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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金少爷, 裴舒也很惊讶,她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想改样子。
“金少爷有事”裴舒牵着牛牛, 直直站着。
一句话问蒙了金子皓。
他来做什么了, 哦,知道裴舒和俞临江是兄妹, 他始终不信, 就让人打听俞临江的住址, 要亲自来问问。
又怕唐突,还找了个借口, 金子皓养尊处优惯了,不懂得讨好人。一时间忘了借口,还是小厮金贵提醒“少爷,您不记得了,表少爷托您问问姑娘是否会做更大的大件,要是能做,就让姑娘做一个,价钱好商量。”
金子皓这才恍然大悟“哦哦, 是这么个事儿。”
裴舒静静看着主仆二人,黑白分明的眼睛带着疑惑。
她总觉得,他们在说谎。
金子皓也觉得不好意思,抬手摸摸后脑勺, 红着脸解释“真的是这样,我没骗你。”
裴舒想说, 少年,解释就是掩饰,这不是你真正的目的。
可她摸不准金子皓的性子, 更不知他的目的。
牛牛松开裴舒的手往家跑,裴舒以为他怕见生人,也没拦着。
牛牛回家,进了院子就喊“哥,不好了,有个男地找姐姐,他也很英俊,是不是也喜欢姐姐,不行,姐姐是你的,不能被别人抢走了。”
俞临江不明所以,听见有人来找裴舒,就问是谁
牛牛哪里知道,摇头说不认识,上前拉俞临江的手,让他快一些,他们骑着大马,可威风了。
俞临江狐疑出去,出了门就看见金子皓。
金子皓与裴舒相谈甚欢,背后是青山绿水,天上白云飘荡,远远看去美得像一幅画。
就是有些碍眼,金子皓来柳河湾做甚,是路过,还是特意寻来
俞临江猜对了。
金子皓是特意寻来的,他没听说俞临江有妹妹,还是这么好看的姑娘,鬼使神差就来确认一下。
俞临江走过去,对着金子皓拱了拱手“金兄,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面对裴舒,金子皓不善说谎,因为,没有和姑娘相处的经验。
但,面对俞临江,他就没那么多顾忌了,笑着坦然,道“随便走走,我是俞姑娘的客人,来给俞姑娘送生意。”
俞临江不信他这套说辞,更不会纠正金子皓的误会。
裴舒想开口解释,俞临江先一步开口“金兄,远来是客,进寒舍喝杯茶”
话落,做了个请的姿势。
茶无好茶,人无真心。
金子皓也知俞临江不是真心,看了看他,视线落在裴舒身上,笑着道“喝茶就不必了,我来是想告诉俞姑娘一声,那尊菩萨用上好的紫檀木雕刻,到时候我给你送来。”
这理由合情合理,可算让他找到了。
裴舒没法拒绝,颔首应下。
俞临江不待见金子皓,相看两厌。
金子皓到底没去俞家,仿佛确认了什么,随后带着人离开。
上了马走远了,金子皓忍不住感叹“俞姑娘怎么是俞临江的妹妹”
想来想去,他就是想不通。
裴舒望着金子皓的身影,陷入沉思,这人匆忙而来,匆匆而去,并非告知选材用料。
到底是为什么。
她哪里知道,金子皓得知裴舒是俞临江妹妹的那一刻,就不信。
为什么心灵手巧的姑娘,会是俞临江的妹妹。
俞临江学问好,长得俊,这也就算了。
俞临江没他家世好,没他朋友多。
两人也算打了个平手,
现在呢,俞临江多了个妹妹,还是个温柔可爱,心灵手巧的妹妹。
金子皓嫉妒了,牙都酸了,中午与俞临江分别后,便回了家。
他回家后饭都吃不下了,凭什么俞临江有妹妹。
他越想越不服气,便去了金夫人的院子,看见金夫人,开口就是“娘,你给我生个妹妹吧,漂亮的,温柔的,将来会做雕刻的那种。”
这话不仅逗乐金夫人,连一旁的下人都忍俊不禁。
他们少爷真好笑,妹妹还能说生就生,还附带那么多条件。
金夫人牵着金子皓的手,让他不要瞎说。
金子皓却是认真的,就说自己想要个妹妹,漂亮的,温柔的,手巧的,将来会做很多事。
总之,他妹妹一定比俞临江的妹妹厉害。
金夫人生金子皓时伤了根本,早就不能生了,不过金老爷有几个庶女,很得金夫人看中“你要是喜欢妹妹,家里不是有,她们都想和你亲近,只是你不喜欢她们,要是可以,你们多走动走动。”
这些个女儿被他们精心养大,到时候会联姻,以后是儿子的助力。
金子皓不喜欢那些妹妹,不好看,还蠢笨,就会摇着尾巴讨好人,无趣得紧,于是便让人打听俞临江的去处。
他要看看俞临江的妹妹去 ,也好洗洗眼睛。
俞临江见裴舒望着金子皓的背影,轻咳一声“人走远了,还看什么,回家去吧。”
那小子就是个富家公子,胸无大志,腹无良谋,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有什么可看的。
裴舒这才回神,抬头看向俞临江,她怎么觉得这人突然不高兴了呢。
一定是错觉,裴舒没多想,抬步走了。
俞家其乐融融,裴家婆媳便是愁云惨淡。
她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被柳翠花缠上了。
柳翠花前几日要了五百文,今日又要了三百文。
如今裴家有钱了,虽不至于为这点钱伤筋动骨,却恶心。
尤其是柳翠花说了,她会经常来。
若是这样,裴家的事早晚人尽皆知。
裴老太想了想,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对裴刘氏道“实在不行,就把人骗进山里去,山里猛兽多,死个人,谁能查出什么。”
癞子不就是这样死的。
前几日有人进山打猎,遇见了一堆尸骨,骨头都被啃得差不多没了。
有些人,认出了癞子的衣服,又想到癞子失踪多日,就猜测,被那野兽啃了的人是癞子。
裴刘氏慌了神,想了想,小声问“娘,这事儿谁去”
如今的她,再也没有收到女儿礼物的得意与骄傲了。
多日未曾好好休息,裴刘氏眼窝深陷,眼底下都是黑眼圈,看着有点儿瘆人。
上次,她让癞子去找那丫头,结果癞子死了,吓得裴刘氏夜不能寐,一闭上眼都成堆的尸骨,是癞子回来找她索命的模样。
癞子还说,这都是她的错,要不是她啊,自己也不会横死。
只要闭上眼钱,就是癞子张牙舞爪,掐死她的一幕。
裴刘氏到底是乡野农妇,见识少,心理素质不够强大。
别说裴刘氏了,就是裴老太也是。
他们是想逼死裴舒,没想到癞子丧命了。
癞子与他们家也有一些关系,是没出五服的同宗,也幸亏他是孤儿了,不然家人早就找上来了。
裴老太想富贵,不想事情败露,且她是婆婆,自然是裴刘氏去。
裴刘氏不敢,哀求裴老太“娘啊,要不咱们一次性给多些,让她闭嘴算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裴老太也不想背上人命,想了想,就同意了。
当柳翠花又一次找上门来的时候,他们付了十两银子,让柳翠花彻底闭嘴。
可她们忽略了人心。
人心总是贪婪的,不仅是柳翠花,别人也一样。
有人知道柳翠花和离了,手里有一百两银子,还没有拖油瓶,有些人就动心了。
柳翠花才三十多岁,人长得还算秀丽,先不管好看不好看,男女那档子事儿,吹了灯,都一样。
关键是柳翠花有钱。
没几天,柳家的门槛,快被媒人踏破了,上门提亲的人多了,都是求娶柳翠花的。
柳翠花还有一个哥哥,在县里给木匠当学徒,后来娶了木匠当女儿,常年住在县里,很少回来。
女儿和离,柳家父母通知了儿子,儿子两口子回来了一趟。
柳翠花与嫂子关系不睦,看见了总要忍不住刺激几句,两口子回来后看了看父母,就回县里了。
他们临走时还嘱咐柳家父母,妹妹是和离的,名声不好,还是早些嫁出去吧。省得带累了家里的名声。
柳家父母也知柳翠花的性子,到了哪里都是惹祸的性子,与其让她祸害家里,不如把她嫁出去。
裴舒一心想挣钱,不知这些事儿,再次听到柳翠花的消息,是从芳草口中。
“订婚了”裴舒放下手里的木料,诧异问芳草。
这么快就订婚了,这也太快了,才几日功夫就订婚了,比现代人都快,可以称得上闪婚了。
按照裴舒的想法,起码也要等了两三年。
芳草穿针走线,干活不耽误说话“可不是,前两日还去找香草和树根了。三叔觉得烦,准备去镇上住,租个小院子,可以送树根去读书,也可以避开那位。”
那位说的自然是柳翠花。
裴舒听了唏嘘不已,她觉得柳翠花是故意的,好像在向俞三炫耀。
你不要我,有人要。你看不上我是你眼瞎。
她柳翠花是有人要的。
这仿佛在宣战一样。
裴舒不清楚柳翠花如何想的,但知道钱财动人心,那些求娶的人里面,有几个人是真心的。
芳草不似香草,她性子开朗,喜欢说,东家常西家短,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俞临江身上“小嫂子,我堂哥回书院了”
“嗯,走了两日了。”裴舒又想起了那日。
俞临江收拾好所有东西,先去了堂屋,和苏青蓉说一声。
苏青蓉很少干涉俞临江的事,尤其是在读书上,儿子上进,过目不忘,让人省心。
她只嘱咐了一些生活上的琐事,从柜子里拿了几两银子,给俞临江“拿着,别不舍得吃,如今豆腐脑卖得很好,一个月都有几两银子,每每刮风下雨时,你爹都出去打猎,也找了不少好东西,你别省着,千万要照顾好自己。”
俞临江一一应了,陪着苏青蓉说了会儿话,道“娘身子重,别再做针线了,费眼睛。”
苏青蓉随口答应,让俞临江去看看裴舒。
她对裴舒很满意,自从裴舒来了,家里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
开始她不信命,如今信了,裴舒就是旺夫命,有她跟在临江身边,临江定能逢凶化吉。
俞临江知道苏青蓉的打算,他没打算成婚,也把裴舒当妹妹。
苏青蓉哪里不知,因此才让俞临江与裴舒多接触,感情都是处出来的。
一见钟情的爱情或许有,但她更相信日久生情,就像她和俞大。
即便平平淡淡的日子,他们一如往昔。
苏青蓉见俞临江动,笑着道“再过些日子,咱们家有钱了,就在县里买个宅子,让舒儿跟过去,也好照顾你。”
一来培养感情,二来有人照顾俞临江,俞临江也能安心备考,争取早日回去。
苏家和沈家几百个亡魂,等着他申冤呢。
俞临江辞了苏青蓉,来到了西屋,这是他第一次来西屋,站在门口,犹豫片刻,抬手敲门。
只听里面喊了一声进。是裴舒的声音,软软的,透着一点儿疲惫,还带着些稚嫩。
让他和这样的女孩相处,俞临江自问做不到,关心一二还是可以的。
俞临江进去,环顾周围,屋子不大,小小的一间,里面堆满了木料,这些木料有的是裴舒去山上找的。
当时拉上了俞临江和俞大。还有一根上好的木料紫檀木,是金子皓送来的。
这丫头还真拼命,金子皓送来的木头,已经成型了。周围还放了几个半成品,应该是她闲暇时做的。
她就这么喜欢雕刻。
裴舒没有抬头,只是掀起眼皮看向俞临江“有事儿吗”
这人很少来找她,这时候突然来找,定有重要的事情。
俞临江回神,道“无甚大事,就是,我要去学院了,来和你说一声。”
裴舒哦了一声,走就走吧,跟她说做啥。
俞临江见裴舒没话说,找了个小凳子,掀开袍子坐下“我走后,家里就靠你了,娘亲有孕,还望你多照顾。”
裴舒这才有些回应,放下刻刀,笑着道“你放心吧,我是家里的一分子,她现在也是我娘,我自然会照顾的。”
至于将来吗,或许就不是了。
俞临江也听出了她话中意思,以后她是要走的。
这个俞临江清楚,不过听见这话,俞临江莫名心烦,颔首道了谢,起身出了门。
裴舒盯着俞临江的背影好半晌,觉得有些莫名,他生气了,是自己多想了吗。
肯定是,俞临江冷清的一个人,怎么会生气。
裴舒陷入沉思,芳草喊了几声,她才回神,抬头看着芳草,问“怎么了”
“小嫂子,你想什么呢,这么入迷”芳草比裴舒大,喊嫂子和姐姐都喊不出口,所以就喊小嫂子。
开始裴舒不让,说了芳草几次,芳草都没改过来,裴舒也懒得提醒了。
裴舒摇头,道了句没啥,见芳草收拾箩筐,准备回去,就让芳草留下,吃了午饭再回去。
芳草一面收拾东西,一面笑着道“咱们村儿,谁不知道小嫂子做饭好吃,我也想留下,可是不行,总是蹭吃蹭喝,我都不愿意回去了,要是闺女丢了,我娘该找上门来了。”
这是俏皮话,却把裴舒逗乐了,想起了前几日的事。
前几日芳草来做活,裴舒做了小鱼汤,让芳草喝一碗,芳草知道小鱼事湖里抓的,不要钱的东西,在裴舒的盛情挽留下,就留下来了。
苏青蓉知道芳草留下,也高兴,拉着芳草指点了一会儿刺绣,结果忘了时辰。
赵氏久不见女儿回来,就找来了,见芳草在喝小鱼汤,狠狠地说了她。
从那以后,芳草再不留下吃饭了,唯恐赵氏说她。
其实芳草也懂事,大伯家也不富裕,大堂哥要科举,处处要钱,哪能占大伯家的便宜。
裴舒执意挽留,芳草非要回去。
两人说着话,来到门口,裴舒目送芳草远去,转身回去时,看见了一个女人,穿得不俗,就是有些狼狈,神色慌张,好似在害怕什么。
裴舒不认她,转身就要回去。
谁知那人跑过来,直接拦住裴舒的去路。
她站定后,上打量着裴舒,见裴舒穿着棉布衣裙,做工精细,领口袖口都绣着兰花,处处透着贵气。
往日里脏兮兮的脸,如今白净了,粉嫩粉嫩的,以前说话时,两个酒窝若隐若现,现在抿着嘴,酒窝更显了。
还有那乌黑透亮的眼睛,清澈如水,看人时,能看到人心底,让人无处遁形一般,有些像官家小姐,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裴刘氏没见过这样的裴六丫,半晌未言语。
裴舒见她不说话,绕过她准备回家,谁知胳膊一下子被人抓住了。
“裴六丫,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是你娘,你竟然不认我。”裴刘氏拉住裴舒的衣袖,尽是凶狠的目光。
这个白眼狼,凭什么做了童养媳,还能过上好日子,她就该过的猪狗不如的日子。
裴舒愣怔片刻,看向来人,终于想起眼前人是谁了。
不就是裴六丫的养母吗。
她怎么变成这副样子,还有,她来找自己什么事,肯定没好事儿。
这人去了老宅,想让大柳氏和柳翠花折磨她。
事情没成,又收买癞子毁了自己,世界上怎么有这么恶毒的人。
让亲生女儿鸠占鹊巢不说,还想毁了别人。
这次上门,定没好事儿,说不定又想设计陷害她呢。
裴舒再一次认识到人性的恶,却假装无事发生,平静道“我已经被你们卖了,再不是你们裴家的人了,你又找我做甚”
裴刘氏见裴舒真不认她,又气又怒,想抬手打人,可想起自己的目的,把胸中的恨意压下去
她紧紧拽着裴舒的胳膊,就是不让裴舒走“家里有事儿,你跟我回去一趟。”
裴家没几个好人,裴舒自然不会跟她回去“你放开我,你抓疼我了。”
设计她两次,都未成功,这是要破釜沉舟,把她骗回去,直接弄死吗。
可惜了,她不会回去。
牛牛在不远处玩,听见这边的动静,远远看过来,见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抓着裴舒,也不玩了,大跑着过来,小脸严肃“你是谁,放开我姐姐,不然我让爹打死你。”
裴舒一面挣扎,一面道“牛牛,你离远些,我没事儿。”
她怕这疯女人伤了牛牛。
牛牛的声音又急又怕,虽壮着胆子撑着,却也只是个五岁的孩子。
苏青蓉听见声音,放下手里的针线出来,口内着急问着“咋了,这是咋了。”
裴刘氏见苏青蓉出来,这才放开苏青蓉,动了动唇,生生挤出一个一抹微笑,还特别假“亲家母啊,是我,我是六丫的亲娘,六丫亲爹病了,想让六丫回去看看。”
苏青蓉把裴舒拉到身后,与裴刘氏对视许久,并未答应,而是看向裴舒“舒儿,你愿意回去吗,只要你愿意,娘就同意你回去。”
若是不愿意,她也绝不强求。
自从裴舒醒来,忘记了很多事,也不再提回裴家的事。
裴舒生气了,觉得裴家父母把她卖了,才不愿意回去。
裴舒心里应该想回去的。
听了苏青蓉的话,裴刘氏燃起了希望,打起了感情牌,一个劲儿认错“娘错了,不该把你卖了当童养媳,可裴家的日子不好过,当时你祖母病了,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把人你卖了的。”
“我们还给你挑了一户好人家,要不是我们,你能有好日子过。你看看你以前吃的啥,穿的啥,身上没有二两肉,破衣烂衫,还补丁摞补丁,你看看你现在,穿的比镇上的小姐都体面,这都是多亏了我啊。”
周围人围了不少人,听见这话,都来指责裴舒。
“裴家丫头啊,你是该回去一趟,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他们想给你好的,让你过好日子,不然,咋能卖了你啊。”
“对啊,你现在好过了,可不能忘记他们的恩情,是他们生了你养了你,你该回去看看。”
裴舒不言不语,只是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
落在别人眼中,就是裴舒愧疚了,知道错了。
裴刘氏见其他人都站在她边,裴舒也没有反驳,继续卖惨,说他们家几个孩子,多么不容易等等,还是把孩子们都拉扯大了。
这个时候谁家的女儿不换钱啊,他们真没办法。
现在倒好,孩子大了,翅膀硬了,就忘记了他们的生养之恩了。
亲爹病了,祖母病了,也不知道回去看看,孝敬一二,这个女儿就是个白眼狼啊。
说着说着,裴刘氏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起来。
一副撒泼的模样,不过裴舒不为所动。
旁人看见,再次指责裴舒,说裴舒心疼。
“你闭嘴,你不能这么说舒儿,她孝顺知礼,是我们家最好的媳妇。”苏青蓉急了。
裴舒是个好的,容不得她污蔑,即便她是裴舒的亲娘也不行。
可她不善吵架,也只能让裴刘氏闭嘴。
裴刘氏见苏青蓉帮裴舒说话,唯恐旁人站在他们那边,起身指着苏青蓉的鼻子“我女儿和我离了心,一定是你挑唆的,我们不卖女了,我要把女儿带回去。”
她打定主意,要把人带回去,不然她和婆婆都要坐牢,说不定连命都没了。
说完,她要往苏青蓉身上扑,那架势好似要打架。
裴舒见状,觉得不妙。忙从苏青蓉身后出来,去拦裴刘氏。
苏青蓉有了身孕,还不到三个月,本就不是很稳,要是再有个什么,这孩子是保不住了。
沈千流也走了,更没人能保住这孩子。
说什么也不能让苏青蓉出事。
大不了,他们就撕破脸,告诉所有人,她不是裴家的孩子。
一旦撕破脸,假金钱也就知道了,虽然危险,却也比跟裴刘氏回去强。
裴刘氏今日来,一定憋着坏招儿,等着她往套里钻呢。,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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