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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有点眼熟(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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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声尖叫对于相对来说还算安静的现场环境氛围来说, 显得就格外突兀。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一个中年妇人扒开人群钻了进来。

    吊梢眉高颧骨,面容瞧着有些刻薄, 身形却还算富态。

    或许是跑的比较着急, 妇人脸上都出了层细汗,还在大喘粗气, 却在看到眼前场景时瞬间拔高了声音,宛如一只尖叫鸡“住手, 都给我住手”

    眼看妇人就要大步流星朝这边冲来, 岑暨眉头一皱,还没叫衙差上前将人拦住, 眼角余光就瞥见一个人影突蹿出来朝妇人扑了去。

    只听“哎哟”一声痛呼, 并肉体与大地亲密接触之后传来的一声叫人听了头皮都发麻的闷响,妇人还没冲到近前, 竟就猝不及防被人仰头给扑到在了地上,结结实实当了回人形肉垫。

    定睛一看,压在妇人身上的那位老妪不是死者何珠儿的老母又是谁

    不管是方才在公堂上还是现在在坟前, 一直撑着跟衙差们对话的都是何老三, 何老三他媳妇儿,人称一声何大娘的何珠儿她母亲却只是充当了默默流泪的背景墙角色,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以丈夫女儿为天的农家妇女。

    可俗话说得好,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就算再老实讷言,碰上糟践自己女儿的仇人也会瞬间爆发。

    只见何大娘跪坐在妇人身上, 将她死死压在地上可劲儿的摇晃。

    带着哭腔的声音宛如杜鹃啼血, 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人, 恨不得生啖其肉“你个遭天杀的老货,我闺女就是被你给磋磨死的,你还我闺女”

    何大娘几乎是毫无章法的冲着妇人又抓又挠,口中翻来覆去都是叫为她闺女偿命。

    妇人被压倒在地本就失去了先机,一时间竟无丝毫反抗之力,只能不断的发出“哎哟哎哟”的痛苦,到最后干脆扯着嗓子喊了起来直嚷嚷着“杀人啦,救命啊”

    瞧何大娘这反应,妇人的身份不言而喻,定然就是那何珠儿的婆母李张氏了。

    不要小瞧一个痛失爱女的母亲的爆发力。

    哪怕何大娘看着要比李张氏瘦弱,但真发起狠来也不是好惹的。

    一通胡乱抓挠下来李张氏脸上早已挂上了彩,李张氏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更是扯着嗓子不要命似的尖叫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户人家在杀猪。

    没有想到何大娘会突然冲出来打人,众人起先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只沉默且懵逼的看着何大娘单方面对李张氏进行痛殴。

    等听见李张氏扯着嗓子喊“官爷救命”,有衙差忍不住看向自家老大,小声“头儿,咱要不要”

    毕竟也是官府办案现场,这样扭打成一团成什么样子也忒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今日带队的捕头姓陈,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临出门前,陈捕头得了苏县令的准话,叫现场不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听岑世子的。

    听衙差小声问话,陈捕头悄觑了岑暨一眼。

    见他只是面无表情冷眼旁观,并没有开口说叫制止,陈捕头眼珠一转,大概就懂了他的想法,当即就撇了下嘴“清官难断家务事,人亲家之间的官司咱们管不着,再说了,人闺女都死了,还不许人打两下出出气”

    对哦,说起来何老三夫妻才是苦主,这事儿搁谁身上能不恼火人闺女可都已经死了,你不过只是被人挠了两下,又算什么大事儿

    再说了,他们不是在旁边看着嘛,暂时还打不死人,就这伤势连去衙门验伤叫赔偿都还不够呢。

    在衙差们有意无意的袖手旁观下,一时间竟没有人上前去拉架,只能眼睁睁看着李张氏脸上的抓痕越来越多,不断发出杀猪式的尖叫。

    “

    娘,你怎么了娘”

    又是一道夹杂着震惊愤怒的男声响起,就见一个身穿长衫的年轻男人匆匆赶来。

    娘

    看着突然出现的年轻男人,众人脑中已经自动浮现出他的身份,李张氏的儿子,也就是何巧儿的丈夫,那个名叫李元的秀才。

    好嘛,打了老的来了小的,人都齐活了。

    见李张氏被人压在地上胖揍,李元脸上瞬间就浮现出愤怒的表情。

    在众人都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就见他一个箭步就朝何大娘冲去“你怎么能打我娘”

    说着他就要去推搡何大娘,奈何他就是一个文弱秀才,整日就是读书写字连个重活都不干,自然比不上经常在家务农又正愤怒上头的何大娘。

    不光没推动何大娘拯救自家亲娘,反而被何大娘给反手推在了地上。

    李元没有防备,直接跌了个仰倒。

    他这一跌不要紧,却把原本已经无力反抗的李张氏给刺激到了,只听李张氏一声凄厉怒号“你敢打我儿子”

    说着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当场就开始奋力反击,也学着何大娘方才的样子去又抓又挠攻势极猛,仿佛一个失了智的泼妇。

    她体格本就比何大娘要健壮,如此以来何大娘原本稳占上风的大好形势竟开始扭转,若是再继续下去,何大娘只怕就讨不着好了。

    眼看那李元已经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准备再次加入战局,陈捕头赶忙沉声喝了一声“官府办案,这样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赶紧将人拉开”

    衙差“”

    您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衙差心中虽然吐槽,但还是赶紧上前将打得不可开交的何大娘两人分开。

    混乱之中他还被李张氏给咬了一口,气的衙差当场拔刀威慑,这才成功叫一场“战事”暂停。

    双方交手,各有负伤,但还是数李张氏“挂彩”最多。

    只见她脸上全是被指甲挠出来的血痕,有一条甚至是从左眼睑直贯右嘴角,原本梳的整整齐齐的头发已经被挠成了鸡窝头,就连衣裳都因为在地上滚了一圈都快看不清本来颜色了,整个人狼狈不已。

    而何大娘因为衙差阻止及时,只是头发乱了一点,脸上多了一条抓痕外,并没有多大事。

    显然这还是李张氏头一次吃这么大亏,她只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身上骨头都像是要被碾碎了似的。

    李张氏都快气疯了,若非是顾忌衙差那把锃亮锋利的佩刀,只怕她早就要忍不住再次扑上去对何大娘抓咬找回场子。

    “官爷。”

    李张氏嘴一张,竟就地哭嚎了起来“民妇被人打成这样,您可要为民妇做主哇,您快将这泼妇抓起来。”

    李张氏死盯着何大娘,眼中就跟淬了毒汁似的,口中直呼她被人打了,要求做主。

    “呸你个毒妇”

    虽然方才已经将人压在地上痛揍了一顿,但显然丧女之痛不是揍一顿出气就能消失的。

    何大娘眼泪簌簌往下流,看着李张氏咬牙切齿“我闺女就是被你给害死的,赔我闺女性命。”

    “谁害你闺女了”

    李张氏就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就炸了,噼里啪啦就是一顿输出“就你闺女那整日病恹恹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个长命相,我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叫你家闺女进门,没有小姐命偏有小姐病,谁家媳妇不是伺候公婆忙里忙外田里家里一手抓偏她就是个娇气的,干两下活就累的不行。”

    “我儿一个秀才,什么好的姑娘娶不到想到我家当媳妇的能从村头排到村尾,成亲五年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就是个母鸡都比她强,起码还能下两个蛋

    ,若非老头子猪油糊了心,她能踏进我家门”

    “我看她活着也是整日病病歪歪,啥事都干不了倒还要别人伺候,简直就是浪费米粮,眼下死了倒还干净,只可怜我儿年纪轻轻就成了鳏夫,若是再娶媳妇儿可得擦亮眼睛,像你家那样的就坚决不能要”

    “”

    李张氏性格本来就泼辣,上下嘴皮子一碰也不管人家老子娘是不是还在现场,直接就当着众人的面将儿媳何珠儿批的一无是处,脸上的嫌恶之色都快溢出来。

    非但没有儿媳死了后该有的伤心,反而充满了迫不及待,似乎早就盼着这么一天。

    言语之恶毒连围观的人都有些听不下去,更不用说是何珠儿的亲爹娘。

    见自己捧在掌心的闺女被人这么糟践,连死了都还要如此唾骂,言语间充满了厌恶嫌憎,何老三当即就有些绷不住了,似乎是被气的不轻,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还在叉腰大骂的李张氏,哆哆嗦嗦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眼看他因为气急,连着脸色都开始发青,生怕他被气的直接厥过去,燕宁赶紧上前为他顺气。

    何大娘也气的嘴唇直哆嗦,最后突然大喊了一声“我跟你拼了”就要冲过去跟李张氏搏命,还好旁边有衙差拉住了她。

    人都死了还说话这么不留情面,足以见之前何珠儿还活着的时候必然没少受这婆婆的刁难磋磨。

    虽说自古以来婆媳关系都是个难题,但一般也就是人死如灯灭,像李张氏这般连身后事都办的这么潦草,不顾颜面直接破口大骂连口福都不说积一积的人也算少数。

    有村民在旁议论“李家的看她儿媳不顺眼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总在说她媳妇儿好吃懒做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没准一早就在盼着她死呢,眼下人死了正好如愿。”

    “其实我看她儿媳还挺好的,温温柔柔的话也不多,虽说干不了什么重活,但还不是将家里操持的井井有条,抽闲还编络子扇坠儿啥的补贴家用呢。”

    “李婶儿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也就小何性子柔和不跟她吵,要是换个厉害的,家里没准整天跟炸鞭炮似的。”

    “”

    李张氏仗着自己嘴皮子利索,几乎将何家八辈子祖宗给问候了个遍,尤其是将死去的儿媳何珠儿贬的一文不值,任谁都看得出来她不满到了骨子里。

    顶着满脸血痕并一窝乱糟糟的头发搁那儿叉腰一站,整个就是一现场版的泼妇骂街。

    燕宁听着这不堪入耳的唾骂,心中都不禁升起了一股恼火。

    特别是当看到站在李张氏旁边想劝阻又不敢劝阻,一脸畏畏缩缩相的李元后,心中那股无名火就烧的更旺了。

    一个泼辣蛮横的婆婆,一个软弱无能还兼妈宝的丈夫,用脚趾都想都知道何珠儿这些年在婆家过的是什么日子。

    婆婆看她不顺眼,丈夫或许是想护的,但又不敢去反抗母亲,只能看着妻子被母亲各种欺压,没准后面还会假惺惺的来一句“我是心疼你的,可她毕竟是我娘啊,为了我你就再忍忍吧。”

    可有没有人想过,未出嫁前她也是被父母捧在掌心如宝似珠疼爱的啊。

    看着悲伤不能自抑的何老三夫妻俩,再看对面还在破口大骂的李张氏,燕宁终于没忍住,拔高音调嗤骂了一声“摊上你这么个恶婆婆和你儿子这样孬种无能的丈夫,何珠儿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没想到燕宁会突然出声加入骂战,众人还愣了一下,就连岑暨都看了过去。

    然后就见她慢吞吞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衣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在众人目光注视下缓步走到何大娘旁边,伸手安抚式地拍了拍她的背,而后才看向被骂呆住的李张氏。

    “不过就是多了胯下二两肉,

    还真当你儿子是个宝谁都上赶着想当你家儿媳”

    燕宁下颔微抬,稍回想了一下岑暨的经典表情,然后学着作出一副倨傲模样,目露嫌恶,语调淡淡满是讥讽“人家图什么图为你家当牛做马图死了破草席子一卷连爹妈都不让见还是图人都死了还要听你在这儿骂骂咧咧”

    “还死了另娶”

    燕宁嗤笑一声“前车之鉴都有了,我倒要看看谁家姑娘还这么眼瞎。”

    这话说的委实是犀利,话音刚落,四周陷入一片死寂。

    看着言辞锋利怼人不眨眼气场瞬间两米八的燕宁,朱涛瞠目结舌,好家伙,他还以为燕姑娘是个好脾气呢,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暴躁的时候。

    瞧这话说的,简直就是直接往人心窝子里插啊

    就连岑暨都被燕宁这突如其来的犀利言辞给惊了一下,看着她神情莫名。

    秦执见岑暨盯着燕宁直皱眉似有所思,他轻咳了一声,鬼鬼祟祟“世子,您是不是觉得燕姑娘这模样特眼熟”

    “什么”

    然后见秦执含蓄微笑,意有所指“您或许可以照照镜子。”

    真不愧是私底下有来有往暗通款曲的人,他俩冷笑讥讽怼人时的模样在这一刻简直达到了神同步,这难道就是所谓的默契

    岑暨“”

    也不知道是谁先笑出的声,围观众人看着李张氏被骂的一阵青一阵白然后黑沉如锅底的难看表情,忍不住私下偷笑。

    村里谁不知道李张氏把儿子看得跟眼珠子似的,特别是当她儿子考取了功名后,更是眼高于顶,娶个媳妇儿都挑挑拣拣。

    知道的是考取了秀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帝选妃呢。

    燕宁有一点倒是骂的没错,就因为李张氏脾气是出了名的不好,所以哪怕她儿子有个秀才功名傍身,当年都没几家姑娘敢踏进她家的门。

    谁家姑娘不是娘生父母养的凭什么就你儿子高贵,活该受你这恶婆婆磋磨

    也就何家吃了不了解内情的亏,白白搭进去一个闺女,村里人倒还有些同情。

    听自家儿子被人贬的这么一文不值口口声声说是孬种,这无疑是碰到了李张氏的逆鳞,她正想骂回去,就听那头衙差在喊“世子,可以开棺了。”

    原来在李张氏与何大娘“缠斗”的空档,衙差们就已经将棺材给抬了起来,连棺材盖上的几枚长钉都给撬了,只等开盖验尸。

    “不行”

    一见衙差准备揭开棺材盖子,李张氏脸色猛地一变,也不管燕宁了,就朝棺材的方向扑了过去“不准开棺”,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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