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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师爷斜睨了眼眉飞色舞的庞昱。
就瞧着人嘴角的笑容一僵,然后扁扁嘴,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了。当即没忍住心中的愕然,白师爷面色沉沉,磨牙低声质问道“你的男儿血性呢你刚才表现的不是还不错”绝境之中临危不惧,愣是靠着出生为仪仗,琢磨着想要招、安,也算反应机敏了
庞昱迎着劈头盖脸的质问,抽噎了一声,咬着牙愤愤回道,像是情绪失控了,嚷得不说天下皆知,但周边的人的的确确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我才十五岁啊,还是虚岁啊”娴熟无比的强调着自己的岁数,庞昱缓缓的诉说着自己被吓哭的缘由“忽然间又一个火蚁信号升空,谁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拿九族认爹,我先斩后奏,已经是顶着被砍头的风险了。可是爹不给我一个回应,还吓我我”
展昭闻言表情愈发凝重,总觉得这个“大内密探”是愈发的有些眼熟,甚至耳熟。可饶是灯火通明,但由于大内密探出场是“骑着马”,因此他得昂着头才能看得见人的表情特征。但无奈的是,“大内密探”的脸庞被火把映衬的满脸通红,脸颊上的花瓣倒是愈发生动耀眼,夺人眼球。
而另一边,察觉到展昭打量,庞昱哽咽着昂头,像是在维持最后一丝的尊严,字正腔圆“我没尿裤子都已经是历经大风大浪了。”
听到这话的展昭瞳孔猛得一震。
张龙赵虎一行人面色也都纷纷骤变,目光死死的盯着大内密探。更有人脱口而出“安乐侯”
展昭一抬巨阙,示意众人禁声,凝神运气看着被架在衙役肩膀上的安乐侯。
他也能笃定安乐侯。
原因很简单这熊孩子仗着年纪小,真会尿裤子
安乐侯五岁的时候第一次外出赴宴,宴会上,安乐侯昂着胖乎乎的小脸蛋,伸着小肥手,奶声奶气的对包大人说大大抱抱。包大人虽然不喜庞太师政见,但也没想着迁怒孩童。更别提五岁的小侯爷长得跟汤圆团子一样,还挺合粉妆玉琢这个词的,合老一辈们的喜爱。因此包大人还特意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还特意压低了声音,那个温柔的回答。结果这孩子直接尿了包大人一身害得包大人差点被御史大夫参一本御前失仪。
原以为这事是意外,但万万没想到这事竟然是安乐侯蓄意谋划的这熊孩子喝了整整两壶羊奶,憋尿来到包大人身边卖萌求抱抱。
这坏心眼坏得还不只这一次。
接下来安乐侯就仗着人小开启了替爹报仇的漫漫路。
每逢有宴会,就盯着包大人恶作剧,揪胡子抹胭脂送黑炭官家中秋犒赏开封府上下忙碌维持秩序,赐下御酒。这熊孩子在御酒里撒尿;摆着小侯爷的款,拦着巡街的王朝马汉,让人下跪磕头;留书出走亦或是假装被绑架,让家丁来开封府报案,搞得整个开封府什么事情都不能干,要找到躲着的安乐侯,甚至这熊孩子还往皇宫里躲;趁着冬日官家赐汤浴,在温泉里丢木蛇,差点害得他展昭从御猫变成死猫
猝不及防的回想起这些前尘往事,展昭捏紧巨阙的手背青筋都狰狞可见了,眯着眼看着庞昱。
庞昱,确切说太师府和开封府本来没有那么互相仇视的。毕竟还有八贤王居中调停。两位大人也只是政见不合。
但当安乐侯火烧仵作房后,事情就变了。
七岁的安乐侯拿钱买通了后院厨娘,钻在菜筐里进了开封府。在府衙大堂留下“广龙日立到此一方”的墨宝后,安乐侯进了仵作室。
最后竟然火烧仵作室。
浓烟滚滚中,老仵作发现了安乐侯,把人救出来后,又忙着抢救屋内的尸首。最后不甚被横梁压垮,亡故。
此事发生后,包大人认为安乐侯该罚,直接火烧仵作室,连最基本敬畏生灵之心都没有。但庞太师却因此恨上了包大人,觉得开封府上下心狠手辣,直接对他独苗苗下黑手,道仵作室阴森幽暗,成人都怕,更别提小孩子了。安乐侯被困后能想到放火求救,已经是天纵英才。更别提被救后,被惊了魂,差点一命呼呜。
对此污蔑,包大人自然不认。
可万万没想到查来查去,查到的竟然是开封府衙役想要吓唬安乐侯,打算把人往监狱方向引,只不过发生了意外安乐侯走错路进了仵作室。
调查出这缘由后,包大人气短了一分。
后来安乐侯被管着,每一次出行前呼后拥,家丁护卫无数。他也再未对开封府众人恶作剧了。哪怕他们偶然在街道上遇到,安乐侯也视开封府上下似空气。
而包大人偶尔觉得庞太师太过宠溺,甚至官家太过宠溺安乐侯,想要劝谏一二。可说出来也被人误解污蔑居心不良,甚至还被翻仵作室的旧账。久而久之的,包大人除却派人盯着安乐侯,免得人惹出违法乱纪的事情,也只剩下暗暗无奈叹息了。
换一句说包大人是自觉自己眼睁睁看着安乐侯走了歧路,带着些恨铁不成钢的遗憾。安乐侯明明也算一个聪明伶俐的孩子,若是小时候规矩教好了,告诉人什么能为什么不能为。不说大宋出个栋梁之才,但也不会是游手好闲,娇纵蛮横的小螃蟹。
展昭脑海里想着开封府与庞昱的恩恩怨怨,不得不承认白师爷有个词说得对。他们的确对庞昱先入为主的存在些偏见。
观点被认同的白师爷此刻可没心思注视着展昭的一举一动。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庞昱身上。
白师爷瞧着的确浑身紧绷,身体姿势带着僵硬,诉说着防御应敌姿态的庞昱,摩挲着扇柄,幽幽的盯着庞昱。
庞昱抱紧了衙役的脑袋,克制住自己腿肚子打颤,继续抽噎着诉说“林仵作说你们团结在一起,甚至可以学蚂蚁,牺牲自己搭建成桥,为同僚为后人铺路,目的只是为了改革衙役贱籍制度,只是想为后人争一个平等的平民出生。这件事对我来说一没有伤害我的利益,二虽然你们利用过我,但我听林仵作诉说,觉得你们真的也是挺惨的。”
率先摆在了自己的立场,诉说着自己能够推己及人的考虑问题。庞昱边说,眼角余光飞快的瞄了一眼展昭,恨不得摇着展昭的脑袋吩咐人仔仔细细听他漏出来的信息衙役贱籍制度
展昭察觉到庞昱瞟过来的眼神,旋即压下心中对过往的回忆,凝神细细听着,分析着对方给出的信息。
甚至展昭还横扫过开封府众人,示意所有人都安静。
随着这一举动,争执的中心地带忽然间落针可闻。
迎着静寂,甚至连虫鸣声音都没有的死寂,庞昱默默在心理给自己鼓励,边继续发挥自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撒娇把戏,抽抽噎噎的开口“这一份惨,让我想到了自己。所有人都明面上戏谑一声小侯爷,其实暗地里各种骂我,假国舅就算了,还骂我是二椅子。说姐夫疼我是分桃子”
听到这话的人齐齐倒抽口凉气。
假国舅他们懂。毕竟庞贵妃哪怕再受宠,也只是个贵妃而已。庞昱却因国舅爷受封安乐侯,的的确确名不正言不顺。
但断袖分桃这事这事也的确自古有之,皇帝好龙阳的也有。
若是官家是喜好龙阳,因此子嗣艰难,好像也说得过去。
不少人思绪飘飞着,看着唇红齿白的庞昱,暗中点点头。
白师爷敏感的察觉自己身后某些诡异打量的眼神,眼眸沉了沉,侧眸环视着自己身旁的书吏们,缓缓的转动着扇子,笑着看向庞昱。
就见庞昱早已泪水涟涟,撕心裂肺的吼着“我也委屈啊”
白师爷听得似乎从内心深处迸发出来的呐喊声,手扣住了扇子,飞快的看了一眼年轻人。果不其然组织内的某些年轻人,傻愣子是那个义愤填膺,面带愠怒。
见状,白师爷内心啧啧了一声。
与此同时,庞昱悲痛欲绝的嘶喊着,也在打量周边所有人的视线。
他“站”得高,看得也清楚。
瞥见某些自以为是的聪明人露出一副“原来如此”、“合情合理”的脸庞,庞昱内心呕了一声,面上却愈发悲戚万分“更别提我也是因为出生被限定了自由的选择。所有人都说我庞家是外戚,要被连根拔起的。我一出生就被册封为侯,看着富贵体面,其实是彻底斩断了我正儿八经科举出仕的可能性”
展昭一行人听到这话如遭雷击,刹那间耳畔就浮现出包大人在听到自己伤口避开了要害后,决然要彻查刺杀真相的原因庞太师做事向来滴水不漏,让人查不出端倪。现在明晃晃的一个家族徽印,太过明显了。我们必须慎重又慎重。这个案件不同以往,不是破案查真相,恐怕是政治斗争。庞家是外戚,安乐侯若是死了,庞太师,掌控兵部的庞太师只要在官家子嗣问题上动些手脚。曹家恐怕不是庞太师这种亦正亦邪人的对手。到时候整个朝廷都会因此动荡不安。”
脑海里浮现出包拯担忧的脸庞,展昭飞快的对张龙赵虎打了个手势,自己身形悄然的改了改姿势,以求能够伺机而动,找机会先“控制”住庞昱,免得人落入莫名其妙的“火蚁”组织手中。
庞昱没错过展昭的动作,心理微微松口气。然后缓缓举起了拳头,捶捶自己的胸膛,再一次当众质问道“可所有人都看得是我锦衣玉食,娇纵横行,可想过我内心的痛苦吗我爹他当年是状元郎我是他梦寐以求唯一的儿子,他难道不希望我顶梁立柱,就只会纵着我吗”
这一声质问恍若溺水儿童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庞昱直接是哭出了声音“还不是因为他权衡了利弊,只是想要保住我一条命,也卑微的希冀我真能够人如爵名,安安乐乐过一生。”
听到这话的众人互相对视一眼,皆从同僚眼里看到了自己的感叹。安乐侯也的的确确是被安排好的富贵棋子。比如他们火蚁也是权衡再三,还是选择了利用安乐侯。因为安乐侯的身份太好利用了。这么一想,不少人内心涌出对庞昱的一丝愧疚。
察觉到下属如此单纯的目光,白师爷唰得一下展开扇子,默默给自己灭火气。他还是小看了安乐侯。
这血性男儿好收服。
这怂到会哭的男人,真是真是魔鬼
安乐侯这声声悲戚,引人感同身受,还真是好招数
正腹诽着,白师爷又听得上方传来一声猖狂至极的嘲笑声。
闻言,白师爷眼神带着狠厉,盯着庞昱。
庞昱放声大笑,面色都有些疯癫,“可我呢我安安分分享乐,却还是被你们利用,甚至我还得捏着鼻子,被你们嘲笑没有血性,被你们嘲笑”
“我豁出去一切是为了什么”
“我是犯、贱吗”
“还不是怜惜你们一分。你们是贱籍,你们自己跟我说生生世世的贱籍。我虽然不懂衙役们为什么会生生世世的贱籍,可是我每次外出的时候,的确是衙役开道,敲锣鸣鼓,我也是看过展昭带着众衙役追凶,辛辛苦苦。”
庞昱迎着所有人注目的眼神,喑哑着声道“所以我就觉得大家都是被出生限定了自己一生的命。我相比较之下,还是比较幸运的。因此我就想帮你们一把,豁出去帮你们一把可你们呢给我个回应都没有”
“让我感觉自己像是跳梁小丑。”
说完庞昱默默擦眼泪,遮掩住自己两眼珠打量众人的视线,小声啜泣着“委屈,我从来没有受过那么多的委屈。”
听完庞昱如此合情合理的要求后,白师爷迎着众下属纠结的眼神。静默了一瞬就开口诉说“府衙的信号、弹很简单,是真如同我们预料那样,白玉堂带着公孙策潜入府衙,想要调查安乐侯赈灾的账本。”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庞昱双手一起用力,擦擦脸颊的泪水,看着白师爷“那个府衙的安乐侯咱们先不提。你们相信我大内密探火蚁的身份了吗”
最后一句话,庞昱看着白师爷,问得小心翼翼。
撞见人哭红的眼睛里蕴含着一丝希冀,白师爷挥动扇子的手速度慢了些,静默不语。毕竟庞昱这言外之意,他们这些人都不是个傻子,听得懂承认大内密探火蚁的身份,就是接受招、安。
庞昱眼尖的瞧着不少人视线都偷偷看向了白师爷,心理笃定的点点头。
知道白师爷能够做主了,于是庞昱抬头挺胸,清清嗓子,矜持的开口“相信的话就给本侯跪下,咱们仪式还是要走一下哒”
白师爷闻言扇子又呼呼的扇着,给自己灭火气,幽幽的开口“侯爷,你确定能成大内密探”
“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庞昱毫不犹豫的开口,面色决然“我若承诺的事情做不到,你们不是捏着本侯的把柄吗我们要死一起死”
重音落在了“死”一字上,庞昱傲然“我爹从小就教我,有了利益,大家就是朋友。我吃肉,少不了你们一口汤。”
“我现在要的,只是冠冕堂皇,光明正大能对外公布的一个理由。”
听得这话掷地有声的响彻在耳畔,白师爷侧眸看了又看自己的手下,最后视线缓缓盯着不远处开封府衙役们的尸体。
眼眸闪了闪,最终白师爷笑着缓缓一掀前袍,屈膝跪地“卑职参见大内密探,火蚁少主。”
这一声带着些内力,顷刻间就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与此同时,陈州府衙上下齐刷刷跟着跪地,毕恭毕敬的开口“卑职参见密探大人。”
看着先前对峙的一帮人,趾高气扬的一帮人这一刻齐刷刷的跪地行了大礼,展昭一行人面色青一阵紫一阵,愕然的看着淡然接受众人行礼的庞昱。
庞昱见状满意的一点头,缓缓斜睨着展昭,问“你们开封府对本侯身份还要异议”
这一声恍若在沸腾的油锅里倒入一滴水,顷刻间就炸开了。开封府众人面色沉沉,展昭率先开口“安乐侯,这火蚁组织是正是邪,你调查过”
瞧着展昭额头青筋都在火把的照耀下清晰可见,庞昱挠挠头,静默了一瞬,朗声回答“我没有调查过。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们应该就是心有不忿,处于歧路的边缘而已。毕竟他们用的小动物是火蚁,是蚂蚁。”
“蚂蚁被人忽视的太久了,一旦让人想起危害性,就是千里之提溃于蚁穴,很严重很严重的那种。”庞昱诉说自己的分析,目光眺望着不远处似乎在窃窃私语的难民们,道“可是火蚁没有这样的危害性。他们有能力无视难民。可据我所知,陈州受灾虽然严重,但是百姓都是往陈州跑。不像其他地方,受灾了的百姓都往开封涌入。”
“这一点就足以见证陈州府上下在百姓心目中还是好的。”
顿了顿,庞昱道“对百姓好,不就是清官,不就是清名的组织吗”
张龙闻言忍无可忍“那你看看这地上的尸首,难道不是他们干的好事还是说这是你庞家杀的开封府上下被杀了十三名衙役”
撞见张龙猩红的眼眸,庞昱飞快的看了一眼白师爷,就见人依旧挥着扇子。只不过这个速度快了些,像是在自鸣得意着。
见状,庞昱耳畔回荡着一声介绍“火蚁们不会考虑个体死亡,而是以大局为重。”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一字一顿“本侯会为他们请封,荫庇他们的家眷。”
“安乐侯,”展昭闻言从喉咙里挤出话来,“我知道你深受官家疼爱,但是你莫要无视律法我开封府绝对不受这样的屈、辱。”
万万没想到竟然还被人形容成“屈辱”,庞昱气得想要挥手去砸展昭“你开封府赈灾的粮种是沙子你现在揪着开封府的名义,信不信这消息已经传得飞快。没准明天所有人都知道你开封府出事了,你们开封府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越说庞昱火气越大,示意衙役靠近展昭,隐忍着破口大骂的火气,压低了声音“展昭,你别这么死脑筋行不行就说一句是假的。就说一句被密探吓着了,自爆自己是假钦差怎么了到时候我让你们出去,你们重新进陈州不就行了啊”
庞昱是越说越搞不懂展昭的执拗“开封府就清清白白,依旧是大青天,多好啊其他的事情咱们坐下来慢慢聊,反正姐夫最近心情好,以他的性情也会推恩火蚁的。那以后就是同僚了。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一笑泯恩仇不就好了”
瞧着道理一套一套,似乎还挺合情合理的庞昱,展昭缓缓把巨阙放下,止住自己救这个能跟火蚁沆瀣一气的安乐侯,面脸肃杀“我会查到证据证明开封府的清白。”
庞昱看着说得言之凿凿的展昭,气得火冒三丈,“展昭,你是清官,你们开封府是清官。可我是安乐侯,是我姐夫给我特封的安乐侯,我是他的国舅爷”
展昭面无表情“你既受君恩,就应该遵纪守法,而不是为虎作伥”
“官家需要清流砥柱,官家需要包青天,官家在幽州大胜后需要文臣去治理边关。包拯的清名,开封府这大宋首善之府现在不能有半点污名。否则其他地方纷纷效仿怎么办所谓御民治国就是从县开始,从地方开始。”庞昱回想着自己在垂拱殿看过的堪舆图,听过的絮叨,缓慢复述着,盯着展昭“本侯没有让你们收这份屈辱,只是让你们暂且退一步而已。退一步,海阔天空。不好吗”
“安乐侯,”展昭看着眼圈都通红的庞昱,狠狠深呼吸一口气,“开封府的清名不是靠和稀泥得来的。今日若是开了这个口子,我们,我们包大人,我们开封府何来颜面说一声公正为民,按律办事”
“你们派人私闯陈州府衙,是按着律法办事吗不就是打着查案的旗号,那现在为了大局,暂且退一步又如何”庞昱说着只觉得喉咙都窜出小火苗了,“你们到现在还没转过弯来吗你们开封府内也有火蚁,也有人对你们这些人不满。区区一个江湖人士,区区盗匪,有什么脸面说公证”
猝不及防听到这话,展昭瞳孔都瞪圆了。
“你脑子能不能快点转弯展大人,你知道什么叫贱籍吗开封府上下除了你们几个,其他人都是贱、人,都是贱籍所以谁跟你们是兄弟了你们真懂同僚吗你们骑马,他们在跑步跟着你们。”庞昱翻个白眼“凭什么啊”
展昭闻言,只觉得心口似乎被人狠狠扎了一刀,不可置信的抬眸看向庞昱,“你再说一遍,我们开封府有什么”
“本侯原先想着保护你们这一份单纯,为律法的天真。但你们不识好歹,也就别怪我戳你们心肝脾肺肾。”庞昱嗤笑着“所谓的律法,包拯就是带头破坏者包拯按着律法,本该连科举都不能考。是八贤王求了特赦”
“现在放下碗来骂娘吗就许包拯得贵人特赦,就不许其他贱籍也获得一份赦免吗”
庞昱眉眼间都带着一丝的阴鸷,不容置喙的开口“来人,给本侯开棺验尸包拯死了一天了吧,该有尸斑了。若是没有,这帮就是假钦差,全都给我就地处决”
“你敢”
庞昱双眸直勾勾的看着棺材,笑得猖狂“不就是包青天吗,我找个戏子假办一生一世,又有何难还听话懂事”
听到这声命令,白师爷定定的看着双眸决然,不像是在开玩笑的庞昱,心跳怦然加速。
火蚁这位少主果真如传闻所言无法无天,目无法纪。
但软肋是亲人。
偏亲不偏理。
对于火蚁来说这样的上峰反倒是有利。
心中盘算着,白师爷扇子打了个手势。
当即就有训练有素的衙役冲包拯的棺材而去。
王朝马汉拔刀对峙,“你们谁敢。”
可话音落下,他们就听得身后传来丢刀的声音。
咣当一声,像是丢掉了开封府多年的铁骨铮铮。
“密探大人息怒,我等举报,我们的确是假钦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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