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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和组织合作、给组织庇佑的外务省议员死在了诸伏景光的狙击枪下。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 一个了确切情报还有行动计划、一个成功完成了暗杀任务并且在美国黑丨帮的重重包围下全身而退,他们凭借这次行动证明了自己对组织的用处。
“恭喜你们,绿川、安室。不过距离跻身名流还差上那么一点点。”
和他们搭话是一个戴着黑帽子的年轻人, 因为在鼻子下留着茂盛的胡子,所以有着“黑胡子”的代称。
在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第一次和琴酒产生交集后, 黑胡子就想办法和他们搭上了线。因为琴酒和黑胡子提前达成了约定, 如果这两位组织的新人不能完成任务, 与其让他们这么浪费地死去, 不如物尽其用把他们当做实验体送给黑胡子。
在知道这一点后,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甚至不知道该不该感叹时来运转组织的药物实验是他们最想知道的一项机密,如果是一点一点地提升自己在组织的地位,他们至少要在成为干部成员后才能有权限知道一部分的实验内容。但是现在, 药物实验的负责人之一主动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所以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别有用心地和他保持了良好的关系。
只不过对方总是蜗居在组织的实验室中,只有在他完成一项研究的休息时间才能有机会见上面。就算是见面,也一定是对方有事要拜托他们。
果然,黑胡子很快就讲出了他这次的“请求”“既然成为了组织的一员,那么也该为组织做出点贡献了。”与其说是请求,倒不如说是命令。黑胡子拿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 里面装着满满的浅紫色液体, “这个瓶子里面的是我的最新成果, 我需要你们帮我对她们进行证明。只要能够证明她们的效用, 琴酒就一定会重视起我的研究。”
降谷零面不改色地从他手中将玻璃瓶接了过来, 好奇地打量着, “琴酒难道一直不重视你的研究吗”
黑胡子不满地抱怨道“他看好是其他的药物研究方向,心肌梗塞、细胞失活什么的。但是那些只是简简单单地剥夺一个人的生命而已, 完全不符合我的美学。我要做的是让恐惧的乌云飘在每一个人的头顶”
“听起来很厉害呢。”诸伏景光称赞道, “可以透露一下吗, 要怎么做到这样”
他钦佩的眼神很好地满足了黑胡子的虚荣心。
黑胡子一提到他的宏图就神情激昂、语气亢奋,双手神经质地发着抖。“这个只是初版而已。如果能够完成我的最终成果,那将会是致死率极高、传染性极强、任何极端条件都无法轻易杀死的神经系统病毒”
这句话让降谷零看向玻璃瓶的眼神阴沉了下来。“所以这里面的是病毒”
“初版的病毒没有太强的传染性,只能注射进体内,感染后对宿主的精神系统进行攻击,之后就失去了活性。”
“要我们做什么”
“琴酒不是想要把那两个警察处理掉吗”黑胡子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半遮掩在胡子底下的嘴角露出了阴险的笑容,“就让我来帮琴酒这个忙吧。”
“要给那两个警察注射病毒”
“既然琴酒如此关注那两个警察,如果我做到了他没有做到的事,他一定会对我刮目相看。”
原来目标是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
组织真的没办法杀死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吗就凭他们的手段,想要杀死两个活跃在一线的新星警察绝对不是困难的事。比起杀死外务省议员来说简直毫不费力。
所以琴酒没有杀死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不是因为计划失败,而是因为他们原本就只是打算“恐吓”而已。
因为明白这一点,所以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在听说了黑胡子
的目标后反而放下了心来。
对方都已经将机会送到他们面前了,不加以利用一下也太说不过去了降谷零看到诸伏景光的脸上出现了常见的温和的笑容。对于幼驯染的了解让他明白,看起来没什么心眼的诸伏景光又在谋划着什么让人后背发凉的事了。
在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如履薄冰一点一点地在组织内摸索的时候,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倒是非常惬意。
“遭到了暗算但绝处逢生”的经历让他们的神经一直处在一种无法平静下来的状态中,就算一个躺在医院、一个面对着令人抓狂的文件海洋,他们每天也都精神十足。
萩原研二因为腿部受了伤行走不便,每天只能坐着轮椅出去晒太阳。
不过他对于“开轮椅”这件事也非常的兴致勃勃,熟练之后甚至能操作着轮椅围着麻生三墓转圈。
“走不动了,萩原先生。”麻生三墓坐在路边的椅子上,拒绝了萩原研二“去那边走走嘛”的请求。“萩原先生,虽然这么说很不礼貌,但是”
“没关系,说吧说吧。”
“和萩原先生散步的感觉有点像是牵着一条精力旺盛的大型犬。”麻生三墓诚恳地评价,“力气很大,跑得很快,话也特别多。”
“话、话特别多”
麻生三墓干脆利落地道歉“对不起。”
“被嫌弃了”
“只是说出我的感受而已,没有嫌弃。”
“真的没有吗”
麻生三墓看了他一会儿,“萩原先生明明知道没有,为什么还要问呢”
“想听小麻生说出来嘛。”萩原研二轮椅的轮椅就停在麻生三墓的对面。他们面对面地坐着,萩原研二特地把自己闪亮的眼睛展示在了麻生三墓面前,“说没有嫌弃萩原先生,最好再说点很喜欢和萩原先生一起什么的话。”
“萩原先生很有活力。”
萩原研二失望地安慰自己“委婉一点也可以吧。”
“很喜欢和萩原先生一起。”麻生三墓补上后半句话。
萩原研二感动又欣慰的表情还没摆出来,就突然神色一变。
他大力地抓着麻生三墓的手臂,麻生三墓被他按着后脑勺埋在了他肩膀上,身后传来“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
麻生三墓的身后是住院楼,三楼有一间病房的窗户里探出一个人,看了看地上碎裂的镜子又看了看萩原研二和麻生三墓后,惶恐地将窗户关上。
刚才,从那扇窗户里丢下了一面手持圆镜。现在这面镜子正四分五裂地躺在椅子后面的水泥地上。
麻生三墓转过头看了看地上的碎屑。
“好险,差一点就砸到了。”萩原研二握拳,“如果她不下来道歉,就算是美丽的女士也不能原谅如果砸到头了岂不是完蛋了,一定要让她知道问题的严重性才行。”
好在那位女士没过多久就匆匆地赶到了楼下。她在病服外套了一件浅蓝色的针织外套,不安地用手抓着衣摆,快速地扫了一眼麻生三墓和萩原研二后又低下了头。
这是一位大约二十岁的年轻女性,或许是饱受病痛的折磨,脸色非常不佳,双颊泛着青色。垂下的头发几乎要将整张脸都盖住,只有在她抬起头的时候才能看见她空洞无神的双眼。
她极为小声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萩原研二叹了口气。“幸好没有砸到人啦,以后一定要注意噢,小姐,不要把东西扔出窗外。”他操控着轮椅到了破碎的镜子旁边,捡起圆镜没有破碎的木制外框想要递给那位女士。“镜子都已经摔碎了,如果还想要这个木框的话应该可以换一片镜面”
萩原研二从镜子上移开视线的时候,就发现那位
女士正瞪大了双眼盯着自己或者说自己手中的镜子。
漆着白色颜料的木制镜框看起来是商店里常见的款式,中间是直径十五公分左右的圆形凹陷,围绕着的是云朵的花纹。在凹陷处还有一块镜子碎片的残留,萩原研二疑惑地将镜子转了过来,那块碎片中印出只是萩原研二的半张脸而已,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怎么了”
那位女士的眼睛越瞪越大,几乎要从眼眶中脱落。脸上的肌肉逐渐紧绷,像马上要拉断的皮筋一样,她骤然张大了嘴发出一声尖叫“啊”
“诶等下”萩原研二下意识地将镜子放到了身后她看不到的地方。
“啊啊”她像是要将所有力气都用光一般地用力地尖叫着。
所有人都停下了交谈,住院楼后的这一片休闲区一时间只有她拼尽全力的尖锐的叫声。
直到护工将那位女士带回了病房,萩原研二和麻生三墓还有些怔愣。
萩原研二在清洁员来打扫之前,将镜框带回了病房。他用无往不利的亲和力向前来查房的护士打听“306的那位小姐,她是生什么病了吗”
“306”这个关键词让护士疑惑地看了他们一眼。“306”
“我们下午碰到她了。”
“啊,在散步区的时候吗我听说了,她好像在散步区又发病了。”
“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呢我只是想把镜子还给她而已,她好像受到了不小的刺激,让我有点在意。”
“原来是你啊。”护士笑着在病历本上打勾,“萩原先生不用太在意,矢部小姐只是对镜子这个东西比较敏感而已。”
“镜子”
“矢部小姐啊,之前因为鼻子受了伤,做了修复手术,因为修复好后的鼻子和她原来的鼻子不太一样,她似乎就不认识自己了。总是会对着镜子大喊,说镜子里的人会把她杀掉。”
“诶竟然还会有这种事吗”
“矢部小姐鼻子受伤是因为她从楼梯上滚了下去。不只是鼻梁断裂,头部也受到了很严重的创伤,所以”护士小姐小声说,“就有点不太正常了。”
“啊”萩原研二一脸唏嘘。
“其他具体的事情我也就不太清楚了,但是矢部小姐除了在面对镜子时会发病之外,其他时候都很好相处。好啦,萩原先生恢复得很好,再过几天就可以下地走路了。”
“护士小姐也辛苦了”
“辛苦的是照顾你的麻生君才是。”
在护士离开之后,麻生三墓看着萩原研二的表情说“萩原先生对矢部小姐很感兴趣。”
萩原研二竖起食指眨了眨眼,比了噤声的手势,“一起偷偷地去调查一下吧,小麻生。听护士小姐的意思,矢部小姐并不是最近才开始害怕镜子。但是”他拿起那面被矢部小姐扔出窗的镜子,“这面镜子很新,一点划痕也没有,颜料脱落的痕迹也都非常新,是今天刚刚磕出来的。所以这面镜子,可能是今天才刚到的矢部小姐手中。为什么害怕镜子的矢部小姐会有一面崭新的镜子呢”
萩原研二的表情跃跃欲试。
麻生三墓包容地点了点头,“那就调查一下吧。”
“哟西,先去306病房看一看。矢部小姐现在应该在病房里吧。”
306是小小一间的单人病房,门口的牌子上写着这位矢部小姐的名字矢部美津子。
矢部美津子正坐在病床上眺望着窗户外的景色。没有了头发的遮挡之后,她的脸就清楚地显露了出来。因为泛青而显得异常惨白的肤色、有些不太协调的鼻子、印不出窗外阳光的眼睛、紧紧抿着的双唇。
萩原研二和麻生三墓只是在往她的病房门口去的这一小段路程里,就已经看到她摸了两次的脸了,似乎真的对这张脸有着非常深的疑虑。
“矢部小姐。”萩原研二敲了敲门引起她的注意,“失礼了,我们是刚才见过面的”
矢部美津子慌张地从病床上站了起来。“我你们”
萩原研二将双手举在脸边表示自己的无害,用尽量不会引起任何不适的轻缓语调说“不用紧张不用紧张,我们只是有些担心,所以想过来看看。矢部小姐没有吓到吧,刚才”
“我才是,”矢部美津子又不安地抓住了衣服的一个角,“是不是吓到你们了对不起一看到我的脸我就会失控”
在没有镜子的时候,矢部美津子看起来确实就只是一个内向的女孩而已。具有逻辑思维能力和准确的表达能力,与之前歇斯底里尖叫着的她判若两人。
“真的没有关系吗有什么无法解决的问题都可以和我们说噢。”
“为什么说这些”
“因为那个”萩原研二小心翼翼地说出了“镜子”两个字。
矢部美津子在听见这个词时瞳孔剧烈的收缩了一下,但是她没有像之前那样失去控制地尖叫,只是发着抖抱住了自己的手臂。
“那个那个”
麻生三墓指了指她床上的枕头,建议道“抱着那个会舒服一点。”
矢部美津子手忙脚乱地把枕头紧紧地抱在怀里。她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问麻生三墓“你是心理医生吗”
麻生三墓刚张开嘴想说不是,萩原研二就抓着他的手腕阻止了他,亲切地笑着说“矢部小姐,可以将我们当做福尔摩斯和华生。”
“你你是侦探”
萩原研二没有回答,但被矢部美津子当做了默认。
实际上他们并不是侦探也不是心理医生,但矢部美津子在被诱导着误会之后就对他们放松了警惕。
“那个镜子,是今天突然出现在我的病房里的”
“是有人特意送给你的吗”萩原研二问。
“人”矢部美津子的关注点落在了一个偏奇的角度,“不,不是人。”
萩原研二一瞬间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矢部小姐也不知道那是谁或者什么东西吗”麻生三墓问。
“是。”矢部美津子低下了头。
萩原研二循循善诱“不管对方是谁,那人应该都不是抱着友好的态度。以防万一那人是想对矢部小姐造成什么伤害,可以仔细地讲一讲吗是和矢部小姐的伤有关吗”
“我是因为头部受伤住进了医院。”矢部美津子说,“我不太记得受伤时候的事了,警察说我是意外从楼梯上滚落,被同学发现后送进了医院。但是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我觉得是有人想要杀我,所以把我推下了楼梯”她说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浑身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是哪里的楼梯是学校里的吗”
“是。不,不是,”她点了点头后摇了摇头,“不是我就读的学校,是另一所学校。两个月前,我们部门在毕业前规划了最后一次试胆大会的活动,地点是一所废弃的学校。传闻,那个学校中曾经有一位女学生在三楼的厕所里上吊自杀,因为自杀时正好面对着厕所里的镜子,所以她的幽魂就被困在了镜子里。只要对着那个学校三楼厕所的镜子说镜子小姐,镜子小姐,请和我一起玩吧,镜子小姐就会出现,把她看中的人带到镜子里的世界去。”
“是类似于厕所里的花子那样的怪谈吗”
“不,不,和怪谈不一样。”矢部美津子不停地摇着头
,一脸的惶恐,“是真的有人死了那所学校很多次都计划拆除,但是每次动工都会发生一些意外。有一次是挖掘机铲土时铲出了一大片的血,但是没有尸体。有一次是负责人去巡视,结果说自己看到了厕所里的幽灵。最可怕的一次是,有施工队不顾其他人的劝阻想要强制拆除学校,结果在施工时,接二连三地有人猝死”
“猝死”
“毫无预兆地抽搐、口吐白沫,然后死去。”
“是这样啊”
这些事在萩原研二看来更像是有人在利用怪谈来杀人,且这种手段曾经也发生过不少。
“所以矢部小姐和社员一起去那里进行了试胆大会,然后是在试胆大会中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们是从零点开始,一个一个地抽签进入到教学楼里。我运气很不好地抽到了最后一个,所以等他们都进去了之后,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在外面。我本来应该等五分钟再进去的,但是外面很黑,不知道哪里传来呜呜的刺耳的哭泣声,我实在是害怕,所以在前面的社员进去后的第二分钟我就跟进去了。”
那么如果说是真的有人将矢部美津子推下了楼梯的话,也许会和这个“五分钟”的时长有关系。萩原研二将一些关键词做了重点标记记在心里。
“试胆内容是在三楼的厕所对着镜子说出那句话镜子小姐,镜子小姐,请和我一起玩吧”矢部美津子又害怕得颤抖了一下,怀里的枕头被她死死地捏着,“镜子里面像是一团雾一样的东西,凝成了一张脸我看到了另一个人的脸呜”她断断续续地说不出话来,低下头,把自己缩了起来。“镜子小姐的脸她出现了”
萩原研二转头看了看麻生三墓。麻生三墓正在用平静的眼神将矢部美津子从头扫到尾,在她抽搐着的手指上停留了好一会儿。
“矢部小姐,看到的是一张怎样的脸呢”他问。
“就是这张脸”矢部美津子的手摸着自己的脸颊,“就是我现在的这张脸只有一张雾气一样的脸”
“矢部小姐,人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非常有可能会被自己的脸吓到。”
“不以前的我并不是这个样子是我是我变成了镜子小姐的模样”
矢部美津子突然又陷入了癫狂中。她用力的人抓着自己的脸颊,被修剪得很短的指甲似乎再长上一点点就会嵌进肉里。
她尖锐地大喊“是镜子小姐的幽魂到了我的身上我能感觉得到她一定就在我的身体里”
“矢部小姐”
“不要碰她。”麻生三墓阻止了萩原研二,“在她认知出现偏差的时候,陌生的人只会让她更加害怕。”,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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