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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八方(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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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方7

    窗外已日高三丈,观气魄宏壮的红曲楼背面一处庭院深处,再望北长廊尽头有独立宽敞屋檐,此乃江南名伎郦棂的个人卧房。据闻她刚到此间居住时,因不愿与楼中其余女子多接触,专门唤城中名匠为其修筑的。此刻见她已悠悠醒目,一双柔荑本想习性地轻揉睡眸,怎奈右臂竟被一女子以枕使之,由于对方脸儿枕向左侧,青丝垂遮,郦棂只得仰身探视才知这人是灵娥。心念畴昔与她并无甚交集,何故会睡在自己榻旁

    郦棂不曾焦心将其唤醒,左手轻拍了拍雪额,尽力回想了昨夜的一番行程。自己哀怨郁闷游湖也无心,杨柳处缘见两青年男子沿岸高饮,因此冒昧邀盏,乡醇北酿,不胜酒力而醉倒。念此,少了些许懊恼,定是昨晚那两公子哥儿派人将自己送回此庭院,凑巧撞见了灵娥丫头。

    郦棂不由浅笑了笑,心念道“这丫头为何会一宿陪在我身旁,难不成是想借此机会巴结本姑娘”想着,轻推了推灵娥,并叫唤了两声。

    灵娥努力睁开眼睛,抬头时顿觉昏昏沉沉,纤弱的

    身子渐感冷寒,回神发现自己竟然谁在郦棂房间,俏脸儿明显有一丝惊怕之色,“郦郦棂姐我这就离去,打扰了。”一时不知如何言语,惟好正身迈步。

    郦棂那被久压的右臂也不觉酸麻,见对方欲将离开,登时伸按香肩硬将其再次坐于榻下。见灵娥娟汗冷泛,郦棂媚笑道“妳神色如此慌张,昨晚是否对我蓄意不良”

    和郦棂共事多年,又怎不知其性情与美貌相悖,灵娥倾城的容颜登时颔首不敢与之互视,低喃道“全城谁不知郦棂姐与钱塘三文武是总角之交,小女子哪敢对妳有一丝歹心。我还有两年就赚回赎身的钱银,求郦棂姐不要责备我妄自在此歇了一宿。”说着,似乎回想了往昔淹蹇,心儿陪感凄楚,不由地就珠泪的的。

    “妳怎会如此容易就哭了本姑娘几时言及要责备于妳呀呵呵”郦棂念其或许念起了伤往,怜惜一笑,继而问道“对了,昨晚我去城东柳岸河边饮酒,一时不谙新酿酒性而沉醉,是否由两位青年男子护送我回院”

    “柳岸河边”灵娥轻声细语,继而疑问道“郦棂姐昨晚不是到醉雨山庄叙旧”

    郦棂诧异道“谁与妳说我去叙旧了”

    “呃”灵娥想起昨晚答应了时析岁不许说出他到过此处,因而正身赔笑道“或许是灵娥含糊了,既然没有此事就算了。郦棂姐定然酒意尚未全消,我这就去烧水给妳沏茶”语落,匆匆往门口走去,已忘却自己头脑昏沉。

    郦棂见了自不会任其离去,起身握住灵娥雪臂的一刹,登时露出惊怕之色,忙问道“肢体怎会如此火烫方才因手臂让妳作枕一宿而不曾发觉体热异常,妳既然发烧了,为何不说与我听呀”

    灵娥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哗众取宠,悦笑道“我不过浅染风寒而已,不妨碍的,我先去打水涤壶了。”

    “妳不用去烧水了,我等会饮口井水便可。”郦棂叫回灵娥在房中,忽念前两天她说过感染风寒以至声色受累,本以为只是借口,怎想是自己多疑了。夜寒最是侵骨,加上一宿以单薄衣衫入眠,又怎不害病重。此时见她朱唇苍白,俏脸无神,本就柔弱的身子变得更加疲乏了,郦棂一时心疼,忧心会因此落下宿疾,情切道“丫头,往下半个月妳还是到我卧房睡吧。妳那房间实在太过狭窄了,常年没有颢气光顾,病

    怎会好”

    灵娥有些半信半疑,淡道“若我住在此处,郦棂姐睡哪里”

    郦棂见她仍存微愕,旋即讪笑道“怎么妳难道很怕本姑娘”

    灵娥应道“当然不是”

    郦棂得意道“既然不怕,自无须为我忧心。我郦棂何许人也乃堂堂江南名伎在城中任意寻一间华侈的客栈投宿,当免银住之。”

    灵娥闻言,不由舒怀一笑。郦棂乘此将她轻推至榻边,再劝之睡下,婉笑道“这几天尽管在此歇息,直到痊愈再去唱歌放心,姐姐会为妳安排一切衣食。”

    见郦棂如此关怀自己,灵娥不由再次泪流,一边拂去泪痕一边说道“我这几天已经请假多次,若仍在此饱食终日,掌事大娘定会责备于我,恐还会扣取我薪水的”

    郦棂当知其忧虑,不像自己有刘鹏君作倚仗,旁人即使有何怨言也不敢当面崭露。笑了笑,劝慰道“放心,我只会与掌事大娘言明此事。这些年妳也为红曲楼赚了不少钱,她若因此心生不悦,我定然训斥之

    。”

    “呵呵”灵娥含笑嫣然,不由将心底久藏的话脱口而出,“郦棂姐,一直以为妳很讨厌我呢”

    郦棂见她泪痕未干,好笑道“哪料妳这丫头竟如此多疑对了,方才妳何故哭得这般凄凉呀”

    灵娥羞赧道“我自进到红曲楼,真心待我之人少之又少,惟有郦棂姐与时堂主两人。”

    郦棂闻言,轻蔑一笑,“那纨绔子弟又怎会待妳真心我每次在街头见了他,跟在其后的女子几乎都不一样。若将他比之吴屹与于岭,可谓云泥之别。”

    “嗯”灵娥抿唇一笑,回忆道“虽说如此,但我从不见时堂主作难过楼中姐妹,若我们有不愿意的事,他只会付之一笑。记得有次他还帮我教训了一个很凶悍的人,自此那人见了我再也不敢恶语。”

    郦棂笑道“妳这丫头怕是生了爱慕之心吧”

    灵娥安然道“郦棂姐说笑了,我至今为止,仍未遇见钟爱之郎。”

    郦棂也是一笑置之,问道“对了,这次妳可要老实交代,昨夜究竟是何人送我回到此间”

    灵娥不再相瞒,直言道“正是时堂主背妳回来的他昨晚执意不让我说出此事,郦棂姐千万不要责备

    我才是。”

    “千真万确否”郦棂满腹狐疑,心想他不是一向不喜欢自己,为何会这么关心她

    “乃我目见之,岂会有虚”灵娥一派婉笑,继而佯为神秘,“我昨晚在长廊尽头见到时堂主面庞皆汗,气喘吁吁,应该是从很远的地方背妳到这的,会不会他对郦棂姐爱慕已久了”

    郦棂心儿暗蜜,得意道“世上有哪个男子不喜欢我只不过多者不敢与我表明心迹,还有的就是我不想去搭理罢了。”

    灵娥俏脸欣忭,掩唇道“呵呵郦棂姐说得是忆往常那些献媚的公子哥儿,在红曲楼门外排得可是如车水马龙。”

    “瞧妳净得意的模样,如今风光还不是被妳沾去了大半不止”郦棂故意调侃,笑道“好了。妳先在此安心歇息,什么事都不用做,本姑娘这就去寻吴屹的妻子帮妳看病,趁便叫她在府带些清淡的饭菜。”

    灵娥心觉难为情,腼腆道“谢谢郦棂姐。”语落,竟将被褥遮掩了半边脸儿。

    郦棂见她呢呢痴痴的,甚是怡悦,“休言谢语了,我这就去寻汤解忆那丫头”笑罢,便推门离去了。

    这时分的城中街头自然川流不息之状,郦棂为了节省工夫,直接踏身上瓦朝吴屹府门飞去,到时正好见汤解忆与两个女使在院中戏梅玩耍。郦棂与她一向针锋相对,但为了灵娥专门到府拜访,当属由衷。

    汤解忆见了郦棂这个不速之客,欢乐嬉笑之声登时止住,冷言道“吴屹不在家,妳来此作甚”

    郦棂倒是神情疏朗,笑道“本姑娘到此是为了寻妳的。”

    汤解忆轻蔑一笑,“哼我与妳之话语并不投机,还是请回吧”

    郦棂心想汤解忆出身华贵,性情刁蛮,若不将情况说得严重些,她绝不会帮自己。念此,冷淡道“丫头,我到此寻妳实是有急事相求”

    话未言尽,汤解忆笑而插语,“相求妳堂堂江南名伎有何事可求之”

    郦棂淡道“在我卧房有一人怕已不得多时了,妳出身医药之家,且与病人同是女子,因而诸多方便,定会仗义相救吧好了,想必妳也知晓我之住处,本姑娘已吩咐那里的仆人,届时自会接应。救与不救,全凭汤大夫良心了。还有,记得带些饭菜去,病人不曾用膳”语落,飞身上檐,不知去处。

    汤解忆双臂急晃,一脸气忿,“哼让本姑娘救人还如此高傲不止,竟还让我带上饭菜”

    其中一女使乃随汤解忆到的吴家,两人关系十分融洽,见她喃道“小姐。郦棂清高,江南着名依此那人情况定是非常严重了,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汤解忆轻闭眉目,无奈一叹,“济世救人乃医家本分,且饶郦棂无理一回。妳俩快些收拾一番,带些饭菜,随我出门吧。”

    过了片刻,郦棂在不远房顶上见了汤解忆出门,这才满意地离去。不知为何,此心只顾念着要去寻时析岁。茫然间,居然已到了他家门口,郦棂见他刚刚告别仆人踏槛而出,如此正合心意,漫笑道“喂昨夜是你送我回去的”

    时析岁不想一出门便碰到郦棂,暗叹今天时运将会不济,但也笑脸应之,“我不明此话何意,若非刘叔呼唤,我先走了。”

    “灵娥已将昨夜情况一一告知我”郦棂一派悠然而骄傲,笑问道“你是否对我心仪已久了”

    “心仪已久”时析岁“噗嗤”而笑,捧腹道“妳我好歹也是总角之交,将妳护送回家岂不是应该何谈这许多思疑之事”

    郦棂见其竟一副无所用心的模样,心底终于生了怒火。正欲怒骂之际,竟见昨夜那紫衣男子行将而过,身后那妖媚女子竟还寸步不离,怕是没有讨到想要的甜头。两人待近时,郦棂见了妖媚女子,惊讶道“文婷,妳怎会在此”又见紫衣郎神情慌张,疑惑更甚,“看着这富甲子弟好生怕妳,到底是为何事”

    这女子叫李文婷,与郦棂共事于红曲楼,见她笑说,“回郦棂姐这人昨夜做了亏心事,所以才会如此怕我”说着,不理时析岁反应,细将昨夜之事道出。

    郦棂恍然大悟,登时将紫衣男子拽住,冰冷道“原来是这样啊那个白衣恶徒现于何处若敢偏护,后果同罪”

    紫衣男子尚未开口,竟见李文婷代其作答了,“那人今早派人送来书信,说要下岭南一带躲避风头。”

    紫衣男子点了点头。郦棂注视着李文婷良久,徐徐启唇,“妳怎会晓得其中”李文婷害羞道“因为我跟了这人一宿矣”

    “跟了一宿”时析岁登时朗笑,“我昨夜只不过随意之说,你俩竟已这般熟络了”

    李文婷淡道“我俩只不过到河边走走而已。”紫

    衣男子委屈道“时堂主,此事与我无关,奉求您快些叫这女子不要纠缠我了。”

    时析岁不以为然,笑道“都说是随意之言,那就与我无干。况且文婷并非寻常歌楼女子,乃琴棋书画皆通,你俩怕是今生有缘了。”语落,径自离开。

    郦棂看向紫衣男子冷哼一声,厉言道“若让我知晓文婷受冷落了,定让你加倍奉还。”说着,示意李文婷继续追随,便阔步迎上时析岁。

    等两人行远,李文婷得意道“听到没有郦棂姐让我跟着你,谁叫你结识那些用心不良的朋友”

    紫衣男子无奈道“唉既然如此,那就让妳跟到腻烦为止吧。”

    这时,郦棂与时析岁并肩而行,见她难得颔首婉语,“昨夜若不是你相救,本姑娘已被玷污。多谢了”

    时析岁舒心道“我等六人自小相依为命,早亲如姐妹兄弟,何须道多谢二字再说来日方长,妳我相互扶持之事多矣。”

    “也是”郦棂亦然舒心,一向直言的她,乘机表明了心迹,“如实说,你是否已对我暗生情谊”

    时析岁登时发笑,“我刚刚言过了,我等六人情如

    兄弟姐妹,何谈其他”

    郦棂正色道“晨裳、清曲不也成婚了”

    时析岁淡道“他俩自豆蔻年华便互生情愫,岂能同日而语”

    郦棂有些生气了,冷道“若不承认,我这就去找陈歉表明爱意届时他接受了,你不要后悔。”

    时析岁凝重道“若陈歉真能欢然领受妳的爱意,我定会十分高兴。”说完,继续闲荡青砖。

    “此话可是出自你口,哼”郦棂不再跟随其后,转身而去。心念只要自己肯找陈歉剖露心迹,定会水到渠成。

    很快,郦棂便直奔到了陈歉住处,谢铁与刘伯温出城办事未归,冯晨裳最近与刘鹏君多叙,应惟与又回去客栈了,此院落只有李玉白几人。陈歉昨夜护送柳藜回来已将过丑时,所以今天仍久睡未醒。敲门等了须臾,便见一女使开门问道“姑娘要找谁”

    郦棂淡道“陈歉可在此处”

    女使道“在是在,但他尚在寐觉,要不姑娘晚些再来”

    “在便是了”郦棂不依,硬走了进院。

    女使连番叫喊无果,惊扰了在院中练剑的李玉白速

    即赶至,见了郦棂礼貌地问道“姑娘如此匆促,是要找谁”

    女使快语道“说是要找陈公子,我说仍未曾醒,奈何她便硬闯进来了。”

    李玉白明了其中,吩咐女使忙去,淡笑道“在下观姑娘甚是面熟,可否问得姓字”

    郦棂藐笑道“呵呵在杭州城竟然有男子不知我姓字怕是见本姑娘天姿之貌,说了违心话吧”

    李玉白怎奈前人如此无礼,肃穆道“在下不知便直说不知,怎成了违心之话再说姑娘擅自进府,请问合礼数否”

    “哼那就看招吧”郦棂心觉处处不顺心,一时恼火,竟双手运气朝李玉白打去。

    眼前女子内力深厚,李玉白这两年多在白仙山也曾专修过内力,正好借其试练成效。因而不曾拔剑,丹田聚气于臂,出拳与之相抵。

    两人交锋不出十个回合,便见郦棂有些吃力,闻她念道“这白脸小子内外之气纯厚似天成,若他方才拔剑而出,此刻我恐已倒于地下”暗自不服,意图使尽全力攻击挽回气势,见她一双雪掌轮番猛打。李玉白抵之假意后退,待对方掌风显露迟钝,便凝聚全

    力于右臂朝其猛打,一击就将郦棂打倒在地,狼狈不堪。

    郦棂天禀本也一流,只不过这几年缺乏练武,故不曾进步。而李玉白在白仙山焚膏继晷,早非往昔可比,见他淡道“姑娘告知我姓名便自行走吧等良璞醒了,我自会相告。”

    郦棂刚站直身子,便见刘伯温与谢铁进到了此间,谢铁戏笑道“哟郦棂姑娘怎会满身尘土啊”

    “哼”郦棂轻蔑一笑,依旧那般高傲之姿,“谢风流少戏言了,本姑娘才疏败于眼前这人,有可不敢认”

    李玉白抱拳道“姑娘原是郦棂,难怪如此眼熟。在下李玉白,两年前妳与良璞游船时见过妳一面。”

    闻言,刘伯温心念道“原来这年轻人便是铁儿的师弟李玉白佼佼英挺,气若峻节,真乃大才之子也。”

    郦棂见李玉白温和许多,容颜渐悦。谢铁见之,笑道“郦美人,请问妳到此陋室要寻何人呢”

    郦棂称心浅笑,“陈歉,快叫他到此与本姑娘会面。”

    刘伯温礼笑道“既客至,就请到客堂小坐片刻吧

    。呵呵铁儿,劳烦你去唤醒良璞了。”

    谢铁应了一声便迈步而走。郦棂知晓刘伯温与刘鹏君乃是同辈,所以不敢得罪,福身道“叨扰前辈了。”

    又过两刻钟,客堂见四男一女品清茶,陈歉已更衣到此,见他淡道“午膳时分尚未降至,不知郦棂姑娘寻歉何意”

    岂料,郦棂正身浅揖,当场直言,“本姑娘一向心直口快,适逢刘伯温前辈在此,故大胆让前辈为我作见证。晚辈郦棂实意要与陈歉、陈良璞结为夫妻,今生不弃。”

    刘伯温登时面露为难,迟疑道“呃良璞有何话说否”

    郦棂此话不留余地,在场的谢李师兄弟也十分尴尬,惟盼陈歉能应付。

    陈歉亦然斩钉截铁,作礼回话,“郦棂姑娘,对不住了。歉从未心存此意”

    郦棂见他面容冰冷,实证对己无心,愤激道“本姑娘生年初次如此下气,你竟无动于衷”随之将茶杯摔破,径自离去。

    厅中四人沉默了许久,终见陈歉喃语,“刘前辈,

    歉是否有错”

    刘伯温很满意陈歉的真诚,微笑道“既然良璞不曾向对方许诺什么,更不曾有过苟且,何错之有郦棂一向自视甚高,偏偏对你情切,可见情字让人迷茫。”

    李玉白闻言,念想青雪曾经也似郦棂那般执拗,或许陈歉方才像自己当初一样心生同情,久后是否也会心灵相通念想间,又见谢铁劝慰道“良璞休要多想了,正如郦棂所说畴昔多不屑于人,正好如今碰到了她曾对别人的景况罢了。或许此番经历,对她是好事。”

    李玉白亦然舒心,情非孤心,当不能偏心。

    陈歉回忆曾多番暗示李玉梅无果,苦笑自己与郦棂也算天涯沦落,释怀道“一相情愿甚累人,思者却步得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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