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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除了依照南方日鹤说的去做似乎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条条件件,她说的都清晰而有道理,诸伏高明即使没有相信,也暂时找不出逻辑上的漏洞,只能按着她的框架继续走下去。
面积为53平方公里是日都岛常驻人口大约在700人上下,时值海水浴场开放,再加上即将到来的夏日祭,正是一年一度的旅游高峰。如果南方日鹤的噩梦成真,他确实没办法看着这么多人的死于非命,但私心来讲,无论如何他都更偏向于避难驱散而不是让犬井户缔一个人去冒险
再三和犬井户缔确认过安全后,无论得到怎样信誓旦旦的保证,年轻的兄长仍然放心不下,却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抿紧唇,沉着脸默认了这样鲁莽的行动。
把自己所有的想法和盘托出后,南方日鹤就像把抛掉了所有的压力一样,轻松地吐出一口气“既然严肃的说完了,那聊点别的怎么样接下来的话出了门我就会立马忘掉,但现在实在是不吐不快。”
南方日鹤面对着诸伏高明,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问她借了纸笔,不知道在埋头苦想些什么的犬井户缔,翘起小拇指,语气笃定地发问。
“之前我还不太理解为什么你一定要跟过来,但刚刚我差不多也想明白了。诸伏,你和这家伙是这个吧”
这个话题比起刚刚动辄性命的沉重,更像是普通的课间闲谈。南方日鹤的表情相当轻松,看不出一丝不愉,就像诸伏高明刚刚从她察觉到的那丝异样情绪是错觉一般。
诸伏高明怔了一怔,原本凝重的心情被打了个茬,到底轻快了些。他瞥了一眼犬井户缔从他的角度,倒是能看清高中生在写的是什么,无非是关于青岛真味的种种可疑处。他自信满满地觉得能轻松搞定两天后的危机,因此不甚在意,仍旧纠结于该怎么处理青岛真味。
就像景小时候说的那样,他只是hiro,kiki却是勇敢又可靠的hero。
算了,所谓兄长本来就该是弟弟的退路和依靠。kiki觉得那是他能力范围内的事就让他放手去做,他另外想个能兜底的办法就好。
诸伏高明原本沉重的心彻底柔软起来,他呼出一口气,摇了摇头,到底接下了这个不合时宜的话题“不,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南方日鹤抱着手臂,不置可否“在我看来可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啊。”
她看起来似乎有什么不同的见解常言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诸伏高明沉吟一瞬,站起身走到犬井户缔身后,弹了弹他头上的耳朵示意他收起来。大猫有点茫然地照做之后,他施施然捂住那两只属于人类的耳朵,面不改色地看向南方日鹤“请指教。”
犬井户缔
他盘腿坐在桌前,捏着自动铅笔有点茫然地抬头看去,但因为耳朵被捂住,获知外界的信息突然少了一大部分。从他的角度,他只能看见诸伏高明线条干净利落的下颌,感受着被捂住地方逐渐升温。
算了,既然高明摆明了是不想让他知道
他晃了晃笔尖,重新将注意力投入自己写下的线索,把朦朦胧传来的声音无视了个彻底。
南方日鹤叹为观止。
“镜子。”她竖起手指,“在我看来,这些不通世事的家伙,其实就是非常纯粹的镜子。”
就比如和她成为朋友后的波稻,就比如身上满是兄长痕迹的犬井户缔。
诸伏高明认同她的观点,却仍旧不明白她说这话的用意。南方日鹤不以为然,只是意味深长地看向犬井户缔,径直发问“犬井,我们玩点快问快答的游戏如何”
被叫到名字的当事人没什么反应,还是诸伏高明放下手,又重复了一遍,他才有点困惑地点头“嗯可以是可以啦,但是”
总感觉有点不好的预感,犬井户缔其实不是很想答应。
“现在这个就是很重要的事对诸伏来说很重要,所以你要认真回答哦。”南方日鹤说,“规则是你只能回答是或否,可以或不行,不能犹豫。”
犬井户缔看了眼诸伏高明,到底顺从地点了头“好吧你要问什么”
“第一个问题,你是人类吗”
这个问题非常简单,而且也没什么可犹豫的,房间里的两个人都是知情人士,因此犬井户缔回答起来毫无顾虑“不是哦。”
“好孩子。”她简短地夸赞了一句,给了诸伏高明一个眼神示意。
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读懂了那个眼神的诸伏高明
他摸了一下口袋,随即默不作声地示意犬井户缔伸出手,在少年的手心上放了一颗糖。
并不是什么罕见的进口糖,只是在杂货店买东西时,店主看有小孩子于是送的一小把廉价糖中的一颗,连口味都不算犬井户缔喜欢的,他却很高兴的样子,晃着尾巴收下了。
“第二个问题,你会保护人类吗”
规则是只能回答是或否,没有给填空的余地,因此犬井户缔短暂地犹豫了一下才点头“会也不会这个要分人的啦,我不会保护坏蛋的。”
“虽然有点违规,但这个答案还算诚实下不为例。”南方日鹤有点不满意,却也没多作计较。
毕竟以犬井户缔的性格,他接下来犯错的机会还有很多,如果在一开始就抓着不放,他绝对会半路就打退堂鼓的。
作为这个问题的奖励,诸伏高明辨别了一下,给出了犬井户缔比较喜欢的口味。
南方日鹤也不着急,看着他们完成这个小交易才悠哉地开口,只是问题骤然犀利起来“被你保护的人类好人如果伤害了你,你也还会保护他吗”
诸伏高明还没来得及皱起眉,在上个问答里将保护的人类和他画起等号的犬井户缔就先一步点了头“保护”
南方日鹤扬起眉,他连忙改口“会”
作为口误的惩罚,这次没有糖。
短短三个问题,确认犬井户缔已经完全熟悉规则,也分别得到过奖励和惩罚后,南方日鹤瞥了一眼诸伏高明手里糖块的数量,在心里规划好了接下来的问题。
出于某种好意,乐于助人想要看戏的南方日鹤打算让犬井户缔应得的奖励比诸伏高明手里有的多一个
不同于只单纯的以为是快问快答小游戏的犬井户缔,诸伏高明很快便看出了她问的那些问题的猫腻。
q这个房间里,有你重要的人吗
a有喔
这个房间里一共有三个人,排除掉犬井户缔自身和关系只是比同学亲密些的朋友的南方日鹤,这个问题的本质其实只是在问,诸伏高明是不是犬井户缔重要的人。但这种问题一旦直白问出,哪怕是犬井户缔也会察觉到目的性过强,也许无法在诸伏高明的面前坦然回答。正是因为察觉到这份心理,狡猾的少女利用自己天生对文字的敏感,将问题换了个问法。
在这种间接而隐晦的问法之下,实际上是在给作答者留下一条退路,只要感到难为情,他随时可以狡辩称自己认为的重要之人是自己这个回答同样合情合理。
但即使理性地分析了一堆,在将奖励放进专注而显得乖巧的犬井户缔手心后,诸伏高明仍然忍不住弯了弯指尖。
相当自然,只是不小心而已。
察觉到掌心一触即离的感觉,犬井户缔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缩回手。
q你会想和重要的人一直在一起吗
a不是想,是会
南方日鹤冷酷道“没有糖,不许给他。”
一向喜欢蒙混过关的犬井户缔这次却没有狡辩,只是轻快地从嗓子里哼了两声,扫帚似的大尾巴翘起愉快的弧度,得意洋洋地抖了抖。
这家伙对自己的回答相当满意呢。
南方日鹤瞥了一眼垂下眼帘,一言不发的诸伏高明,越发不明白这个家伙到底在犹豫些什么她可不觉得自己会看错。君子到这个地步,连心上人都要往外推的话,为什么还非要跟过来他应该不会是那种恐同的家伙吧
真是的,她也想要这么可爱的猫系男友啊。这可是超纯正的猫系
想是这么想,做还是要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的。
这么想着,南方日鹤的下一个轻描淡写的问题就差点把犬井户缔的cu干烧了“那如果你重要的人不想和你一直在一起,你会接受吗”
“不能”的回答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但在开口之前,犬井户缔的目光投向了诸伏高明。
黑发的少年平静地回以注视,一贯的修养让他的脸上平淡无波,什么都辨别不出来。而犬井户缔的表情则凝固在脸上,整个人停滞在那里,只有尾巴还在顺着惯性摇晃。
这是快问快答的游戏,在他迟疑的时间,南方日鹤已经开始了倒计时。
“五”
如此具有针对性的问题,犬井户缔很难不想起诸伏高明之前的话。如果不成为恋人,共同进退,除了一定会分开的未来外,其实还会延伸出另外一个可能。
“四”
他会有其他的恋人。
“三”
能够点头吗能够说“我不在意”吗
“二”
犬井户缔不自觉地勾了勾尾指。即使看不见,他也知道没有触感、也没有重量的线就松松垮垮地牵在那里,仿佛稍微用力就会断开。
在最后一个数字的尾音被吐出前,犬井户缔的本能快过理智,斩钉截铁地拒绝了这样的可能性“不行。”
不是“不能”接受,而是“不行”。
诸伏高明和南方日鹤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意味深长。
南方日鹤笑起来“插个题外话,不算作问答游戏犬井,你的好球区是什么”
她特意用了在男生间更常见的“理想型”的说法,但鲜少和同班同学交流的犬井户缔却回以了格外茫然的目光。
诸伏高明轻声提醒道“南方同学的意思是你喜欢的人的类型。”
“这个的话,”犬井户缔没把两个问题联系起来,只是松口气之余爽快地回答道,“当然是猫啦。”
说起来,人和猫的审美确实是有着不可协调的矛盾。
南方日鹤陷入了可疑的沉默。
她拧着眉毛无言半响,目光转向诸伏高明诸伏,种族问题好像解决不了啊。不然别问了吧,这种原则问题确实战胜不了
但都到了这一步,无论怎么说都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更何况诸伏高明确实很想知道答案。
他自然地和南方日鹤交换了一个眼神,施施然转向犬井户缔,把迟到的奖励递给他,语气温和“kiki,六个问题有两个不过关,接下来要更快一点回答才行。”
在这个快问快答的游戏里,回答者实际上是可以撒谎的。只不过快问快答游戏的本质就是营造出一个不经过仔细思考、一定要立刻回答的氛围,其核心要点就是抓住本能回答下泄露出的真实,强调不要撒谎稍微有点多此一举,远不如强调速度来得有欺骗性。
犬井户缔果然上当“好”
为了和南方日鹤通气,让她知道接下来究竟该往哪个方向努力,诸伏高明开了一个头。他的语气温和而轻松,却无法掩盖问题的本质。
q玩的要好的朋友如果有了新朋友,会感觉到不开心吗
犬井户缔
高明一来问题的难度好像又升级了。
他费劲地回想了一下自己的经历。
幼稚园时期,熟络起来的诸伏景光带着他加入了西园寺、外守有里的小团队,那个时候的心情大概是带着点茫然的不愉快,但也没话说,毕竟好像他才是后来的;
稍微长大后,诸伏景光拜托他抓着天降降谷零回到家,又在关系逐步亲密后开心地介绍给高明,这个时候倒也没有不开心不如说,从一开始犬井户缔就对降谷零有一种微妙的好感,以至于毫无障碍地接纳了他。
而更之后已经回想不起来类似的经历了。
犬井户缔最终还是给出了否定的回答“不会吧没有这种印象诶。”
南方日鹤有些吃惊地看看他,又看看唇角下撇,心情一瞬间差了下去的诸伏高明。
原来如此。
关于感情中的排他性和独占性,这家伙还是一知半解只是本能地排斥其他人,却在直白地询问时反而给出了否定的答案吗。
哇,这个。
本来就是同性,再加上一直以来都是以兄弟关系同居相处,最后配上犬井户缔这个比小孩子还迟钝的情商,有的熬了。
虽然不清楚更详细的内情,但南方日鹤怎么说也是能跟上诸伏高明思路的好友,瞬息之间便想明白了他这个问题所揭示出的本质,目光一瞬间变得相当同情。
这么多念头也只是几秒钟的事,南方日鹤很快回过神来,咳嗽一声,示意诸伏高明先给出应给的奖励,随即开始了下一个问题。
虽然就这个状况来看,让犬井户缔“意识”到自己的想法肯定是地狱级别的难度了,但南方日鹤从不畏惧挑战
“你了解恋人的关系吗”她决定直接下猛药。
犬井户缔摇头,得到一颗糖。
“在结束关系前,恋人是不会分开的,你是否赞同”
犬井户缔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些恋人的关系是不会结束的之类的笨蛋话,但最后还是忍了回去,点头得到一颗糖。
南方日鹤点头,总结道“你有重要的人,不能忍受和他分开。”
犬井户缔把这当成问题,毫不犹豫地点头。
她没停下来“能接纳他认识的新朋友吗”
只是朋友的话
犬井户缔继续爽快地点了头,顺带用眼神催促诸伏高明赶紧发糖。
“那能忍受你重要的人,把和你相处时的某些动作、话语,带进新关系里吗”她问。
犬井户缔不催糖了。
他直勾勾地盯着诸伏高明,脸色低沉得像是暴风雨前的天色,声音里却带着点可怜和不知所措“高明,你要养新的猫了”
南方日鹤把这当成了回答。
她为自己瞎操的心叹了一口气,老气横生地拍了拍诸伏高明的肩膀,非常愉快、带着些看戏的心理,眼疾手快地抢走了诸伏高明手里的最后一块糖,扯掉包装以后自然地递给他,示意他吃下去。
这可是硬糖,直接吃下去可就窒息而死了。
诸伏高明颇有些手忙脚乱地接住糖,难得也带着点茫然看向她,又在她想要上手的时候推拒不过,干脆含在了嘴里。
少女对着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理直气壮地说“诸伏,我知道你一向是个讲究人,但日都岛有句俗话,鱼护里的鱼不是你的,端上餐桌的也不是你的,吃下去的才是你的。”
“你这个情况,我看不用想着命名了,不如跳过一垒二垒,直接本垒吧。”
一向谦谦君子的诸伏高明差点呛住,他咳嗽几声,没让自己失礼地把糖块吐出来,只是那份不可置信还是鲜明地表达了出来“日鹤君谨言慎行”
他的脸皮明显比口吐惊人之语的少女还薄些,此时已经染上了微红。
“我可是在说野球。”南方日鹤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推了推脸上有些沉重的镜框,“票据在桌子上,你们走的时候自己拿就好,我先去做饭了,请自便”
南方日鹤施施然退场,只留下头痛的诸伏高明和亟待解决的大麻烦。
大麻烦本猫看看门,又看看捂着额头不说话的诸伏高明,蹭蹭蹭地凑了过去,像小时候一样发表了十万个为什么的演讲。
“所以你要养新的猫还是只是开玩笑骗我的一垒二垒本垒是什么意思,感觉好奇怪命名又是指什么日鹤说的那个比喻我知道是吃到嘴里的才是自己的意思,是指糖吗”
不养新的猫,这个确实是骗你的。
一垒二垒本垒这种话题,禁止讨论。
命名如上。
至于比喻
诸伏高明深深地叹了口气,只觉得嘴里廉价的甜味略微泛苦。
吃到嘴里的才是自己的,这个理解倒没问题。但那家伙指的绝对不是糖,而是很过分的某些事情
诸伏高明心烦意乱之下,没注意到自己只是在心里挨个回答了犬井户缔的问题,实际上仍然一言未发。
于是犬井户缔本人独立进行了思考。
需要重申并加重强调的是,只要愿意去想,犬井户缔的脑子实际上是相当好使的。
结合南方日鹤这些饱含暗示性的问题,再加上诸伏高明此时随着心情散发出来的某种、他曾经在山林里时嗅到过的同样的气味,犬井户缔很快便理清了自己究竟回答了什么问题,给出了什么样的答案。
在把这个游戏列为人生禁区的同时,他晃晃尾巴,默默地换了一个方向,背对着诸伏高明。
他开始有点明白在南方日鹤和诸伏高明的定义里,恋人是种什么关系了。他之前认为的“在一起”、“不会分开”并不是错误答案,但似乎还要加上一个前提不容他人涉足的二人组合。
他之前关于四个人一起生活下去的想象,似乎注定是异想天开。那些关于仔猫的期待,从诞生注定便是空谈。
犬井户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尾指。
被线牵住的缘分已经被神明所写定,但也谈不上牢不可破,如果是他的话当然可以扯掉,轻轻松松。而诸伏高明毫无察觉,自然也不会提出异议。
毕竟,早在很久之前,他就答应过另一个人了。
连这么漫长的生命,似乎也只是为了等待他。
“抱歉,日鹤君刚刚欠的那颗糖之后我再补给你,kiki。”诸伏高明匆匆嚼碎硬糖,冷不丁地开口,“不过,日鹤君现在在做什么”
还在纠结某些情感问题的大猫“唰”地弹出耳朵,却不是为了听南方日鹤,而是震惊于诸伏高明的问题
不许他用这种听力去偷听别人的隐私,即使不小心听到了也要守口如瓶、烂在肚子里,这还是高明教他的
年轻的长兄轻飘飘地瞥他一眼,眼角上挑的凤眸里情绪难辨,灰蓝色的色泽冷静深沉,语调平静,还带了些不明显的困惑,犬井户缔却本能地觉得他说出的话似乎颇具深意“你不是知道她故意在分散我们的注意力,装作配合她的吗”
啊是这样吗
犬井户缔呆呆地晃了下尾巴,大尾巴从左边晃到右边,最后有些犹疑地搭在了诸伏高明的小臂处,被少年半垂眼帘,握着轻轻揉了揉。
那、那就是这样吧
犬井户缔缩了缩脖子,比起以往的真懵,这次是学着半生不熟地装起了懵
他不太想说出答案,而笑意不及眼底的诸伏高明似乎也不太想知道答案。
“她刚刚往前台那边走了。”犬井户缔小声说,根据听到的声音复述起南方日鹤的行动。
和犬井户缔因为紧张而自顾自想象出的不虞不同,除了某个瞬间的羞恼,诸伏高明实际上并没有生气。
“咦龙之介好像也在找日鹤,现在他们两个碰到一起了。”
只要把事情摊开来说,一点点分析利弊与得失不,也许不用这么复杂。只要当他知道世俗意义上的恋人只是两人间的关系,相当于强迫他在三人中选择其一时,诸伏高明就清楚地知道自己不会是首选项。
就像更早以前那样。
“他问日鹤,放在自己桌上预定好的船票和酒店入住凭证是什么意思”因为奇怪的展开,犬井户缔的声音里逐渐带上迟疑。
对犬井户缔来说,这个看似有三个选项的选择题其实只有两个。
“日鹤说,给他预定了大阪七日游。”高中生继续乖乖地复述,“龙之介有点意外,问她旅馆怎么办,然后又问她准备两个人的旅行花销会不会很高”
要么选择景光,要么谁都不选,装聋作哑。
“那个,高明,你在听吗”被一直握住揉捏的尾巴虽然不痛,甚至称得上舒服,但这种隐隐的舒服感随着无休止的叠加,逐渐变得有些难以承受,从享受变成忍耐。
犬井户缔弱弱地开口,但大概是小动物趋利避害的直觉,他既不敢说感觉奇怪,也不敢抽出尾巴,只敢偷偷摸摸地转移脸色越来越黑的诸伏高明的注意力。
“日鹤说她会解决旅馆问题的,龙之介好像以为日鹤也会跟着去她没否认,也没承认耶。”
这是诸伏高明早就知道了的答案,他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因此生气。
但不管心里如何清楚,等真切看见那家伙从一开始的懵懵懂懂、不知如何作答,到中间翘起尾巴,全都想要的贪猫姿态,再到最后意识到只能选一个后,骤然变化的态度
全然没意识到自己在握着些什么的诸伏高明一心两用,心不在焉地继续了之前的行为。
“呜。”要害处被越揉越热,电流顺着尾椎窜上脊椎,尾巴几乎已经发麻失去知觉的大猫从喉咙里发出小声的呜咽,但只是本能调换了一下坐姿,完全不敢出声提醒。
日鹤在和龙之介讨论,完全没有空闲来解救他可恶,这明明也是她引发出来的问题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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