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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第59章 臧芳 “我就是要杀了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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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川, 白城。

    虽然是按照自己的预想发展,但收到这个消息,顾承骏却没有想象中的高兴。

    甚至还有一份悚然的后怕。

    他只是以两座城池为诱饵, 希望明月霜能搅动局面,增加一些变数,但他也没想到,她居然真的把两座城都打下来了

    不止是顾承骏感觉微妙, 他的下属们也都差不多。

    按理说这应该是好事, 毕竟明月霜的实力比预想的更强,乔珩受到的打击就比预想的更大,西州的局面将再也不由他一手控制, 东川自然也就可以摆脱他带来的阴霾。

    但是以后有这样一位邻居, 也不知道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过,恭喜还是要恭喜的,毕竟顾承骏辛辛苦苦拖延了两三个月的时间,不正是为了这一刻吗

    尹东山第一个站出来道,“乔珩此刻想必也已经得了消息, 不知是否还能坐得住”

    众人闻言,都纷纷开口附和。

    虽然他们的感觉很复杂, 一时半会儿难以理清是吃亏还是占便宜,但是乔珩肯定是吃亏了,这一点毋庸置疑。东川在他手里吃了不少亏,现在眼见得他倒霉,嘲笑一番总不会错。

    果然,顾承骏脸上凝重的表情也渐渐缓和开来,“不错。”

    如果明月霜只拿下达城和利城也就罢了,终归这两座城池的归属还在商议之中, 但是她还攻下了一座松城,那可是实实在在的从西川撕下了一块肉,乔珩必然要比他心痛很多。

    见尹东山得了好脸色,张煦自然也不落人后,立刻笑道,“主公送的聘礼,那位明使君已经收了,咱们是不是也该提一提婚事了”

    尹东山不由看了他一眼。

    好厚的脸皮分明是人家自己打下来的城池,被他轻轻巧巧一句话,就成了“收了聘礼”。

    但是尹东山也没有开口反对。因为他看得出来,顾承骏十分意动要比张煦头一次提的时候,更认真得多。

    毕竟那时明月霜还只是个县令,占着一个方县,控制着巴城,势力不大不小,地位不高不低,不值得东川的主人太过热情,如今却不一样了。

    不止是顾承骏意动,就是这些臣属和幕僚们,如今再想起张煦这个求亲的提议,也已经没人觉得荒谬了。

    若这亲事能做成,那给出去的城池,不就又拿回来了吗

    自然有不少人有心人出声附和,想要促成此事。

    连尹东山自己也免不了会想,节帅若是当真能娶到这样一个强大的助力,焉知不能反过来对西川形成威胁

    不得不说,人都是现实的。这样的好处摆在眼前,谁又会拒绝呢

    众人苦劝半晌,顾承骏才松口道,“此事须得从长计议,不可轻率冒犯了。”

    “这是自然。”张煦笑说,“节帅的终身大事,自然应该慎之又慎。何况婚姻结两姓之好,若是唐突了对方,结成仇怨,反而不美,此事当徐徐图之。”

    顾承骏微微点头,矜持地对他道,“此事便交与你去办。”

    张煦笑着应了,退回班中。

    尹东山那种仿佛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的感觉又来了。

    他是行军司马,是节帅的腹心之人,这样的事,本该是他的职责所在。然而无论是顾承骏还是张煦,似乎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究竟是没想到,还是故意为之

    尹东山脑海中几番思量,面上却只泰然静立,仿佛自己也没想到这一点似的,还不忘提醒顾承骏一件他确实没想起来的事,“节帅,红巾军的使者尚在城中。只怕乔珩得了消息,要拿她们泄愤,咱们还该派人去护卫才是。”

    顾承骏总算从那种难以理清的情绪之中恢复过来,连忙道,“不错,是我疏忽了。”

    是保护,也是软禁。

    他当然不会对她们做什么,但有这些人质在手,想来明月霜总要顾虑一下,在谈判的时候退让几分。

    大概是这段时间经常用张煦,已经形成了惯性,顾承骏一张口,喊的就是,“张煦,你派一支队伍过去,把使者住的地方看牢了,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有什么消息,即刻来报。”

    尹东山眼底的冷色一闪而逝。

    张煦笑着应了,“属下这就去。”

    他领命出门,召来心腹将领,先派了一队人马去看住使者,又让另一支队伍前往几处城门和码头戒严白城是山水交汇之地,往来西州的客船和马队,都要经过这里,客流量非常大,所以整座城池一共有七个城门,两处码头。

    张煦认为,红巾军的人但凡不傻,就会及时派人把消息送过来,而接到消息的人,也肯定不会坐以待毙。

    所以他做了两手准备。

    万一她们没走,那不过是多费一点功夫。要是人已经逃了,看紧城门和码头,就还有机会抓到人。

    果然,他的担忧并非无稽之谈,很快派去看守的人就来回报,说院子里已经空了。

    张煦的脸色沉了下来。虽然做了准备,但真的发生了,也依旧不那么令人愉快。他想了想,问,“原本守在那里的人呢”

    “都晕过去了,似乎是中了药。”报信的人说,“已经请了大夫。”

    “醒了就来报我,问清楚发生了什么。”张煦道。

    转过身,便一迭声地命令下面的人盯紧了城门和码头。这个任务,是他从尹东山手里抢来的,若是做不好,只怕那人又要生事,无论如何,他都要给节帅一个交代

    下属有些担忧,“使君,那些人会不会已经出城了”

    既然已经提前得了消息要跑,肯定是走得越远越好,不可能在城中滞留。

    若当真如此,那他们再如何戒严,也不会有用。

    张煦哼了一声,“不可能。她们收到消息的时间,不会比我们早多少。”

    一样都是日夜兼程赶路送信,能快多少这点时间,想必只来得及收拾东西躲起来,人多半还在城里。

    张煦猜错了,窦娥等人此时已经出城。

    明月霜从决定出征,就派人送了消息过来,她们得到消息的时间怎么可能跟一仗打完之后才有人来报信的东川是一样的呢虽然窦娥怕她们这里一动,东川和西川都会察觉到异样,所以没有急着走,一直拖到现在,但她们依旧有时间从容离开。

    用谈允贤给的药药倒了守在住处附近的人,她便带着所有人收拾东西离开。

    所以,在张煦奉命去看守她们的时候,窦娥等人已经准备登船了。地点不在城内的码头,而在城外的那处码头,这里停的船都是没资格进城的,自然鱼龙混杂,也最方便掩藏行迹。

    船还是石彤帮忙安排的这也是窦娥敢一直拖到现在的底气,她们有一位既可靠又有能力的盟友。

    石彤甚至还亲自过来送行了,当然,她真正要送的不是她们。

    这段时间,窦娥和石彤交流过好几次,但都是通过李国言传信,现在才是头一回正式会面。石彤看看她,又看看抱剑站在她身后的阿青,再想想刺史府里的秋月白,忍不住道,“明主公麾下,当真是人才济济。”

    窦娥笑了,“婴最不肖,故宜使楚矣”

    这是在讲晏子使楚的故事。

    窦娥自从决定要做个明察秋毫的法律执行者,便喜欢上了看书,经史子集,但凡是能搜罗到的书她都会看。以前方县的书很少,倒是白城客商众多,常有外面难以寻到的好书,窦娥买了不少。石彤知道她在搜集书本,也送了不少刺史府的珍藏。

    她在白城待着也没什么正事,便埋头看书。看得多了,只觉得古人的智慧真是无穷无尽,而天下的事,来来往往,似乎总还是那些,没什么新鲜的。

    石彤并不将自己当成白城甚至东川的一员,所以听到这话也不觉得是嘲讽,跟着笑了起来。

    心底对那红巾军的势力,又多了几分认识。若明月霜身边都是这样的人才,那她的孩子去了那里,至少不会少了学习的机会,比跟在她身边是要强得多。

    这样想着,她便转过身,将跟在身后的臧芳拉了出来,按着她的肩膀把人推到窦娥面前,“那这孩子就托付给你们了。”

    臧芳这段时间已经听李国言说了不少方县的事,对那里产生了许多的好奇心,偶尔也会想“要是能去看一看就好了”。但是听到这话从石彤口中说出来,她却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问,“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把我托付给别人”

    石彤眼中划过一抹不舍,口中却是冷硬地道,“白城是是非之地,以前我无人可托,只好让你留在这里。如今你也大了,可以照顾自己,我欲送你去明主公身边。那里有人会照顾好你,你也可以学到更多的东西,做更多事。”

    臧芳立刻像一只被踩着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叫了起来,“不要,我不走”

    她一把推开石彤,就要往外跑。

    石彤的心立刻提了起来,连忙拔脚去追,生怕臧芳跑出院子,到外面去嚷嚷,惊动了旁人。

    但脚才动了一下,臧芳就已经被阿青按住了。

    她挣了几下,没能挣开,只得放弃,用一双发红的眼睛瞪着石彤,大声道,“我不要你管”

    明明这段时间已经跟之前不一样了,她有了新的老师,学到了很多东西,母亲对她也亲近了许多,更不再对她隐瞒正在做的事,她还以为还以为母女俩从此再也没有隔阂,可以同心协力,谁知竟是打算将她送走

    这一瞬,臧芳看向石彤的眼神,甚至带上了几分恨意。

    石彤察觉到了,她面色一黯,一时默然无语。

    她并不认为自己所做的是错的,这是为了臧芳好,但是,她也无法面对女儿的视线。

    这时,李国言上前道,“夫人,我来劝她吧。”

    石彤忙道,“好、好。”

    李国言上前去拉臧芳,被她甩开,只好示意阿青帮忙把人带到另一艘船上去。

    离开了石彤,臧芳看起来也冷静了一些。见李国言将船上的人都赶走,她才别过脸不去看对方,冷冷道,“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听的,你们根本就是一伙的”

    想到自己这段时间一直在听李国言的话,甚至越来越相信她,臧芳甚至开始生自己的气。

    她们肯定早就商量好要把她送走,所以才会派来一个老师,而她居然觉得对方是个好人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李国言说。

    臧芳更加生气,转头怒道,“你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不,我什么都知道。”李国言见她看了过来,就从袖子里摸出了一样东西,捧在手里。

    臧芳一看,面色顿时大变,“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找到的”

    那是一柄做工十分精致的短匕,虽然装饰得奢侈华丽,但是刀刃却十分锋利。臧芳一直将它藏在自己的枕头下面,不意竟然会被李国言发现,还把东西带出来了,顿时情绪大乱。

    李国言上前,将短匕放进她手里,半蹲下来,看着她的眼睛说,“我知道你想用这把刀来杀人。”

    她的语气很平静,臧芳心底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瞪着李国言,“你、你”支吾了一会儿,似乎是终于意识到,自己所有的打算的确都已经暴露在了对方的眼里,再掩饰也没有用,臧芳不由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咬牙切齿地道,“我就是要杀了他,那又如何”

    李国言虽然心有猜测,但说出来,多少也有一点炸一下臧芳的意思,现在果然得到了这个答案,尽管在意料之内,但她还是不免心下震动。

    她早就意识到,臧芳不像是一般的小孩,而且对张煦这个“父亲”,对石彤这个母亲的态度都有些古怪,几番试探之后,她便猜想,臧芳只怕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甚至不仅是知道了身世,连臧荣的死可能跟张煦有关这一点,她也知道了。

    十岁的孩子看起来还很年幼,连身体都尚未长成,但她已经能懂得许多事了,甚至瞒得滴水不漏,没有让石彤和张煦察觉任何端倪。

    要不是亲眼看到她握着刀入睡,李国言也不敢相信,她竟真有那样的胆子。

    她想杀了张煦。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你难道就不想想你母亲”

    臧芳不屑地道,“我杀了他,她就不用老是委屈自己了。”

    她一直躲在窗户后面观察石彤和张煦,早就猜到石彤是在敷衍张煦,目的或许是为了给臧荣报仇。

    可是,每每看到那一幕,还是觉得很刺眼。

    所以臧芳悄悄地做了一个计划她要自己杀死张煦,让母亲不用再这样委屈自己去应酬他。

    没人会想到一个几岁的孩子会有这样的心思,她成功地弄到了凶器,只等一个机会。如果李国言没有出现的话,或许,在某个张煦留宿在正院的夜晚,臧芳就会动手。

    “你杀了人,你母亲难道能独善其身”李国言叹了一口气,“到时候,你们都要为此偿命。”

    臧芳梗着脖子。

    虽然她没说话,但李国言已经看出了她的潜台词要是能复仇,她愿意跟母亲死在一起。

    大概她也不明白,明明可以一刀把人捅了,石彤为什么迟迟不肯下手。

    她既然抱着这样的想法,那这事就没法解释了,因为说不通石彤不下手是顾虑女儿,但是臧芳已经表明了不怕跟她一起死的态度,自然不能接受这个理由。

    正当李国言思量着该说什么时,旁边的阿青忽然开口,“复仇有很多种办法,你选了最愚蠢的一种。”

    臧芳又被踩到了尾巴,“你懂什么”

    李国言也有些惊讶阿青忽然出声,连忙安抚臧芳,“她没有恶意,只是觉得你为了杀这样一个人,搭上自己的性命,可能还要牵连你母亲,太可惜了。”

    臧芳满脸不服。

    “她说得没错,搭上自己不值得。当然,这不是你的错。”李国言摸了摸她的头,“你还小,懂得的东西不多,能有这样的胆识,已经很令人惊讶了。”

    臧芳偏头避开了她的手,紧紧抿着唇不说话。

    李国言又说,“正因为你需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你母亲才会请我来教你,又想送你去方县。等你学成了,自然就有能力保护你母亲和其他人了。”

    “你休想骗我”臧芳瞪她,“等我学成,又要不知道多少年”

    这孩子真是清醒得令人惊讶。

    “是啊,以前你没那么多时间去等长大,所以只能拼命。”李国言努力安抚她,“但现在不一样了。有我们在,你母亲留在这里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她想做的事情也一定能做成。倒是你,虽然你说自己不是小孩子了,但你才十岁呢,如果还要让你来操心这些事的话,我们这些大人也会觉得自己很没用的。”

    “本来就挺没用的。”臧芳小声嘀咕了一句。

    “放心吧,这件事我不会告诉你母亲的。”李国言点了点她手里的短匕。

    臧芳下意识地握紧了它。显然她也知道,石彤绝不会同意她去做这些事,所以她才瞒得死死的。

    李国言又伸手去摸她的头,这一次,臧芳没有躲开。

    看着她,李国言忍不住想,石彤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或许她心里也很矛盾吧她想保护臧芳,让孩子远离这些阴谋和纷争,自然希望她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出于某种难以言表的心思,她或许又想让孩子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纠结之下,才会含糊其辞。

    不过,她肯定想不到,这个孩子比她想的更聪明,更勇敢,也更有行动力。

    “去方县看看吧。”李国言说,“如果到了那里,你觉得不满意,或者认为在那里学不到什么,我就送你回来。”

    “真的”臧芳怀疑地问。

    李国言点头,“我说过,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臧芳咬着唇想了好一会儿,才松了口,“那就去看看。”

    等从船舱里出来的时候,臧芳虽然还是别别扭扭的,但是没有再反对去方县了。

    石彤既松了一口气,又难免从心底生出几分酸涩。她亲生的女儿,却根本没法好好跟她说话,反而要外人来劝。

    但这是她自己选择的。

    石彤一直在刻意疏远臧芳,从她很小的时候起就是这样,半是做给张煦看,半是为了保护臧芳,但多多少少也有一点是因为她无法面对这个孩子。

    如此,孩子跟她不亲,又有什么可奇怪的呢

    况且既然已经打算把孩子送走,不亲反而好了。这样她不用惦记,孩子也不用挂念。

    石彤竭力按捺住心底的酸意,又叮嘱了好些话,直到时间已经不能再拖了,才不放心地把人送上船,目送她们扬帆远去。

    惆怅的心情没能持续太久,因为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安排,避免张煦在发现窦娥等人已经离开之后,顺藤摸瓜查到自己身上来。

    当然,这么大的事,总得有个人负责。

    负责的人她们也已经提前选好了。

    就是这段时间以来明里暗里跟张煦发生了不少摩擦,彼此关系越发微妙的行军司马尹东山。

    在这个时候挑动东川内部的权力斗争,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一方面是为了避免石彤的行迹被人查到,另一方面则是牵扯住他们的注意力,最好是忙得顾不上派兵出城追击她们。

    明月霜那边,肯定是不可能抽出人手来接应她们的。虽然有阿青和她带的侍卫,但还是要小心为上。

    石彤心里盘算着这些,在紧张与忐忑之外,又忍不住生出几分难以克制的兴奋与激动。窦娥这次不止带走了臧芳,还带走了她庇护着的那些家眷们。这让石彤一身轻松,终于可以毫无挂碍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十年了,她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已经没有任何指望,谁料峰回路转,眼前竟又出现了另一条路。

    她那颗已经死去的心,似乎又开始跳动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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