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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螺蛳粉 是热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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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掉入第三农场的粪坑之后, 孙宝善就因为不小心喝到了脏东西,生了一场大病,躺在床上好多天, 差点没把自个的小命丢了。

    花了不少钱, 灌下不少药,好不容易病愈。结果孙宝善出门时, 却听见农场众人对他的评价,从一个老光棍,变为了掉入过粪坑的臭老光棍, 简直太侮辱人了

    这些人,还不是嫌弃他穷吗哼, 老话说得好, 莫欺少年穷

    哦, 对了, 他现在是中年,那就是莫欺中年穷

    孙宝善倒不是夸口,他马上就能得到钱了,而且还是大笔的钱。

    农场离边境火车站不远,孙宝善闲着没事,便会去火车站附近溜达,和人聊天。孙宝善别的本事没有, 吹牛的本事倒是一等一,在闲逛的时候,他就到处跟人吹嘘,说自己姨妈是农场妇联主任。又说自己从小在农场长大,跟农场的干部们关系特别好,对农场的所有地方也非常熟, 不管是哪条山路,他闭着眼睛就可以走过去。

    那边境火车站是中国通往y国的必经之路,因为之前两个国家交好,便开辟了这条铁路,方便两国之间门的贸易往来。

    没多久,有个y国商人就主动找上了他,说孙宝善看着就是有志之士,一心要和他结交。那y国商人,名字音译过来就是阮定光。

    y国盛产一种天清草,制作成膏药后,可以有效治疗风湿。这类膏药在中国边境颇受欢迎,所以阮定光多年来,就以售卖这类膏药为由,经常通过边境铁路往返两国。

    阮定光表面上,是贩卖膏药的商人。实际上,却是y国间门谍,负责探听边境的军事力量,以及发展间门谍势力。

    而有着明显弱点的孙宝善就这样被阮定光给盯上,阮定光请他下馆子,送他礼物,把孙宝善哄得团团转,还以为自己是遇见了贵人。

    再然后,阮定光便开始拖孙宝善下水。

    阮定光先是给了孙宝善一小笔钱,让孙宝善带着他们一起去原始森林里,捕猎大象,盗取象牙。

    这么做,一来是为了换取巨额的活动资金,毕竟象牙在国际市场上确实价格高昂。

    二来,则是可以清水煮青蛙,让孙宝善一步步落入陷阱。

    毕竟,今天孙宝善可以带着他们这些y国人,去原始森林里面盗猎大象。那么下一次,他们就会逼着孙宝善,以本地人身份,通过他在农场的关系,去探听军事机密。

    这种手法,阮定光已经实验过多次,从没出现过差错。

    毕竟,凡是愿意和他们接触的人,就是极度贪婪的人,拥有极大的人性弱点,绝对不可能逃脱。

    孙宝善当然不知道自己就是锅里的那只青蛙,在他看来,自己只是带着y国人来杀几头大象而已,就可以获得这么大笔钱,何乐而不为呢他为了表忠心,还屁颠颠地让马三喜去尤思远医生家,偷了香药袋,送给那些y国盗猎者佩戴,以免他们被原始森林里的那些毒蚊虫给叮咬。

    孙宝善和阮定光无法通信,更不能打电话,所以他们便约定,通过在火车站墙壁上画图案,以此作暗号,进行沟通联系。

    孙宝善在前几天就发现,阮定光他们在火车站上留下了暗号,说今天晚上会再次来原始森林,盗猎象牙,需要他的协助。孙宝善当即也在暗号上填了几笔,以此作为回应,表示自己会准时到达火车站。

    孙宝善之所以这么焦急,就是为了钱。他是个攒不住钱的败家子,之前下馆子,就已经把阮定光给的钱花完了,所以他巴不得赶紧多杀几头大象,让自己荷包再鼓起来,这样也好在尤思远面前充阔气。

    今晚,农场的天空,如同一张沉黑的幕布,月亮星辰都被乌云遮盖,光线晦暗。

    孙宝善趁着月色,悄悄步出家门,快速朝着火车站跑去。但孙宝善没想到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佟易天等专案组成员,正静悄悄地跟在他的身后。

    专案组成员摩拳擦掌,激动万分,他们在孙宝善家外监听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他出动了。

    这次他们一定要把那群盗猎者团伙一举拿下,然后好好审问,一定要把这条间门谍线,从根上全部铲除

    孙宝善和阮定光约定的地点,就在火车站旁边的一条小路上。以前每次他们都会在这里碰面,随后孙宝善便带着他们走入提前已经踩好点的原始森林里,捕杀大象。

    虽然今天的见面地点和往常一样,可是孙宝善走过去的时候,还是发现了和往常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首先就是对方人少了很多,往常的话,都是有五六个人,可是今天却只有阮定光一个人站在那。更奇怪的是,今天明明就不算冷,可是那阮定光却还是戴了顶皮帽子,缩着脖子,用皮帽子遮住了自己大半张脸。

    孙宝善忍不住好奇问道“阮大哥,怎么是你一个人啊”

    y国的商人,很多都会中文,而且非常流利,和当地人说话基本没有区别,所以孙宝善和阮定光是向来沟通无障碍。

    阮定光看着孙宝善,眼神古怪,他低声道“哦,他们等会就来了。”

    孙宝善不疑有他,当着阮定光的面,就开始给自己邀功“阮大哥,我跟你说,今天早上我就已经去踩好点了。我发现那个区域有好几头大象,这次咱们多杀几头,多卖点钱。哎哟,你不知道,最近我手头上挺紧的,你要是方便的话,可以多给我点”

    孙宝善正在讨价还价,想从阮定光手里多掏点钱,但这个时候,阮定光忽然提高声音道“孙宝善,你居然带了人来埋伏我,你居然出卖我你不得好死”

    孙宝善顿时愣住,等一下,这什么情况

    天地良心,他连一只蚊子都没带来,哪里出卖阮定光了

    而听见阮定光的这句话后,埋藏在孙宝善后方的专案组成员,心头骤然一紧,他们居然被发现了

    不过等下,他们向来训练有素,这躲藏的地址也是异常隐蔽。今晚天色又不明朗,这阮定光难道是有千里眼吗怎么能看见他们呢

    可是还没有等专案组成员多想,那阮定光便有了动静,只见他从怀里面掏出一把枪,对准了孙宝善的心脏,大声道“你居然敢出卖我就就是对你的惩罚”

    说完之后,他扣动了扳机。

    阮定光的举动太过出人意料,所以专案组成员没有反应过来。在这最危险的时候,佟易天快速起身,朝着阮定光的手臂开了一枪。

    两道枪响,几乎是同时响起,如小刀一般,划破了此时的夜色。

    在两道枪响之后,阮定光痛苦地捂住了手臂,而孙宝善则仰面躺倒在地上。

    阮定光忍耐着剧痛,可是并没有意料中的惊慌。他快速地转身,跳下了旁边的小路。

    “赶紧追,不能让他跑了”佟易天起身,正准备带着旁边的专案组成员去追捕。

    可就在这个时候,从小路的深处,忽然有好几个黑影窜出,不由分说,朝着专案组成员开枪,似乎是在掩护着阮定光逃走。

    专案组成员只能暂时俯下身子,进行躲避。而等密集的枪声停止,他们再度前进的时候,这才发现,那些人已经消失在了密林之中,再也不见踪迹。

    佟易天转过头来,看着小路上平躺着的孙宝善,眸色渐冷。

    隔天一大早,佟易天便来到了农垦总局,作为专案组负责人,他将昨晚的事情,对罗局长进行了详细的报告。

    “孙宝善被击中心脏,已经死亡。而和他接触的y国间门谍,全部逃脱。根据昨天他们两人之间门的对话,应该是那间门谍发现了我们专案组成员的踪迹,觉得孙宝善出卖了他们,所以对孙宝善进行了杀人灭口。后来我们立即去进行了追击,但是那些间门谍显然对那一片地区非常熟悉,没留下任何痕迹。”

    罗局长听完后,忍不住皱眉发火道“也就是说,你们花费了这么长时间门,最终却什么都没查到,反而把孙宝善这条线索给搭进去了”

    虽然说罗局长对佟易天非常欣赏,但这件事,涉及到y国间门谍团体。上头给了他极大的压力,他原本是觉得,这事交给佟易天,应该不会出差错,可是没想到,最后间门谍被放走了,孙宝善也死了,线索全部断了。所以罗局长一时情绪激动,没控制住。

    佟易天没有做任何辩解,只是默默地接受了罗局长的怒火。

    而就在这个时候,梁玉涛走进了办公室里面,拍拍罗局长的肩膀,劝道“我说老罗啊,你干嘛发这么大的火不要对年轻人这么严厉嘛。其实这事也不能全怪易天,我看最主要还是敌人太过狡猾,简直防不胜防。他们在暗,我们在明,这根本就是不对等的呀。而且,易天他们这队专案组成员,这段时间门一直辛辛苦苦,风里来雨里去,每个人都瘦了好多。据说昨天晚上,专案组里还有人肩膀受伤了。人家这么辛苦,反而还要挨批评,你也不能这么伤年轻人的心啊。”

    确实如此,昨天密林里的间门谍忽然开枪,专案组成员小赵肩膀被击穿,这也导致了他们不得不停下追击的脚步,查看小赵伤情。而那群人,也趁机逃走。

    罗局长再怎么也得卖梁政委一个面子,于是只得叹息道“我也知道他们这些年轻同志这段时间门辛苦了,哎,我只是见没抓到那些间门谍,一时太着急了。”

    梁玉涛则劝慰道“别急,要相信邪不胜正,总有一天咱们可以把他们全部揪出来的。”

    在梁玉涛的劝说下,罗局长也逐渐冷静下来。

    虽然说专案组这次放走了间门谍,并且还损失了孙宝善这条线索,但是毕竟他们这段时间门确实辛苦,功过相抵,罗局长最终也没有给他们惩罚。

    从办公室出来之后,梁玉涛叹口气,轻声安慰着佟易天“没事,你还年轻,以后立功的机会还很多,别在乎这一次的得失。哦,对了,孙宝善家现在是什么情况他尸体在哪里,我想去看下。”

    佟易天看向梁玉涛,眼里像是有片安静的湖,他淡声道“梁政委,我们一起去国营饭店里,边吃边聊吧,我想感谢你刚才帮了我。”

    见佟易天这么客气,梁玉涛也不好拒绝,于是两人便一同来到了附近的国营饭店里。

    佟易天点了青椒炒肉,炒猪头肉,红烧小排,满满一桌,全是肉菜。

    梁玉涛摇摇头,开玩笑道“哟,请我吃这么多肉,这得好几块钱呢,不怕回去媳妇跟你闹啊”

    佟易天笑笑,没说话,只是拿着公筷,不断给梁玉涛夹肉。

    梁玉涛继续回到了刚才的话题,问道“对了,孙宝善家里现在是什么情况,他尸体现在放哪里,刚才你还没回答我呢。”

    佟易天不慌不忙地道“我们开始时怀疑,孙宝善他父母也知道这事,所以就把他父母也关了起来,进行详细逼问。不过现在看来,两个人好像并没有太大的嫌疑。我看他们两个知道间门谍的事后,都抖得厉害,看样子是没胆子干这种事。不过,我们决定还是多审问几天。他父母被关押着,马大梅为了不影响自己的工作,所以放话说和他们家已经断绝了关系。所以,孙宝善的尸体也只有我们给葬了。这气温也挺高的,总不能一直在那摆着吧。”

    梁玉涛边听,边点点头“是啊,早点下葬也好,免得生出什么麻烦来。”

    梁玉涛听完后,面色也松动了些,他下意识夹了一筷子肉想要吃。但是在那块肉进入嘴里之前,他停顿了大概三秒钟的时间门。

    佟易天始终冷眼看着梁玉涛,他什么都没说,但是心里已经得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佟易天并不会把工作上的情绪带回到家里面,所以海云桃并不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而且这事涉及到机密,所以农垦总局对外宣称,说是孙宝善想要盗窃公家的东西,结果被人发现,被人追逐的时候,跌下山崖,去世了。而他的父母,也被农垦总局叫了过去,说是要进行审问,一直没放回来。

    这段时间门,农场里讨论得最多的,便是关于孙宝善家的情况,两个嫂子自然也不例外。

    春蓝嫂子骂道“那个孙宝善,还真是丢人啊一天天的,好吃懒做就算了,现在还偷起了公家的财产。”

    慧娟嫂子则道“听说孙宝善的父母还没被放回来呢,不过就是放回来了,养出那种人,他们也不好意思出门了吧。”

    海云桃好奇问道“对了,马大梅今早上是不是闹了很大动静,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啊”

    春蓝嫂子解释道“那个马大梅也真是个人才,她今早居然想要去把孙宝善的坟给推了。说什么,这种人根本就不值得给他修坟墓。不过后来被农垦总局的领导给拦了下来。总局领导当面告诉她,说家属的事情,不会牵扯到她头上,她这才作罢了。”

    慧娟嫂子道“那马大梅可真是个心狠的,据说出事之后,就立马跟她妹妹一家断绝了关系。还提议说,要把她妹妹和妹夫赶出农场。以前我还以为,她多疼自己妹妹和侄儿呢。”

    春蓝嫂子冷笑道“疼什么疼啊马大梅这种人,就是自私。她之前祸害其他人,给自己妹妹和侄儿谋福利,那是因为自私。现在,自己妹妹和侄儿危害到她的利益,她也可以立即撇开他们。反正自私的人,最终保护的就只有自己。”

    两个嫂子和海云桃边聊着天,边带着小山,在第三农场开辟的试验地里,种植天麻。

    这种植天麻还是得需要一定技术,她们仔细地按照小杨同志的嘱咐,选择了通风而又开阔的土地,在土壤里面,挖了深坑,又在沟里面,洒了树叶以及腐殖土。把木材放置于沟内,开始培养菌材。之后,再洒入天麻种子。接着,还要时刻观察虫害,保持土壤肥厚湿润。

    两个嫂子相信,这植物也有灵性,只要你细心去伺候了它们,它们就能长得好。

    伺候好了天麻之后,大家的肚子也饿了起来,两个嫂子便开始商量着中午该吃什么。不过海云桃早已经想好了,此时,她说出了那食物的名字“我们吃螺蛳粉吧。”

    两个嫂子疑惑“螺蛳粉螺蛳还可以做粉吗没听说过。”

    海云桃也能够理解,螺蛳粉是在70年代末期才出现的,如今南城农场应该还没有,两个嫂子自然没有听说过。

    不过两个嫂子非常相信海云桃,于是便跟着她,一起去寻找食材。首先,她们去了池塘和小河边,捕捉了不少螺蛳。这个季节的螺蛳,肉质紧实,鲜嫩肥美。捉回来后,先浸泡一小时,等泥沙吐净,再进行清洗。

    接着,锅里放油,放入螺蛳,再加香料爆炒,之后加入骨头汤,进行熬煮。接着,把酸笋,酸豆角,腐竹等进行炒制。最后,把米粉煮好,将螺蛳汤以及各种配料放置入内,再撒上一勺辣椒油,这样,辣爽鲜酸的螺蛳粉就做好了。

    虽然模样看着很馋人,但是那气味实在是太吓人,两个嫂子被震住,不敢靠近。

    以前吃猪吃的东西,她们倒没什么意见。可是现在,这气味,真的很熟悉。具体怎么个熟悉法,两个嫂子都不好说出口,毕竟这可是云桃妹子的一番心意。

    虽然两个嫂子不好说出口,但是童言无忌。此时,小山闻到了那个味道,赶紧捂住鼻子,道“臭粑粑”

    小山幼小的心灵遭到了伤害,世界如此美好,可为什么姨姨要吃粑粑

    与此同时,院子外面传来了周鹏笑的怒吼声“谁,是谁在偷粪吗别躲了,快站出来”

    两个嫂子见小山和周鹏笑都开口了,便也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妹子,这个味道,确实是太臭了,这真的能吃吗”

    “嫂子,你们放心,这个螺蛳粉,就跟那个臭豆腐一样,闻着是臭,可是吃着特别香。”海云桃以身作则,主动地拿起了一碗螺蛳粉,开始吃了起来。

    这米粉嫩白,搭配着艳红的辣椒,再加上酸脆的豆角,让人胃口大开,海云桃嗦粉嗦得不亦乐乎。

    两个嫂子一看海云桃吃得这么香,也忍不住了,便一人挑了一碗,也试探着吃了起来。只吃了一口,两人眼里立即爆发出了惊喜之光。

    米粉软滑,汤底浓郁,腐竹,酸笋,花生等各种配料,每一样都是点睛之笔,简直勾魂。

    于是,三人来不及说话,只“吸溜吸溜”开始嗦粉。

    小山一看,更加惶恐了三个姨姨,居然一起吃粑粑

    惊慌之下,小山忍不住哭了出来,忙制止道“姨姨不要吃粑粑”

    姨姨,你们不能这样啊你们清醒一点

    海云桃早就给小山准备好了一小碗没有放辣椒的螺蛳粉,此时用小山的小筷子,夹起来了一块腐竹,放在他的嘴边。

    小山一吃到那腐竹,眼泪立马就停止。哇,又酥又脆,真的好好吃啊

    识时务者为俊杰,小山立即破涕为笑,双眼眯成缝,夸赞道“姨姨好次吃”

    果然,真香定论,只会迟到,不会缺席。

    这螺蛳粉确实好吃,不过味道确实也大,几个人怕影响别人,便关着门,躲在屋子里面,安心嗦粉。

    虽然他们关闭了门窗,但是那味道,还是沿着缝隙飘了出去。

    她们不知道的是,周鹏笑此时正举着粪勺,如无头苍蝇一般,到处寻找味道的来源。

    这么大的味道,肯定是有人在偷粪啊

    啊,到底是哪个天杀的,要偷他粪啊

    南城县城,橡胶厂家属区里。

    今天是星期天,海春禾便带着儿子龚伟元,去城心公园玩。龚伟元今年七岁,五官和海春禾相似,是个漂亮又懂事的小男孩。

    只有和龚伟元在一起时,海春禾才能暂时忘却烦恼,露出舒心的笑容。所以在她心里,龚伟元就是一切。

    龚伟元牵着她的手,好奇问道“妈,今天是星期天,为什么爸爸不陪我们一起去公园玩”

    海春禾解释道“爸爸今天要加班,所以没有空。”

    其实,龚金园今天根本没有加班,但一般星期天时,他都会趁休息,跟其他人约会。海春禾已经习惯了,便不再管他。只要他们夫妻间门能维持好表面的和平,让孩子能够平安长大,那对海春禾而言,就足够了。只要为了孩子,不管什么委屈,她都可以咽下。

    然而当他们母子俩准备上车的时候,海春禾忽然发现,自己忘记带钱包了。于是,海春禾便带着龚伟元,回家去取钱包。

    不过在橡胶厂家属区门口的时候,龚伟元遇见了两个小伙伴,小伙伴招呼龚伟元陪他们玩一会儿。于是,海春禾便留下龚伟元,自己回家取钱包。

    可是开门之后,海春禾发现,她公公婆婆瞬间门紧张起来,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看见鬼一样。

    婆婆严香莲忙问道“你你不是带着伟元去公园玩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海春禾解释道“我忘记带钱包了,回来拿下钱包。”

    她边说,边走到夫妻卧室前面,想进去拿钱包。但此时却发现,她卧室的门从里被反锁着,怎么都打不开。

    只见公公龚荣发眼里满是慌乱,急促说道“来来来,我这里有钱,你先拿我的钱去吧”

    看着公公婆婆那焦急的护短模样,再看着那紧闭的房间门门,海春禾终于明白了。

    龚金园是看见自己带孩子出门了,所以就叫了他的约会对象,回到他们家,在他们夫妻卧室里做那回事。

    想到这,海春禾的脑子,轰然被炸开。

    他们的家属房,就是两室一厅的结构,公公婆婆住一间门,他们夫妻以及孩子住一间门。

    现在,龚金园居然带了其他人,在孩子睡的床上

    这是对她的侮辱,更是对孩子的侮辱

    海春禾反应过来之后,便开始用力地砸门,尖声叫道“出来龚金园,你给我出来”

    她只有用这种方式,发泄情绪。

    在海春禾发疯般的砸门声里,门终于开了,一个年轻男人低头走了出来。海春禾认了出来,这是厂里的新晋职工,小陶。

    小陶面上也不见尴尬,穿好了衣服之后,就低头走了出去。

    这种场景,海春禾已经看见过无数次了。

    从她怀孕开始,她的丈夫就再也没有碰过她。在她生下孩子之后,龚金园终于露出了本性,明确告诉海春禾,说自己喜欢的是男人。

    他之所以娶海春禾,不过就是为了生个孩子,给自己父母一个交代,好传宗接代。

    龚金园更是警告了海春禾,说她如果把这事说出去的话,那孩子的一辈子就毁了。龚金园威胁海春禾,让她为了孩子,进行忍耐,否则的话,孩子会恨她一辈子。

    海春禾从最开始的悲愤欲绝,到后来,变得麻木。

    她决定认命,一心一意带好孩子,不过问龚金园的私事,让他自由地去外面和男人交往,去男人家里过夜,她觉得自己已经做到了最大的宽容。

    可是没有想到,龚金园根本就没有底线,他居然把男人带到自己家里。

    此时,龚金园好事被打断,他走出房间门,没有愧疚,脸上反而写着不耐烦“你闹什么啊是不是想被左右邻居听见啊你是不是想害咱们孩子抬不起头来啊”

    公公龚荣发也忙上前劝道“小声点,你不怕丢脸吗你叫什么大声等会其他人听见了,那孩子怎么办啊”

    婆婆严香莲也跟着指责道“就是啊春禾,你不能这么自私呀,你得为孩子考虑考虑呀”

    海春禾觉得整个世界都是荒谬的,她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我自私我不为孩子着想现在是你们的儿子,把人带到了家里面来,在我孩子睡觉的床上做这种事情你们作为父母,没有劝导他,反而帮着掩护”

    周围的邻居都在说,海春禾的公婆对她非常好,从不用公公婆婆的身份压她,对她也是客客气气,还经常帮她做家务事,完全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好公婆。

    但是只有海春禾自己知道,公婆根本就没有把她当人看。他们只是外表对她客气,但实际上,只是把她当成一个传递香火的工具。

    从一开始,这对公婆就知道儿子喜欢的是男人,可为了

    他们能得到孙子,这对公婆就联合了龚金园,一起欺骗海春禾,毫无愧疚地毁了她的一生。然后他们又利用孙子,逼迫着海春禾要忍耐,要当一个工具,帮着他们带大孙子,帮他们维护儿子的名声。

    他们一家,都是可恶到了极点。

    龚金园虽然被发现了,但是脸上一点都没有慌乱。他知道,这女人生了孩子,为了孩子,就必定会忍耐的,可以随便任由他欺辱折磨。所以此时,他冷笑道“发发火就好了,赶紧带孩子去公园吧。难不成,你还敢把这件事说出去,让孩子难堪吗这辈子,你就这样了,就乖乖认命吧。”

    如果是以前的话,海春禾可能会认命。但是现在,她想起了海云桃对自己说过的话。

    人和花一样,今年开得不好,明年再开就是了。

    一时踩入泥潭,有什么要紧她的背后,也是有家人支持的。

    她才不要认命。

    想到这,海春禾抬起头来,直视着龚金园,她眉目柔软,但是眼神却格外深黑,仿佛是变了一个人“龚金园,我们离婚吧,其余什么都归你,我只要孩子一个人。”

    龚金园还没说话,海春禾的公公婆婆立即叫嚷了起来“你疯了,孩子是我们的这是我们的孙子,凭什么给你啊”

    海春禾面色不改,平静说道“同意离婚的话,我会带着孩子搬出去,就在附近住下,你们随时可以过来看他。但如果不同意离婚,不把孩子给我的话,那我会把龚金园明明喜欢男人,却骗我结婚的事情说出去。”

    闻言,龚金园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慌乱的神色。这个时代,作风保守,如果这事儿传出去的话,他很可能会丢掉工作的。想到这,他赶紧和以前一样,又开始拿着儿子,来刺激海春禾“你要是敢这么做,那儿子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他一定会恨死你的”

    不过这一次,海春禾破釜沉舟,并不接受他的威胁“我的孩子明事理,自然会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还有,如果真的走到了那一步,我会带着孩子离开这里,我和孩子根本就不会听见那些闲言碎语。不过到时候,在厂区里面抬不起头来的,那可是你们了。”

    这下子,龚金园仿佛被刀刺中一般,脸上产生了扭曲的表情。他紧抿着嘴,再也不敢说什么。

    海春禾走进卧室里面,看也不看那肮脏的床,拿了自己的钱包,大跨步走了出去。

    说出这些话之后,她觉得一身轻松,仿佛身上凝固着的那些泥浆,都已经全部脱落了。

    而海春禾离开之后,龚金园的家里面,则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最终,严香莲焦急地开口问道“这可怎么办呀哎哟,我就知道,肯定是她妹妹出的主意那死丫头,一看就是个鬼主意多的人”

    他们之前帮着金龚园,欺骗了海春禾,就是想着海春禾这一辈子都得烂在他们家。可现在,海春禾居然要带着孙子搬出去

    海春禾不过就是一个生孩子的工具,生孩子的工具居然要带走孩子,那怎么可以呢

    但是如果不按照海春禾说的做,海春禾一怒之下,真的去告发了龚金园,那可怎么办呢

    此时,龚金园眼里闪过一道冷光,他缓声道“那我们,就把她逼疯吧。疯女人说的话,谁会相信呢爸,妈,你们听我说,咱们就这么做”

    龚荣发和严香莲附耳过去,听着儿子的话,不住地点头。

    没多久,龚金园家打开了门,旁边的邻居走了出来,好奇地问道“哟,刚才是在吵什么呀我听见你们家儿媳妇好像在发脾气”

    刚才海春禾为了敲门,为了发泄情绪,声音提高,在外人听来,就是有些歇斯底里。

    这个时候,龚荣发叹息着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我们今天做饭有点咸了,所以她在发脾气。哎,最近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喜欢大吵大闹,还经常打金园。”

    隔壁邻居皱眉道“哟,是吗我看她平时不太爱说话,还以为脾气挺好的。”

    海春禾是远嫁的人,又遭遇了龚金园的精神打击,所以性子一直非常内向,也不爱说话,和邻居不太交谈。

    此时,严香莲则道“好了,别说了,春禾那孩子,远嫁过来,不容易,她发脾气,咱们忍耐下就是了。”

    邻居一听这话,更忍不住赞叹“遇上你们这对公婆,那孩子是有福气啊”

    邻居嘴上在赞叹着严香莲和龚荣发,脑子里回忆着刚才听见的,来自海春禾那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忍不住道“你们这儿媳妇,性子确实有点急啊。”

    听邻居说完这句话,龚金园的嘴角,露出了不可察觉的笑。

    这不过就是个开胃菜而已,接下来,他会采取拖延的战术,稳住海春禾。然后用尽各种手段,悄悄地刺激她,逼她尖叫,逼她发火,逼她歇斯底里。

    众人只会看见女人的疯狂,并不会去探究是谁让她疯狂。

    龚金园要让所有的人,都觉得海春禾已经疯了。疯女人说的话,永远不会有人相信的。

    南城农场里,天色逐渐暗淡,远处的黑色和红霞夹杂,像是没洗净的颜料盘。

    海云桃,两个嫂子以及小山虽然中午吃了螺蛳粉,但是那味道实在是诱人,所以晚上的时候,她们还是照旧煮了螺蛳粉。

    老王回家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啊,不得了了,是不是农场的粪坑炸了”

    春蓝嫂子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骂道“一天天的,就不能盼着点好吗”

    而等那螺蛳粉端上来之后,王继虎,王晓萍,许深海,老曹,老王,所有人都沉默了。

    不是,你们确定粪坑没炸吗

    不过就在他们犹豫的时候,许小山端着一个小碗,里面盛放着没放辣椒油的螺蛳粉,正“呼哧呼哧”,快乐地嗦着粉。

    大伙一看,连小山都敢吃了,于是便也将信将疑地吃了起来。这一吃不要紧,每个人都被惊艳了。

    米粉爽滑细腻,汤头浓郁咸鲜,腐竹裹满汤汁,每一口都刺激着味蕾。

    一时之间门,大家不再说话,只“吸溜吸溜”地欢快嗦粉。

    许久之后,众人放下碗筷,摸着小腹,满面餍足。

    结果就在这时,曹大娘拄着个拐杖,蹒跚走来了。

    来农场的第一天晚上,她被吓得够呛,瘫在床上,病了个半死,直到今天才能下地。曹大娘也不是一般人,意志力格外强,这一能下地了,就立马跑来,准备给老曹和慧珍嫂子找不痛快。

    她拄着拐杖,来到海云桃家,看见他们正在吃饭,便高声对着老曹道“你就躲着自己吃,不给你老娘吗你简直”

    可曹大娘刚说到了一半,闻到那股浓烈的味道,立即不做声了。

    慧娟嫂子端了一碗早就准备好的螺蛳粉,朝着曹大娘走去,并解释道“娘,我们正准备给你端回来呢,要不你就在这儿吃了吧”

    曹大娘立马捂着了鼻子,差点被熏得翻了白眼,忙道“算了,你们自己吃吧,我不吃这个”

    老曹则拿了一个汤勺,准备往她嘴里喂,并道“娘,你吃吧,是热乎的。”

    是是是,那屎还是热乎的呢。

    曹大娘赶紧拄着拐杖后退,对他们道“我不吃这个,慧娟跟我回去,给我做”

    曹大娘决定了,反正今天她病好了,有精神挑刺了。等会儿慧娟不管做什么,她吃完了,都要挑出错来,给她气受。

    海云桃当然清楚曹大娘的打算,于是在临走之前,给慧娟嫂子偷偷打包了一袋螺蛳粉的底料。

    慧娟嫂子回到家之后,便在曹大娘的吃食里,加入了螺蛳粉的汤料。

    曹大娘本来是有心挑刺,可是现在一闻到那味道,就熏得慌,忙道“怎么这味道带到家里面来了”

    慧娟嫂子给出了早已想好的解释“哦,我在那边待了一整天,可能身上已经腌入味了。没事,娘,我再给你做吧。”

    有这个味道,她可是一口都不敢尝。曹大娘没办法,也只能拄着拐杖,来到厨房里面,自己给自己做饭。

    吃完饭之后,众人洗漱完毕,就熄灯开始睡觉。

    曹大娘白天已经睡足了觉,所以她决定了,从今天晚上开始,她就半夜把儿子儿媳吵醒,让他们睡不着觉。人不睡觉,可多难受啊。她就是要逼着他们,放过曹家美。

    此时,夜色浓厚,万籁俱静。

    曹大娘站起身来,准备作妖。可就在这时,她忽然听见了一道怪异的敲击声。,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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