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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秀县主名唤李常玉, 乃敦王李碌独女。
而敦王李碌乃是太祖皇帝的儿子,性情敦厚,偏安一隅, 没有什么大志向。
不过即便如此, 倘若他还活着,当今太上皇也还是要尊称他一声皇叔。可惜当年妻女先后亡故后敦王太过悲痛, 缠绵病榻不足月余便撒手人寰,跟着妻女西去了。
他这一去,这世上便不剩几个在意“小崔英”死活的人了。
所以“小崔英”能在安平崔氏平安长大,除了要感谢簪叔一家贴心照料外, 也要感谢玉秀县主为她定下的这门和裴君慎的娃娃亲。
彼时裴君慎的母亲长昭公主深受天后喜爱,天后爱屋及乌,连带着裴家大郎和裴家一郎都会时常被天后召进皇宫到跟前尽孝。
如此一来,不看僧面看佛面,谢氏虽常年苛待“崔英”,却并没有胆子真害了她的命。
直到后来天后驾崩,徽帝登基, 长昭公主和裴侯被诬陷谋反、双双亡故, 崔霖又做主退了“崔英”和裴君慎的亲事之后,“崔英”在安平崔氏的日子才真正艰难起来。
好在那时她已经十岁,崔霖也因这桩不得不退的亲事而对自己的嫡长女多了两分关心, 谢氏便是想动手脚也找不到什么下手的机会。
只是越长大,“崔英”便活得越累。
虽然不知道她这些年经历过这么多事到底会是什么心情, 但以崔英过去两年在安平的生活来看,“她”必定活得很不容易。
如果知道自己有朝一日会被封为“念玉县主”,承了她母亲的一半封号,她会开心吗
月色透过窗棂照入卧房, 崔英卸了钗环,一边想一边在内室里来回踱步。
送走来宣纸的莫公公后,裴君慎便去了书房,不知在忙些什么,如今已过去小半时辰了竟还没回来。
偏偏崔英有话想问他,还不能撇下他先睡,不过她倒是可以将睡前要做得事先做完。
没一会儿,簪秋便带着翠梅翠柳送来了两桶热水,为崔英调好沐浴的水温,又将崔英要换的那身月白色中衣送到浴室中,然后才带着翠梅翠柳来到房门外守着。
“咱们姑娘沐浴时不喜欢人伺候,只要姑娘没有特别吩咐,送完水之后便乖乖出来守着门就是,明白了吗”
出了门,簪秋有板有眼地嘱咐起翠梅翠柳这两个比她还要小一岁的丫鬟,言谈间竟当真有了些大丫鬟的风度。
翠梅翠柳谨声应是。
先前簪秋没和她们一起送水时总要问姑娘要不要她们伺候,姑娘也对她们说过类似的话。
但她们只当姑娘认生,并不敢将此话当真,是以每晚都要问上一问,如今听了簪秋的话、又见她也是这般做的,两人才敢照着行事。
浴室里,崔英褪下衣裙,迈进水中,感受着温热的水流一点一点地浸没自己。
那厮没回来也有好处,成亲后她几乎总与他处在同一屋檐下,独处的时候少之又少,精神一直高度防备着,这会儿倒是可以稍稍放松一下了。
这般想着,崔英闭上双眼,没一会儿便将自己完完全全地浸入了水中。
一瞬间,两年前她坠河的画面如老电影般涌入脑海。
“阿英小心”
“阿英阿英”
同事们的呼唤声言犹在耳,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拼命地游上河面,见到的却是另一个世界呢
泪水不知不觉地沿着眼角溢出,好在它们很快便溶入水流,无人会发现。
“娘子娘子”不知过了多久,某道虽然好听但又有些惹人烦的声音竟然也在脑海中响起。
水流之下,崔英微微皱眉,猛地摇了摇头,想要把裴君慎的声音从脑海中甩出去,不想他的声音却越甩越近,仿佛就再耳边喊似的。
崔英恼了,霍然睁开眼。
与此同时,裴君慎久唤不应,心里着急,大手倏然伸进水中将人捞起。
“”
“”
四目相对,崔英稍敛恼意,遮掩神思道“夫君,你何时进的浴室”
裴君慎微默,滚了滚喉结道“刚刚,娘子方才在想什么为何不应我”
“没什么,我只是在练习闭气。”
崔英很快便找到理由解释自己的行为,说道“许是水流堵住了耳朵,我没听见夫君唤我。”
裴君慎闻言低低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可他视线低垂,喉结也又滚了滚,神色晦暗不明,瞧着好像不太相信的样子。
崔英只好垂首,希望聪慧敏锐的少卿大人放过她,别从她来不及完全掩去的神色中看出些什么,然而这一低头,她双眸倏然瞪大“啊唔”
惊讶的呼声尚未喊出口,崔英的唇瓣便叫裴君慎微凉的双唇堵住,全都化作细碎嘤咛融进了这浴室里的无边春色。
“唔唔”混蛋都把她看光了竟然还一本正经地问她为何不应他
“唔唔”流氓一双手竟然在她身上胡乱地揉来揉去
“唔唔”下流他竟然跳进来非要与她一起洗
这天晚上,静思院又传了三回水。
只是这一次间隔的时间更长,直到五更天,裴君慎才餍足地停了下来。
崔英崔英无话可说,这些日子她确实找了各种理由饿着他,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又是初尝情事,能忍这么多天已算是很有耐性了。
况且他今日要得狠,明后两日她便又能有正当理由拒绝他,待他休沐结束,回大理寺上值忙起来就好了,届时她便不用总提心吊胆的担忧此事。
这般无边无际的想着,崔英疲意上涌,很快便在裴君慎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至于李玄贞为何忽然会下旨封她县主这事儿,明日再问吧,今日她实在没什么力气了。
而裴君慎望着崔英安静娇憨的睡颜喉结却又滚了滚,其实他并没有尽兴,只是他看得出娘子今日似乎有意纵着他,明明累了也不出声,他便不忍再继续。
罢了,总归日后还有许多时间。
裴君慎抬起手轻轻为崔英掖好被角,又为她整理好鬓边微湿的碎发,这才闭上眼紧紧抱着娘子睡去。
次日,崔英醒来时天色已大亮,床榻间依然不见裴君慎身影。
她心下一慌,手脚酸软地匆匆下榻,蹑手蹑脚地跑到床尾,蹲下身从箱笼暗格中取出避子药服下,然后又飞快跑回床榻上躺着,装作刚醒的模样扬声唤人“嬷嬷,什么时辰了”
昨晚原本是翠梅翠柳当值守夜,但因裴君慎闹出了动静,谢嬷嬷便带着簪秋与她们换了值,让她们两人回了偏房里休息。
于是崔英话落后便看见翠梅红着脸,脚步略显慌张地跑进里间道“回姑娘,谢嬷嬷与簪秋姐姐半刻钟前刚刚回了偏房,可、可要奴去唤谢嬷嬷”
崔英一听就猜到了其中内情,忙摆摆手道“不必,让她们好好休息吧,你且告诉我这会儿是什么时辰”
翠梅低眉垂首地回道“辰时过了三刻,姑娘可要起身”
听见时辰,崔英顿时松口气,紧绷的脸上露出些许笑意,看向翠梅点了点头道“嗯,要起,不过我不用人伺候,你先去外面等我吧。”
翠梅“是,姑娘。”这些事簪秋姐姐都已向她和翠柳交待过,她便不会再像从前那般多次询问想要伺候姑娘。
不过翠梅离开时脚步还是有些忐忑,毕竟是头一回遇上这么好“伺候”的主子,她其实还是有些不习惯。
片刻后,崔英穿了身竹青色交领襦裙从房中走出。
翠梅翠柳见着她,顿时躬身福礼“姑娘。”
崔英笑了笑,对她们道“不必如此,日后只要不在人前,你们对我便像簪秋对我那般就好。”
说得太多,规矩太松,两个小丫鬟肯定不敢听,但若是让她们学簪秋那般待她,反而更容易让她们放下这些繁文缛节。
毕竟人都有些从众心理,有人在前头领着,她们便比较容易接受。
翠梅翠柳闻言,果然点点头应了声是。
崔英便又问“姑爷呢他去了何处”
翠柳“回姑娘,姑爷交待若您问起,便对您说他去了宫中谢恩。”
宫中谢恩崔英凝眉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让厨房送早膳来吧。”
翠梅“是,姑娘。”
这日,直到日薄西山,裴君慎才被李玄贞从宫里放出来。
两人外出游玩的计划便又耽搁了一日,好在昨日刚刚满足过裴君慎一次,崔英倒是不担心他今晚会再要。
转眼便是九月十七,裴君慎休沐的最后一日。
崔英既暗暗开心又有一些紧张,开值前最后一次可以放纵的机会,她没有把握让裴君慎继续保持君子之风,毕竟在那种事情上,君子和疯子不过是一线之隔。
是以这日清早一起床,崔英便故作不开心的埋怨了裴君慎两句“哼,大骗子,说话不算话,还说什么要带我畅游长安,这都多少时日了,竟才带我游了一次东市。”
此事裴君慎自知理亏,尽管心中确实藏着些别的心思,闻言也只好立即哄道“娘子莫气,我们今日再去一次如何”
崔英求得便是如此,又“别别扭扭”地气了一小会儿才放过裴君慎,应了他再去一次东市的话。
戌时末,两人尽兴而归。
崔英累得脚疼手疼,浑身力尽,裴君慎看得心疼,自然不忍让她受累,便只能忍着自己汹涌澎湃的情欲。
夜半三更,崔英因口渴醒来,便听见了耳边某人略显浊重地呼吸。
裴君慎显然没有睡着,但他除了抱着她却什么都没做,身板一动不动地躺着,规矩得很。
崔英面色微红,内心斗争了好一会儿后才轻轻动了动身子,示意裴君慎她已经醒了,然后哑声道“夫君,我我在小册子上看到过别的纾解方法,要帮你吗”,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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