未挂断的手机通讯中, 诸伏景光听见了麻生三墓“打劫”的动静,“啊怎么说好, 他真的是非常有讲冷笑话的潜力。”
在周围戒备的机动队的其他同事已经听萩原研二的命令去疏散居民了,这里只留下了他们两人。
诸伏景光先前在楼内搜寻了一遍,找到了一个通往楼顶的方法。他们打算将炸弹放到楼顶上去虽然暂时已经停止了倒计时,但因为在炸弹犯的背后还有一个不明意图的组织,萩原研二检查过后发现炸弹还能通过远程控制重启, 所以他们一致认为花费时间拆除炸弹的风险太大, 倒不如让炸弹爆炸。
疏散群众可能刺激到炸弹犯, 不过只是在楼栋内进行遣散、让高层居民搬运到楼下去而已, 炸弹犯被麻生三墓拖住,没有多余的精力投过窗户监视楼内情况,只要在这段时间里将炸弹放在顶楼就可以安然无恙地离开。
“就算是很无聊的笑话,由小麻生一本正经地讲出口就会达成ax的好笑程度,就像安室一样呢。”萩原研二边处理着线路边说道。
“他会听见的噢,那个。”
“啊,你说这个啊。”萩原研二一边抱着炸弹起身,一边从口袋里拿出小小的窃听器,极为理直气壮地责备道,“你们怎么可以教小麻生做这种事,太过分啦。”
“麻生不,算了,没什么。”
萩原研二的表情就是在说“不管如何总之小麻生是不会有错的”。
“身为店员,在看到顾客的第一眼为什么会是紧张呢”麻生三墓举着水果刀,表情镇定,“因为有特别的情况让你的其他身份遮盖住了便利店店员这个身份,所以在看见陌生人时的第一反应不是顾客,而是警察。”
“脚尖可以显露出一个人的关注所在,而你的脚尖一直向着公寓楼的方向;刚才我从你的手里拿零钱的时候,你的手部温度很低,那是因为你已经做好了逃跑的打算,血液充斥到了腿部,手部就会变得冰冷。”麻生三墓用刀比了一条直线,从店员的脸部延伸到柜台上,颇有几分“把零钱柜打开”的劫匪的意思在,“在刚才我说那段话的时候,你感觉到了强烈的不安,视线落在了储存零钱的柜子里。那里有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吧是防身武器,还是引爆器啊,看来两者都是,引爆器对你
来说就是防身武器。”
“你你是警察”
“不是,”麻生三墓严谨地回答了他的问题,“不过,正在处理你的炸弹的警察是我的朋友。”
“朋友”
“果然有人和你一起合作吗在面对朋友这个词时,你的表情非常触动。”
“不,没有,没有人和我一起合作”
“声音上扬,反驳地很迅速,简单地重复。百分之九十九的谎言可能性剩下百分之一属于学术严谨。”
“他们那边怎么样了”萩原研二问。
“炸弹犯果然有两个人。”诸伏景光实时将情报通过短信共享给降谷零,他调整了一下耳机的角度,以便听清炸弹犯模糊不清的语调,“安室和松田会去找他们那边的那个炸弹犯,只要把两个暂停器都找到就能基本上解除危机了。”
萩原研二对着对讲机下命令,安排了小组成员去接应麻生三墓。顺便还贴心地嘱咐了一句“那个拿着刀的是帮忙的热心市民,那个被打劫的便利店店员才是炸弹犯。”
顶楼的住民全都已经被带到了楼下去,按照诸伏景光的要求,一户人家的房门正敞开着。他们对着空空的房间说了一声“打扰了”,带着炸弹穿过房间到了阳台。
诸伏景光解释“我在楼下的时候注意到,这栋楼的外墙顶部有向下的水流痕迹,应该是楼顶上没有做好排水系统,下雨的时候雨水就会沿着边缘流下,时间久了之后就留下了水流的痕迹。但是这个方位却非常干净,与周边对比明显,正好是这户的阳台位置。我询问了一下这一户的居民,他们说这一块区域本来并不是住宅,因为销售时计算错误多销售了一套,所以临时将这里改装成了住宅。他们的阳台可以通往楼顶。”
因为雨水都从这家的阳台漏下了,所以外墙上没有水流痕迹。
“回去之后查一查这家建筑商,以后一定避开才行。”
阳台顶部有一个像是消防梯一样的装置,拉下后就可以通往楼顶。
萩原研二爬上去之后,诸伏景光将炸弹递了过去。
松田阵平作为这次行动小队的队长,忙碌地安排着各个小组的行动。一组赶往另一处现场,一组寻找还未现身的炸弹犯。
降谷零根据着麻生三墓的提示寻找着那位同伙。
“既然有两个炸弹犯,那么他们互相之间一定有联系。”降谷零着思路。
“这样的话,他现在应该正在试图联系这边的这位炸弹犯。”麻生三墓看了一眼被警察押走的犯人,“他应该处在一个角落的地方,拐角处的店面、店里最角落的座位、用各种方式隐藏自己。脸上应该是焦急的情绪,并且因为有各种不好的猜测,所以会是用手遮住脸的姿势。如果有携带包之类的随身物品的话,一定会抱在怀里或者放在腿上,这样会让他有安全感。”
降谷零看了一圈。“这边饮食店很多,如果说用手遮住脸的话,很多正在吃饭团寿司的人都有遮住脸。你那边那个炸弹犯,是什么样的穿着穿着西装吗”
“没有。”
“那么穿着西装的人基本上就可以排除了。”
“诶”
“如果是合作起来进行这种犯罪行为的话,他们两个人是不会穿风格迥异的衣服的。这是我的经验。”
“原来不仅仅要关注个人的行为模式,还有互相影响的因素在学习到了新的知识,谢谢安室先生。”
降谷零对麻生三墓奇怪的关注点感觉到了无奈。
他在四周寻找着。“看起来有疑点的人非常多。”
“安室先生可以跟从自己的直觉。”
“直觉”可是他的直觉似乎失
去了作用,完全没有给他提示,“会不会不在这里”
“是监视器吗”
“不,这一栋公寓楼和你们那边的公寓楼的布局很不一样,你们那边地形空旷,尚且可以在外进行监视;这里的住户很密集,楼栋也很密集,监视器最多只能监视到楼外的情况。但是,警方只要一有遣散居民的意向他就会发现。”他走了两步,回答了自己的疑问,“可能他本人就住在那栋公寓楼里面。”
所以他可以第一时间获取警方行动的信息。
“啊”麻生三墓好像也想明白了什么,“这位炸弹犯将打工的便利店附近的公寓楼作为目标,因为这里是他的舒适区。那位炸弹犯同样会选择自己的舒适区,工作区和住宅区都是。”
降谷零向着公寓楼走去。便利店内的电视正在播放新闻,他在路过的时候随意瞥了一眼,然后就因为电视上的内容而顿住了脚步。
“我好像知道组织的计划了。”
“正在为您实时转播吉冈三丁目的现场情况。”屏幕中的新闻主播站在公寓楼前,面带忧愁,“刚刚接到消息,炸弹的倒计时只剩下三分钟了,警方似乎已经放弃了拆弹”
“炸弹,明明已经停止倒计时了,这个新闻是怎么回事”降谷零问。
“这里没有记者也没有新闻。”
“是通过特别的无线电波频专门投放在了这片区域。如果炸弹犯看到新闻以为炸弹的倒计时并没有停止,那么他会再一次按下暂停按钮。”
而这个时候,原本已经被暂停了炸弹就会重新启动。
“萩原警官萩原警官”旁边的警察焦急地对着对讲机大吼,“不要管那么多了快点离开那里”
看来炸弹已经重新启动了。
“吱”一声长而刺耳的摩擦声,松田阵平的车转了一百八十度停到了路边。他径直冲着被扣住双手的炸弹犯去,抓着那人的领子,几乎要将人从地上提起来,震怒着质问他“暂停器暂停器在哪里”
那位炸弹犯显然也没有预料到这个情况,他身体剧烈地抖动了一下,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流下,嘴唇颤抖着说不出利索的话。“暂停后又重新启动,就、就不能再暂停了我们,我们为了防止被警察控制,设置了这个机制”
松田阵平脸色阴沉,半晌后反而露出了一个笑容,虽然那个笑脸一点也不友好,极度的阴森。他说“如果里面的人出事了,我就把你扔进爆炸中心。”
“松田先生”麻生三墓的声音轻轻地飘了过来,让松田阵平深吸了口气冷静下来,“看那里。”他说。
松田阵平松开炸弹犯的领子,顺着麻生三墓的视线看过去。
公寓楼的楼顶上,两个背着光的模糊身影正在奋力的奔跑。
他们正沿着一个方向往楼顶的边缘跑去,然后
“砰”一声巨响,火光让所有人都下意识地闭上了眼,带着温度的气流吹起来头发。麻生三墓努力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他看到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被爆炸的气体推着,从公寓楼的楼顶、落到了旁边一栋稍矮一些的房屋顶上。
爆炸的残碎像是下雨一样淅淅沥沥地落下,震碎的玻璃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松田阵平护住了麻生三墓的头顶,把他带到了车上躲避。
“会没事的。”他说,“那两个家伙,骨头硬得很。”
组织只是做了一件事而已。他们只是将假新闻投放到了炸弹犯所在的地区,根本不用像他们一样四处调查、到处寻找炸弹犯、思考解决问题的方法,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行为就让萩原研二意识涣散地被救护车送进了医院。
松田阵平的表情看上去是正在压抑着沸腾的怒意,但麻生三墓的心中,一种倦怠、无
力的感觉蔓延了开来。
他垂下头,看了看手里的手机。
因为刚才没有打通他的电话,降谷零改发了信息过来。
找到炸弹犯了,他在看到新闻之后,误以为炸弹还没有停止,果真又一次按下了暂停键。
另一个来自组织的手机里也同样有着一条新消息。
完美的出演。
因为麻生三墓找到了那个在便利店里的炸弹犯、并且让警察将这位炸弹犯控制了起来,公寓楼内的另一位炸弹犯因联系不上同伙而产生了误会,只能从新闻中获取现场的情况。
组织这个简单的计划之所以能够成功,是因为麻生三墓才是最主要的那一个环节。
之所以会发生这些,是因为麻生三墓。
松田阵平突然伸出手盖住了麻生三墓的眼睛。他说“你如果哭了,我会很难办的啊。”
“没有。”
“没有吗。”
“没有。”
松田阵平挪开手看了他一眼,然后立刻就盖了回去。“看起来并不是没有。反正我帮你挡住了,你可以偷偷哭。”
“松田先生,”麻生三墓把他的手挪走,“有的时候,自身的感情会影响眼睛所看到的事物内蕴含的情感。如果松田先生难过的话直说就好了。”
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在从公寓楼跳到另一栋楼顶上的时候,萩原研二帮诸伏景光挡住了大部分伤害。因爆炸冲击而高速向半径外运动的水泥块、石块、铁片划伤了萩原研二的背部,诸伏景光反倒只是摔伤了腿。
因为诸伏景光不能在这里受伤,如果在这里受伤,他和萩原研二之间的关系就会遭到组织的怀疑。
“就算在那个时候,他也非常细致地考虑了那些细节上的问题。”诸伏景光心情复杂地感慨,“完全,不用在意那些东西的。”
“因为那是萩原。”
降谷零扶着他下车,又架着他的手臂把他带到了家门口。
在诸伏景光在裤子口袋中找着钥匙,掏出来时,动作迅速地掠过后腰,掏出别在那里的手丨枪。
“咔哒”一声,手丨枪对准了旁边靠在树上的一个人。
“琴酒。”
琴酒站直了身体,而在他们的身后,同样是打开保险栓的“咔哒”的声响。伏特加的枪稳稳地抵在了降谷零的脑后。
“你们两个,很有闲工夫啊。”琴酒意有所指地用冰冷的语气质问着他们。
诸伏景光毫不退让。“还好,只是没想到组织竟然什么事都要掺上一脚。”
“先掺上一脚的人,是你们吧。”琴酒仿佛根本感受不到那把正对着他头部的手丨枪的存在,他迈着压迫感十足的步子,不紧不慢地向诸伏景光和降谷零走去,“你们,和那两个警察,是什么关系”
“不如猜一猜”
“无聊的把戏。”
诸伏景光的手指已经扣上了扳机,但有突兀的震动声阻止了琴酒继续靠近。
琴酒自大且目中无人地将他们晾在了一边,自顾自地看起了手机上的讯息。
过了不久,他再抬起头时,诸伏景光和降谷零明显感觉到那股令人忌惮的杀意已经沉寂了下来。
他讥笑道“连身上的窃听器也发现不了,你们差得太远了。”
他给伏特加一个撤退的眼神,管也不管地转头离开了。
降谷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把手伸进口袋里摸了摸。
他严谨的性格让他为每个监听器都做了编号,而他手上的这个监听器,原本是被麻生三墓“借用”,偷偷藏进了松田阵平的口袋里,现在却被松田阵平一声不响地归还给了他。
麻生三墓
不知道给琴酒发了什么信息,暂时地解除了琴酒对他们的疑虑。
诸伏景光又叹了口气,“原来准备好的借口都没有用上呢,我们可是考虑了好久。不过,谢谢了,麻生。”
不如问问他们和我是什么关系。
麻生三墓发给琴酒的讯息是这样的。
这样带着傲气的张扬感很不符合麻生三墓一直以来的作风,琴酒读了两遍,然后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不符合麻生三墓一直以来的作风,是因为他生气了啊。所以着急地想要维护另外两位和他关系不错的绿川汤一和安室透。
在考虑麻生三墓从中斡旋的因素后,绿川汤一和安室透的行为似乎也有了解释。
在学习着松田阵平的语气发送完消息后,麻生三墓平静地将手机息屏。
虽然他也知道绿川汤一和安室透有自己的应对方式,那两位不管在什么方面的十分严谨,不会疏忽掉这一点。但是
这种被组织戏耍着的感觉很令人不爽,就算是麻生三墓也会想要回敬一下。
萩原研二只是受了外伤,失血过多昏迷了一段时间。没有内脏破损没有伤到头部,归功于他常年训练下的肌肉反应,在当时下意识地做出了损伤最小的防卫姿势。
所以那两位炸弹犯也因此没有被松田阵平丢进燃烧着的公寓楼里去。
萩原研二很快就醒了过来,并且在不久之后就又开始活蹦乱跳地骚扰起了松田阵平和麻生三墓。
“听说小阵平威胁炸弹犯说如果萩有什么闪失,我就把你杀了。”靠着床头坐在病床上的萩原研二沉着声音装模作样地说,“呜哇,好帅气呢,小阵平。”
“什么啊我的原话才不是这样,到底是谁在讹传啊。”
麻生三墓火上浇油“虽然原话不是这样,但其实是差不多的意味。而且语气还要更恐怖一点。”
“还听说小麻生难过得快要哭出来了。”
麻生三墓立刻改口“是讹传。”
“诶”萩原研二揶揄地冲他们眨眼,“其实承认也没什么的啦,我知道你们超担心我的。我感应到了所以就超快速地醒了过来。”
松田阵平把一打的报告书拍在了他的被子上,面色友善但笑容虚伪,“既然这么有精神那就把你的报告给写了。”
萩原研二捂着肚子上的伤口呼痛。“啊,被小阵平误伤了,小阵平手劲好大,肯定流血了。”
“没关系,”松田阵平冷酷无情,“我和队长申请过了,允许你做口头报告。”他看了眼手机,“队长大概二十分钟后过来。”
萩原研二抱怨“真恐怖啊,竟然要我带伤上班。”
当然,在萩原研二对着二十分钟后赶来的机动队队长做口头报告的时候,队长一脸惊讶。
“萩原敬业到让我钦佩了。”
还带着一些百思不得其解的莫名其妙。
萩原研二立刻明白了是松田阵平在逗他。
他这才仔细看了看那些被松田阵平丢在了床头柜子上的报告书,那上面已经用潇洒得如本人一般肆意的字体填满了。
“因为我躺在这里很不安心啊,大家最近一定很忙碌,一想到这一点我就想立刻康复然后加入到大家的队伍中。”萩原研二表情诚恳。
队长先是万分感动地慰问了几句,然后谴责地对着松田阵平道“你们这对幼驯染,怎么差距那么大呢”
松田阵平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哈又关我什么事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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