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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珠为玥
卫玥珍尚未想明白被周礼安告知的真相, 喻思柏的“海上迫降”事件就发生了,慌乱中她唯一想到联系的人是周礼安。
周礼安安排好了一切,从东川再到南渚。
两人陪着岑青柠, 把她送到最想去的地方。
港口外,卫玥珍望着海风中相拥的岑青柠和喻思柏, 眼眶微湿, 万幸飞机没事。
周礼安松开汗湿的掌心, 带着卫玥珍离开。
突如其来的事件让两人之间门的关系陷入凝滞。
周礼安帮喻思柏处理余下风波,卫玥珍陪岑青柠住了一阵,近一个月两人几乎没见过面。
他们之间门总是这样,很少见面。
一开始是她躲,现在是他忙。
但她没失去过周礼安的讯号,仅对她可见的朋友圈依旧在更新,在不令人注意的每一个时刻。
在她渐渐养成翻阅他朋友圈的习惯的时候,夏天也过去了。
初秋, 卫玥珍开学了。
再见到周礼安,是在某个俱乐部的夜晚。
她和同学出来聚会,庆祝某个学长的生日。
许久没出来玩,她难得尽兴,在舞池里痛快地跳了一会儿,喝了点酒, 嫌热往露台上跑, 想透透风。
“好暗。”
卫玥珍小声抱怨了一句, 站在一盏小灯下吹风。
她仰头看着微弱的灯光, 忽然想起“岛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岛上”总是很亮,吧台很亮, 露台很亮,连后巷也很明亮。
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亮
是从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亮的
卫玥珍茫然了一阵,听到脚步声。
一双黑色锃亮的皮鞋出现在视线里,某个手工品牌的私人订制,给她唯一的印象是很贵,很少有人能穿好看。
但在这个男人脚上,这双鞋完全是陪衬。
往上看,西裤熨帖平整,腿长得不太像话。
腰腹处衬衣束在裤子里,他没穿西装外套,一件马甲裹住紧实上身,冷色的指节握着把手。
在暗色中看起来斯文禁欲,却莫名勾人。
在卫玥珍的记忆中,只有一个男人喜欢穿这家的皮鞋。
她在变快的心跳中抬头,对上一双漆黑柔和的眼睛,他关上露台的门,第一个动作是抬头看灯。
“这里太暗了,玥珍。”这是见面时他说的第一句话。
卫玥珍看着他走近,心中一动“岛上为什么那么亮”
周礼安无奈道“你怕黑。我怕你以后不敢来,我想见到你。”
卫玥珍轻轻咬住唇,有点儿不敢置信地问“我和喻思杨在一起的时候,你也想见到我吗”
周礼安许久没见她,没法克制自己的眼神移开。
他看着女孩子在风中透亮的眼睛,坦诚道“我第一次意识到这件事,是你因为他失落,难过,流泪。”
最后三个词,他的语气变得很轻。
卫玥珍在不安中听他继续说“我因此困扰了很久。我不想看到你哭,玥珍。”
卫玥珍被他注视着,被他的爱意包裹住,周身似乎有温热的海水流动,裹挟着她去往任何地方。
她没躲开他的眼神,像是说给自己听“我不会因为小时候的事喜欢你。”
周礼安露出柔软的笑意,温声道“这样很好。”
这样真的很好,他期望是这样。
“但是。”卫玥珍忽然上前,张开手拥抱周礼安,在他微怔的眼神里说,“谢谢你,周礼安。谢谢你当时带我走出黑暗。”
她眼眶微红,和因为这件事饱受困扰的小女孩告别。
周礼安低下头,环住怀里纤瘦的女孩子,轻抚着她的背,低声说“以后不会有黑暗了。”
她会永远站在明亮的地方。
卫玥珍近日心情不错,她的生活恢复了正常。
学习之余也不在学校闷着,快快乐乐地和朋友们出去玩,偶尔她会遇见周礼安,他并不过来打扰,只是站在不远处。
她不经意地几次回头,都能看见他。
卡座里,卫玥珍冷眼瞧着几个女人前仆后继地往周礼安身边凑,不爽地移开眼。
来酒吧还穿这么招蜂引蝶,烦死了。
朋友知道这两人之间门的纠葛,打趣道“不是嫌人家烦吗又见不得别人碰他,大小姐未免太霸道了。”
卫玥珍轻哼“他自己说要追我,守身如玉是基本准则。”
朋友们笑了一阵,有人劝她“玥珍,该睡睡,该玩玩,再钓下去说不定人跑了。每周都飞洛京,也不知道周礼安哪儿来的耐心。”
周礼安在圈子里出了名的工作狂,除了出差就是加班。
每周从世界各地赶到洛京,什么都不做,只为了一个女孩子一面,这几乎是天方夜谭。
但确实发生了。
他每周都来,来了还不受待见。
卫玥珍听到后半句话,忽然有点儿心酸。她曾经也这样,无数次从洛京飞到东川,路上很辛苦,真的很辛苦。
现在有人愿意为她这么辛苦,千万次向她奔赴。
卫玥珍仰头喝完杯子里酒,用手背抹了下唇,向虽然站在角落里但依然受欢迎的男人走去。
他正在拒绝一个不死心的女人。
“我陪女朋友来的。”周礼安没看身边纠缠的人,注视着向他走来的女孩子,“她醋劲大,看到会不开心。”
女人嗤了声“你在这儿一个人站一晚上了。你女朋友舍得丢下你这么个大帅哥”
周礼安笑了一下“她不舍得。”
清冷如仙的男人淡着脸在这儿站了一晚上,忽然露出笑容,看得人心神荡漾,不知道他为谁踏入凡尘。
卫玥珍穿过人潮,走到周礼安面前,没看那女人一眼,忽然拽下他的领带,唇一张一合,吐出两个字。
“吻我。”
全场瞩目的男人低下头,亲吻女孩子沾满酒渍的红唇,清隽的眉眼逐渐染上欲色,活色生香。
卫玥珍当着全酒吧人的面,带走了今晚的高岭之花。
她和周礼安接吻的次数寥寥,每一次都令人印象深刻,每一次都让她燃起火焰。
她喜欢和他接吻。
事实上,卫玥珍的气焰很快就熄灭了。
男人的攻势来势汹汹,她被丢进车后座,被抱到他腿上,低头忘情地和他狭窄的空间门内亲吻。
“又喝醉了”他在她耳边喃喃。
卫玥珍双颊微烫,发丝拂过他清俊的侧脸,推开他,娇蛮道“你用哪只眼睛看她了”
周礼安微微喘息,和女孩子水光潋滟的眼睛对视着。
他嗓音微哑“我没看她,只闻到她的香水味,不好闻。玥珍,你好香,我想亲你。”
男人闭上眼,闻她的味道。
卫玥珍咬唇,脸烧红。
这时候她忽然觉得接吻是一个让周礼安闭嘴的好办法。可他这张嘴,说话和不说话的时候,都让她脸红。
周礼安握着女孩子的腰,指节寸寸向上,语调很温柔“玥珍,告诉我,明天醒来你会把我当成喻思杨吗”
卫玥珍轻吸一口气,脊柱升起颤栗。
她颤抖着,低头去寻他的唇,在唇齿相依间门告诉他“我从来没把你当成喻思杨。”
他是周礼安。她一直都清醒。
这句话对周礼安来说杀伤力足够大。
大到足以让他失去理智,本性的暴戾和占有欲被激发,想让她忘记喻思杨,永远地、彻底地。
他要她只记住他。
周礼安年轻气盛,平时靠工作和运动发泄精力。他有一副足够健康强大的身体来度过漫长的夜晚。
很多东西都是临时准备的。
私人公馆的佣人被清走,房间门里熏了白梅香,白色窗纱飞风吹起,月光照在绸缎般的床单上。
卫玥珍难以应对失控的男人。
她的裙子在车上就被撕烂了,男人文雅的外表和她的裙子一起被撕下,丢在无人在意的角落。
她的下巴被捏住,唇齿被侵占。
从玄关到橱柜,再到楼梯扶手,一路上叮当响,不知道多少东西被他随手推到地上。
水声和衣料的摩擦声在黑暗中让人发热。
卫玥珍害怕有人,脚趾蜷缩着不敢抬头。
“没人。”
周礼安轻轻笑了一声,视线停在她雪白的肩头。
因为太紧张,她泛起浅浅的粉红色,像寂静夜色下的海棠。他的身体被泡在高温岩浆里,缓慢而坚定地燃烧。
最后融化。
一路纠缠,扶手上留下汗湿的手印,蒙上雾气。
门砰的一声关上,他耐着性子细心安抚她,直到她逐渐变得柔软,像海棠花在夜色里静静绽放。
“难受吗”他温声询问在他肩头发抖的女孩子。
卫玥珍眼尾发红,蹭着他的下颔,诚实地摇头“还要。”
周礼安抱她到床头,喂她喝了两口水,跪在床侧,垂眼看着黑发散落,陷在枕头里的卫玥珍,抬手解开过分合身的马甲,灵活的指节三两下解开扣子,丢了衬衣。
昏暗间门,卫玥珍瞥见他腰腹上似乎有一小块阴影。
他覆身下来,语气轻柔得不像话“这次用另一种方式。”
卫玥珍不太记得这一晚的具体细节,她昏昏沉沉,清醒的时刻太少,像又陷入夏天迷乱的梦里。
但和梦里又不太一样。
他的汗水会滴下来,他的腰腹比梦里更烫。
他的力气比她想象的还要大,喜欢的姿势也和她想的不太一样。他不喜欢和她有距离。
他太粘人了,嘴巴有空的时候,只会喊她的名字。
一声声喊,玥珍,玥珍。
卫玥珍在白梅香气中抓破了周礼安的背,恼怒地喊“别喊了,明明一点儿都不好听。”
周礼安轻轻嘶了声,有些难以克制自己的动作。
他喜欢卫玥珍在他身上留下的每一个印记。
“我喜欢你的名字。”
周礼安在一片潮气中开口,替她顺了顺被汗打湿的发,爱怜亲吻她的额头。
卫玥珍漂亮的脸蛋埋在枕头里,脸颊因气恼变得很红,“我不喜欢,难听死了。”
周礼安亲她的眼睛,鼻尖,唇珠,耳垂,“玥珍,玥珍。你是珍宝。”
她是珍宝。他是妄图偷窃珍宝的窃贼。
“玥珍,我想弄坏你。”
周礼安叹息道。
卫玥珍又变得不太清醒,他在床上不一样。明明语调那么温柔,动作却那么凶。
他在快感中失控,在她耳边压抑而克制地说着粗话。
她受不了。
受不了他这样。
卫玥珍化成一滩水。他身上,床单上,被丢在角落的西服裤子上,都有水流经过,一片汪洋。
这个夜晚很漫长,漫长到像做了一场梦。
卫玥珍在梦里醒来,睁眼看到眼前紧实、布满痕迹的属于男人的胸膛,红色的抓痕触目惊心,提醒她这一夜的荒唐。
她一偏头,看到床头的铃兰。
荒唐的记忆一点点苏醒。
天微微亮的时候,她又被弄醒了,他一边动一边在她耳边说情话,说天亮了,玥珍喜欢醒来就看到花。
他要去花园亲手为她摘花。
怕她不喜欢,要她陪着去。
卫玥珍在清醒的情况下,绝对不会答应以这样的姿势走出房门,甚至下楼,再到院子里。
他似乎尚存一丝理智,留了睡裙在她身上。
这一路并不容易,每一个触碰都会撩动他的神经,他随时会停下来,把她按在墙上,柜子上,沙发上。
摘花的过程更是。
天蒙蒙亮,花园朦朦胧胧看不分明。他亮起花园的灯,惊动一只溜进花园的小野猫,飞快窜走。
走之前,卫玥珍似乎看到野猫回头看了她一眼。
她羞耻极了,一紧张,又把周礼安的衣服弄湿了。
周礼安温和有耐心地安抚她,等她这阵过去,再继续找花。
这样的过程持续了很久,最后周礼安停在一丛铃兰花前。
男人静静地看了这束铃兰很久,轻声说“玥珍,很像你。小小的,很可爱,摸起来很柔软。”
她一时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卫玥珍在这样的幻境从再次睡过去,再醒来就是现在。
“”
酒醒之后,她只想安详地离开这个世界。
卫玥珍轻手轻脚地起身,想悄悄溜走。
动作间门,被子从身上滑落,她无意间门窥见昨晚周礼安腰腹上一闪而过的阴影。
那是一个文身。
他的腰腹上,有一株白梅正在绽放,枝丫缠绕,弯曲着一路向下,似乎能嗅到空气里的香。
卫玥珍轻轻屏住呼吸,手不受控制地伸向那株白梅,圣洁的花朵在她掌心绽放。
她一怔,忽然意识到什么。
下一秒,她被人重新拽回去。
男人刚睡醒,嗓音沙哑,带着困倦来蹭她“又饿了怎么不喊我。只要喊我,我就会喂饱你。”
温热的气息熏得人昏昏沉沉。
他沉沉笑了声,强调道“要多少,有多少。”
卫玥珍不太想回忆那晚的事。她把一切都归结于酒精和周礼安长得不太安分,她是无辜的。
至少去到他家之前,她都是无辜的。
“玥宝,你最近怎么这么喜欢买铃兰元素”
室友无意间门往她桌上一瞥,就瞥见了一堆。铃兰发夹,铃兰手链,铃兰吊坠,铃兰味的香水。
卫玥珍“”
“礼包,都是买香水送的。”
室友诧异地睁大眼,嘀咕了句送这么多,甚至有点儿跃跃欲试想问她要链接。
在此之前,卫玥珍抓紧溜了。
卫玥珍完全没想好怎么面对周礼安,不知道怎么开口和他说第一句话,不知道怎么和他对视第一眼。
那天早上,她趁着周礼安不注意跑了,没给他这个机会。
他到学校找她,她没见,于是留了东西在她宿舍楼下,让她去拿。她偷偷摸摸下楼,确认他不在才敢下去。
最后拆了东西,又恼怒地不想再见他。
那是一盒消肿的药膏。
这么别扭地过了两天,卫玥珍刷他的朋友圈也不见动静,隐隐有些不安,总感觉会有什么事发生。
周五下午,卫玥珍一下就接到了家里的电话。
爷爷给她来的电话,电话内容很简单“玥宝,马上回家来。”
卫玥珍这周没计划回东川,比起东川,在洛京碰到周礼安的概率很小一点,她觉得很安全。
爷爷来电话的时候她没多想,路上才反应过来。
她不敢置信,周礼安居然直接找到她家里去了。
他想干什么
卫玥珍不确定周礼安想干什么,他总不能上她家告状吧这种事怎么好意思和长辈说
她忐忑极了,第一次觉得回家的路那么难熬。
一下飞机,卫玥珍甚至来不及摸手机,就被家里的安保队抓走了,其中一个和她还有“革命友情”。
她小声问“周礼安是不是在我家”
安保队员朝她挤挤眼睛,意思是周先生确实在。
卫玥珍又羞又恼,她就不该较劲,喝酒喝得好好的,忽然去亲人家干什么。这下好了,亲出事来了。
她要完蛋了呜呜呜。
卫玥珍欲哭无泪地回到家里,耷拉着脑袋,不敢看爸爸妈妈的脸色。
“玥宝,玥宝。”玄关口妈妈轻轻喊她的名字,声音听起来兴奋极了,“你把周礼安给睡了”
“”
她一抬头,对上她妈放着光的,写着“牛逼”两个字的眼睛。
卫玥珍脸一红,有点儿不好意思开口,她爸又凑上来小声说“不怕,爷爷那里有爸爸呢。勇敢去吧”
卫玥珍就这么被推到了客厅。
她抬头,对上周礼安清隽的眉眼,一周不见,他依旧温和文雅,所有锋芒和棱角都收敛。
他静静坐在那里,半支着脸,轻弯起唇。
仿佛在说玥珍,你还能往哪里逃。,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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