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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轻的声音软软的, 温柔似涓涓细水, 陆行心里酥酥麻麻的,涌至喉咙的为难的话, 对上她润泽的双眸,一下子就被看的融化。
陆行嗯了声,乖巧的令人诧异,干脆利落的删了手机里的照片。
邵成弓他们平日说话就粗俗, 几个聚在一起,说话粗鄙。
邵成弓架着腿,漫不经心的说:“操,我来的路上还看见你们十三中的大校花了。”
沈扶安哟一声, 眉毛扬了起来, “啧, 高贵的校花都屈尊来她口中乌烟瘴气的会所了,还是行哥牛皮。”
地址是他发给南静的,大校花看来是真的对行哥动了心,都能为了陆行忍受低俗的娱乐场所。
邵成弓说起这种事一顿来劲, 哈哈大笑:“人没进去呢,皱着眉头扭捏的站在大门口。”
他捡起桌上的打火机, 随手点了根香烟, 然后把手里的烟盒丢给陆行,拿他开刷:“陆行, 你可以啊, 漂亮妹子都奔着你来。”
“哈哈哈我们行哥在十三中可不缺人追, 校花可是行哥的女朋友呢。”
邵成弓勾起嘴角,看着夏轻意有所指的说:“女朋友?这是又换了一个啊,妈的你换女朋友的速度真快。”
夏轻低头吃菜,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陆行满脸不耐,掀起嘴角,粗鲁的说道:“几把的女朋友。”
夏轻没反应,低着小脑袋没有存在感。
邵成弓看她比较顺眼,比十三中那个校花要好多了。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
“夏轻。”
邵成弓笑开:“听名字和陆行就很配。”
沈扶安噗嗤的笑出来,“邵哥您在说什么屁话哟。”
邵成弓心情好懒得上去揍他,悠悠开腔继续说:“比你们校花要配,我不喜欢那个校花,矫情的一批,摆着脸看不起谁啊?麻痹的。”
邵成弓的脾气和陆行差不多暴躁,多年作威作福,说话方式一时改不过来。
夏轻秀气的眉轻蹙,放下手里的筷子,坐姿端正像小学生,双手乖乖的放在腿上,放低了声音:“我要回家了,我爸爸会担心。”
她的脸颊嫩的好似轻轻一掐就会出水,下巴雪白精致,细瘦的手腕青色血管若隐若现。
纤细脆弱,夏轻像仿佛一碰就碎的玻璃房里的精致娃娃。
陆行忽然凑上前,逼的太近,夏轻的脸突然开始烧起来,又烫又红。
“喝口酒,我就放你走。”
她轻轻咬唇,很为难,湿漉漉的水眸巴巴的看着他,小声的问:“就一口,你不能哄骗我。”
夏轻小心翼翼露出猫爪一样的样子,软化了陆行的心。
他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软的姑娘,说话也软,长相也软,想把她捧在手心里。
陆行忍不住笑了下:“骗你,我陆行就是畜生。”
夏轻一双小手捧起酒杯,在唇边轻轻抿了小口,“我喝了。”
陆行的唇不断往上翘,“嗯,我送你回去。”
夏轻连忙站起来,手足无措,仓皇出逃:“不用了,我走了,生日快乐陆行,再见。”
她说话的语气之快前所未有,把陆行当成了洪水猛兽在躲避。
邵成弓牙尖嘴利,猛吸了口烟,慢吞吞的说:“她挺烦你的吧。”
陈是没眼色,接了一句话:“烦死了吧,行哥天天欺负她,逼她给自己写作业,我是夏轻我也讨厌他。”
现在看来陆行之前作弄夏轻,目的就不太单纯。
生日宴夏轻来的不情愿,应是陆行用了手段把她骗来的。
陆行翘着腿,想起夏轻逃避的背影,心里的确挺暴躁。
他伸直了长腿,突然踹了一脚沈扶安的椅子腿,说:“诶,那张照片原图有吗?”
沈扶安闭着眼睛瞎说:“没有,你问徐昕然要,我看她很乐意。”
陆行低声骂:“妈的,你个傻.逼。”
见到徐昕然都犯恶心,没碰见过死缠烂打不要脸到这种程度的人。
“其实照片在我手里。”
陆行扬眉:“我二哥送我的车,你拿去开吧。”
沈扶安倒吸凉气,“啧,行哥下血本了啊。”
那车陆行自己可都还一次都没有开过,邵成弓昨儿要碰还被残忍拒绝了。
——
夏夜的蝉,成宿成宿的发出鸣声,吵的人难以入睡。
夏轻从少年们哪里逃离出来,夏爸爸今天去市外进货,晚上不会回家,所以直到现在这个点也没有电话打过来。
手机静静躺在书包里,她这么晚没回去,季周也没有任何的问候。
夏轻走路缓慢,到小区门口迎面撞见个意料之外的人——徐昕然。
徐昕然见到她时也一愣,“又见到你了呢。”
“嗯。”她冷淡的回。
“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是去上补习班了吗?”
“嗯。”
“你现在还在学小提琴?”
“没有了。”夏轻绷紧下颚,握紧双拳,“我先上楼了。”
徐昕然知道她家里出的事情,没必要故意再问一句,她听了还是会觉得不舒服。
像有人不断提醒你。
你早已放弃了自己的梦想。
夏轻打开家门,季周安静坐在沙发末端,脸色发白,站起来,看了她一眼,转身回屋。
“砰”的一声巨响,季周刻意用了很重的力道甩了房间门。
夏轻刚才没吃饱,自己泡了泡面,一口口慢慢的吃光,收拾好厨房,然后回房间。
洗漱好换上睡衣,身材纤细的少女侧着身子躺在床上。
睡容不□□稳。
她出事在一个冬天,陆行陪她从医院里出来,鹅毛大雪从半空飘落,她戴着白色毛绒的帽子,站在雪中,安静望着北城的夜景。
陆行怕她冷,去转弯口的饰品店里帮她买手套。
夏轻那年冬天特别喜欢白色,轻声嘱咐陆行让他买白色手套。
陆行从店里出来,路口冲出一辆黑色别克,直接朝她飞了过来。
夏轻隐约好像看见驾驶座里是个女人。
陆行惊慌失措的朝她跑来,抱着她声嘶力竭到失声。
——
周一上学。
徐昕然从十一班的同学口中听说夏轻居然去了陆行的生日宴会,她恨的牙痒痒。
学习外貌她通通都比不过夏轻。
夏轻什么都要抢,为什么还要和她抢陆行?
嫉妒使得徐昕然的面容更加扭曲,布着狞色。
她跑到十一班,陆行不在,只有夏轻待在自己的位置上写作业。
徐昕然强迫自己挤出和善的笑容,她走到夏轻身边,扮无辜,她说:“轻轻,有件事差点忘记告诉你了。”
夏轻在听英语听力,摘了耳机,愣愣望着她,问:“不好意思,刚刚戴着耳机没有听清楚你说了什么,你方便再说一遍吗?”
徐昕然咽咽喉咙,瞥见后门成群结队张走路姿势肆意的少年,心硬下来,深呼一口气,她笑着说:“刘医生让你不要忘记去做检查,你的左耳要定期检查,弱听也是病,一定要治。”
陆行脚步顿住。
夏轻手里一松,圆珠笔掉在了地上。
夏轻弱听这件事班上还没人知道,孟放心思比常人细腻,短短几天就看出她耳朵的毛病。
陆行平日里“小聋子”叫的飞起,班上的人只当他又开始恶劣的给别人起外号,不曾当真过。
徐昕然的话几乎落实了夏轻耳朵有毛病这件事。
夏轻很快镇定,脸色发白,其余看不出异常,她说:“我一直有在复查,刘医生说没有恶化,也没有大问题。”
她不想戴助听器。
只要保护的好,她的左耳还很好。
夏轻视线盯着徐昕然,问:“刘医生为什么会让你来告诉我?你和他不熟的。”
还没有她自己和刘医生那么熟悉。
夏轻知道,徐昕然就是故意想要全班的人都知道她左耳有毛病这件事。
被同学评头论足用有色眼镜看待的日子,并不会舒服。
徐昕然被她问住,像个哑巴,趁着上课铃声溜回一班。
这节课,夏轻觉得同学们时不时就会把目光放到她身上,后背一直有道灼热的眼神。
夏轻的自尊心支撑着她挺直背脊听完一整节课,下课之后,没人来问她耳朵有毛病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夏轻松了一口气。
可是刻意压低嗓子的议论声还是不断传过来,密密麻麻,比针还要细,扎在她脆弱的自尊心上。
夏轻拿着保温杯出去打水,才得到宝贵的喘息的时间。
热水还没有烧好,夏轻坐在边上的台阶等待,双膝并拢,苍白的小脸被太阳晒的红扑扑。
脸色茫然眼神脆弱,漂亮的双眸仿佛蒙着一层朦胧的雾气。
眼角沁着水光,眼泪要掉不掉,鼻尖泛红,好不可怜。
陆行从来没见过哭起来也这样楚楚动人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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