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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莱丽在清晨的鸟鸣声中渐渐苏醒,暴雨早已停歇,有一缕辰光透过了窗帘的缝隙,映照着空中飞舞的尘屑。她习惯性地想要翻个身下床,却发现动弹不得。西里斯依然揽着她的腰,像是拥抱着宝藏的恶龙一样一刻也不肯放开。
“早”似乎是察觉到了怀中的动静,西里斯也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把手臂又收紧了一些。他枕在瓦莱丽的肩上,用绒绒的胡茬蹭了蹭她脖颈上昨夜留下的齿痕。怀中的女人倒吸了一口冷气,有些嗔怪地蹬了蹬腿像是想要逃离般表示抗议。坏心眼的男人毫无悔意地道歉着,轻笑着吻上了她的肩膀,在肩头又留下了一处新的红痕。
嘴唇亲吻肌肤的感觉是真实的,瓦莱丽背着西里斯又悄悄拧了把自己的大腿,疼,这不是在做梦。好耶,干得漂亮瓦莱丽十多年前那个害羞到不敢直视西里斯的女孩子满脸通红得在意识里尖叫欢呼着,即使迟到了太久,但她最终还是知道了西里斯的心意,原来一切从很久以前开始就不只是她的一厢情愿了,而他们兜兜转转,直到这场宿命般的重逢。
而此刻曾觉得遥不可及,如今却只属于她一人的西里斯正睡眼惺忪地抱着她不肯放手原来他也会这么粘人的嘛,瓦莱丽像发现了新大陆的航海家一样雀跃,她可太喜欢西里斯不安分的小动作了但她又告诫自己,现在我可是得沉得住气的成熟女性。
于是瓦莱丽伸出手,轻轻揉了揉西里斯优雅蜷曲的黑发“该起床了,我得准备去一趟对角巷要一起去吗”即使对角巷的人流量远超霍格莫德,暴露的风险也相对更大,但瓦莱丽犹豫了片刻还是提出了这样的建议,再看她来,这与让西里斯留在霍格莫德单独行动的风险基本是等价的
“好啊。”毕竟是为了给哈利去买礼物,果不其然西里斯爽快地答应了。他终于松开了手臂,微微支起身子看着瓦莱丽赤着脚下床,用黑色的缎带把头发扎了起来,又重新戴上了皮质的项圈,刚好遮住了她脖子上的齿痕。
洗漱完毕后,趁瓦莱丽整理手提袋的空隙,西里斯写了张字条塞进了信封里。“把这个密封一下,到时候让魁地奇精品店付给古灵阁就行。”
大概是金库取用的许可,瓦莱丽也知道妖精们的规矩,若非本人到场的话必须要有亲笔签名才行。“不行,果然这样还是太危险了,用我的钱吧。”即使知道自己的存款已经捉襟见肘,但毕竟金库里还有不少为了满足自己的消费欲而四处收集来的宝藏可以折现,瓦莱丽还是坚持着想要避免西里斯留下他的痕迹。
但西里斯摇了摇头“别这样,瓦莱丽。身为一个教父,我竟然都十二年没给哈利买过什么礼物了。你把信密封起来就行,妖精们不会管这些,他们只在乎自己的利益。”见瓦莱丽仍在犹豫,他沉下脸补充了一句,“如果你不答应帮我这个忙的话,那今天就别去对角巷了。我还有别的办法把信寄出去。”
瓦莱丽叹了口气,认识了这么久,她当然知道西里斯的执拗。而瓦莱丽更在意的一点是如果她不答应他的任性要求,是不是西里斯也会把昨晚她请求的一起行动当耳边风了呢。
于是最终她还是接下了信件,掏出了魔杖轻轻抚过西里斯取用金库许可的字条。原本崭新整洁的纸张开始泛起了黄边,墨水变得斑驳,呈现出岁月的痕迹。
“干得漂亮。”看着像是十几年前留下的,但确实是亲笔所写的字条,西里斯赞叹了一声。
“我不确定妖精会不会识破这点小伎俩。”瓦莱丽仍有些惴惴不安,但她还是将字条放入了信封里,用咒语密封了起来。
而西里斯变成了大黑狗,乖乖低头戴上了项圈和绳索,配合地扮演起一条守护主人安危的忠诚家养犬。瓦莱丽俯下身,用双臂环抱住了大狗的身躯,他们一起幻影移形了。
或许是太久没有来过这里了,西里斯情绪高涨地漫步在对角巷的石子路上,张望着街道两旁魔法商店里琳琅满目的奇怪商品。瓦莱丽几乎是被黑狗一路牵着走,她注意到了街道边那些西里斯布莱克的通缉令,照片上穿着囚服凶神恶煞的男人正对着每个路过的人咆哮
真是荒谬至极,瓦莱丽看着身边摇着尾巴,饶有兴致地盯着自己通缉令的大黑狗。他现在的模样和通缉令上比起来,要更有生气,也精神许多,这点瓦莱丽是最清楚的。尽管依然很瘦,但他在足够的休息和健康的饮食下,早已脱离了那种极不健康的身体状态了,瓦莱丽相信一切都会向乐观的方向发展。
不一会儿,瓦莱丽便跟着西里斯走到了魁地奇精品店的门口,她看到了橱窗最显眼的地方展示的那把火白蜡木精制而成的扫帚柄呈现出优美的流线型,被打磨得锃光发亮,扫帚尾部每一根细枝都经过精挑细选。西里斯盯着橱窗里的火,兴奋地吠叫着摇起了尾巴。瓦莱丽以前也从没见过这样完美的扫帚,她走进了店里,叫住了正在忙碌的年轻店员。
“你好,我需要订购一支火。”
话音未落,年轻的店员眼睛都亮了,他热情地邀请瓦莱丽到里间的沙发上落座详谈,滔滔不绝地夸耀着火的平衡性、加速度和转向能力。“火在各大职业球队中广受欢迎,因此最近有些供不应求,不过今天订购,圣诞节前一定可以定制完毕,正好给您一份绝好的圣诞礼物”
第二场比赛是在第二学期,时间应该来得及。瓦莱丽点了点头表示了解,再跟着店员向店里走时,她下意识张望着,魁地奇精品店的布置和十多年前几乎没有变化,只是展示的扫帚都已经更新换代了。瓦莱丽依稀记得以前这里也有两位她所熟知的店员兄弟,在她曾经拜访这里时,费比安普威特也曾滔滔不绝地为她介绍着店里的最新产品,尽管已经是十多年前的回忆了,但瓦莱丽依然记得那个时候最流行的运动扫帚还是银箭
“您是自己使用,还是”年轻店员的声音将她拉回了现实,他已经沏上了红茶,正兴致勃勃地准备帮瓦莱丽填写订购单。
“是给孩子买的十三岁,男孩,他是校队的魁地奇运动员。”瓦莱丽根据订购单上的信息回答着,一旁的黑狗抬起两只前爪趴在桌子边,看着店员填写着表格。
“您的孩子夫人您这么年轻,真看不出来”瓦莱丽浅笑着没有正面回答店员的疑问,而店员显然仍在为接到了一笔大单子兴奋不已,“太幸福了他的同学一定会羡慕死的,我读书时候做梦都想有一把好扫帚,可我妈不舍得花钱夫人,他是哪个学院的真希望是格兰芬多我们都好几年没拿学院杯了,我毕业那年,真的就只差十分啊”
店员嘀嘀咕咕地填完了表格,在价格上写了一串让瓦莱丽胆战心惊的数字。她眨了眨眼看向了黑狗,但他似乎并没有一点觉得惊讶的样子。不愧是继承了布莱克家资产的男人瓦莱丽羡慕不已。借他的光,瓦莱丽潇洒地从大衣中掏出了密封的信件交给了店员,让他到时候去古灵阁取款就行。
在店员的目送下,瓦莱丽牵着黑狗离开了魁地奇精品店,走出一段距离后,她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块招牌。
“我还想去一趟翻倒巷。”她俯下身,在西里斯耳边轻轻说道,“去博金博克那边看下,或许有用得上的东西。”
西里斯点了点头,尽管他并不喜欢那条阴暗肮脏的小巷,但瓦莱丽要去哪儿,他自然是会跟着的更何况他敏锐地察觉到瓦莱丽的眼中似有暗潮涌动。那里对她来说,不只是一条普通的街道而已。
她沿着熟悉的小路,拐过好几个弯,走向了那条阳光无法照射到的街道。即使身处和平年代,那里依然暗藏了许多见不得光的秘密和罪恶。瓦莱丽在博金博克商店驻足了一会儿,她拜访过许多类似的黑街商店,也对那些文物古籍和黑魔法物品有着一定的了解。店里有几件有趣的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但这次她并不准备下手主要还是最近的收入来源不够,为了多养一张嘴,她必须收敛一些。
瓦莱丽在店门口驻足再三,决定沿着小路再向前走走西里斯没有阻止她,只是默默地跟着她的脚步,直到他们看到了那家酒馆恶婆鸟酒吧。不知是已经倒闭了,还只是没有到夜晚开门的时间点,黑洞洞的大门紧闭着。酒吧招牌上粉色小鸟已经有些陈旧了,翅膀上泛着锈斑,似乎经过了风吹雨打依然没有更换过。瓦莱丽曾经在这里进行了一年多的潜伏任务,现在这个店里,还会有戴着古怪恶婆鸟面具的年轻女侍应吗
接着瓦莱丽走向了店面后那条隐蔽的小巷。那里曾经被厉火灼烧过的痕迹依然清晰而骇人地存在着。小道两侧的墙上一片焦黑,和小巷深处的黑暗连成一片,有着让人不敢靠近的压迫感。西里斯警觉了起来,他的鼻腔里满是令人不悦的焦炭味,那里面是一片死寂,似乎许多年都未曾有生物再接近过这里。
但瓦莱丽还是走了进去,她来到小巷尽头,低头辨识着厚厚的污泥和焦灰下曾经青石板的轮廓。她至今仍能想起那条暗道的打开方式,西里斯看到她熟练地踩出步点,然后石墙忽然轻动了当密道的洞口打开的时候,大量灰尘扑扑落了下来,害西里斯没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西里斯不安地吠叫着,咬住了瓦莱丽的裙角让她别进去,那个被烧得黑乎乎的洞口看起来糟透了,而且很久没有人使用过。他现在也想起这里了,不会有错,曾经被火焰灼烧过的土地,是1981年的时候,多卡斯梅多斯的殒命之处,更是他差一点永远失去了瓦莱丽,甚至差点彻底遗忘了她的地方
“我一直在怀疑,当年食死徒是怎么知道这条秘道的出入口,对我们进行两面夹击的。”瓦莱丽望着深不见底的密道轻声说道,“现在想来,大概也是因为彼得吧。亏得以前普威特兄弟好心让他躲在仓库里,做一只整天吃了睡睡了吃的老鼠。”西里斯抬起头,瓦莱丽的表情似乎平静如常,但她的嘴角却在微微颤动着,她握紧了拳,指关节咯吱作响。
瓦莱丽在生气,她非常生气,变成了犬科动物之后,对气息和魔力的感知更为敏锐的西里斯察觉到了死寂的空气中一瞬间涌起的风暴。她比十年前的时候强大了很多,西里斯再次清晰地认识到了这一点,即使在他的面前总是平静又温和,但瓦莱丽同样满怀愤恨,期望着用一场复仇去试图填补内心深不见底的黑洞,就好像他自己一样
西里斯凑上前,轻轻用鼻尖蹭了蹭瓦莱丽颤抖的手背。似乎是察觉到了这小小的安慰,瓦莱丽深吁了一口气,她慢慢松开了拳头,用手掌轻抚着西里斯的毛皮。四周狂乱奔涌的空气又慢慢平静了下来,恢复了往日的寂静。
“回去吧。”瓦莱丽再一次关上了密道的入口,带着西里斯向着巷口走去。
然而还未走到巷口,西里斯就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似乎有人就站在巷口,高大的身躯挡住了本就不明亮的光线,那身影中带着令人不安的压迫感,参杂着鲜血和烟火的味道西里斯警觉地吠叫起来,他呲着尖牙,挡在了瓦莱丽的面前。他忽然意识到了令他最为不安的气味来源曾经在瓦莱丽的手套上他也闻到过这种烟火味道的残留,他原本以为是瓦莱丽有抽烟,但显然这些天她根本没有这个习惯。
如今再度闻到那个味道,西里斯才确认,显然那不是烟草,而是火药的味道。
更令他在意的是,本该警觉的瓦莱丽却没有体现出任何的战意。
“咦你怎么在这里”她只是颇为惊讶地眨了眨眼,连魔杖尖都没有抬起来。
“好久不见了,瓦伦汀。”巷口的强壮男人熟络地抬起满是老茧和伤痕的宽厚手掌打了个招呼。即使瓦莱丽似乎毫无防备地向前走去,看起来确实是熟人,但西里斯还是坚决地挡在了她的身前,不让她靠近那个怎么看都是威胁的家伙。他仔细打量着来者,兜帽下的脸庞看起来不像是英国人,更有种斯拉夫民族的感觉。他看起来年龄与他们相仿,但个子却比西里斯还要高大。即使他披着巫师的袍子,但西里斯还是能察觉到那袍子下藏着的是一身充满力量的肌肉总觉得哪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违和感。
“也没有很久。”瓦莱丽轻笑着回答道,但西里斯警告的吠叫声盖过了她的声音,这让她不得俯下身,试图安抚竖起了毛发,有些反应过激的黑狗,“没事的,是我认识的人是以前的旅伴。”
西里斯总觉得那个目光深邃的褐发男人似乎居高临下盯了他好一会儿,于是他也毫不畏惧地瞪了回去。尽管他不知道瓦莱丽以前和这种男人有什么交集,但会突然出现在这种黑巫师云集的街道上堵巷口的能是什么好家伙,更别说在动物本能的反应里,这家伙浑身散发着令人警觉的危险讯号。
“别担心,小狗狗。”似乎是对西里斯毫不掩饰的敌意有些无奈,强壮的男人最终还是蹲了下来,微微扬起嘴角,与黑狗平视着解释道,“我是你女主人的老相识是过命的兄弟。”
但这解释似乎反而让西里斯更加不愉快,瓦莱丽也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你这么说也太过沉重了,列昂尼德萨夫琴科。”瓦莱丽苦笑着辩解道,她以前并没有和西里斯提过她的旅伴,事实上本以逃避为目的的旅途里,她也总是想要避免与旅伴产生太为深刻的交集,以免承担不起可能存在的生与死的风险。
但她也没法否认,这位斯拉夫人算是对她而言是有些意义。他是瓦莱丽在中南美的佣兵生涯里第一个带她上道的同伴,分道扬镳九年后,他们又在北亚重逢,这次是瓦莱丽帮他摆脱了追兵,逃离了分崩离析的前苏联同行一段时间后,他们又再度分别,不久瓦莱丽就看到了西里斯越狱的消息,踏上了重返英国的旅途。
“所以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
“你们巫师的小伎俩可拦不住我。”列昂尼德扬起了嘴角得意地笑道,“你也知道,这种地方越是想要掩饰,就越让人想要来一探究竟。”
虽然十分不可思议,明明知道很多魔法有关的知识,甚至比许多巫师伙伴还要靠谱。但这家伙似乎是个麻瓜。但瓦莱丽更倾向于他有可能是个哑炮,或是没有机会学习魔法罢了。尽管她确认过列昂尼德的记忆,从小就在苏联的麻瓜世界里长大,入过伍但犯了事儿,出狱后开始旅行才接触到的巫师与神奇生物并出于兴趣开始了解这一切但瓦莱丽只是毫无根据地相信或许他的祖先里会有巫师,这多少给他造成了一些影响。
列昂尼德似乎伸出手想要向黑狗示好,但西里斯吠叫声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抗拒与敌意他最终还是遗憾地收回了手“当然准确的说,我也是来找你的,瓦伦汀。”
啊啊,糟糕,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在西里斯面前说这样的话显然不是什么好主意。现在黑狗似乎已经气得想要扑过去咬他了,瓦莱丽不得不费好大的劲儿才把绳索给扯住。但列昂尼德不慌不忙地退后了一步,退出了西里斯的攻击范围。显然,他面对过比这可怕多的怪物,并不会因此而退缩。
“我知道那个西里斯布莱克逃狱之后,你肯定会回英国的”列昂尼德察觉到瓦莱丽瞬间皱起的眉梢,摊了摊手,“哦,别这种表情,你不是也调查过我么,这只是扯平了别这样”他指了指瓦莱丽抬起的魔杖尖,“虽然很遗憾没轮得到我们去劫狱,但我不是非要赚这一万加隆。我说过了,以咱俩的交情,我不会跟你为敌,瓦伦汀。”
“那你专程来英国找我干什么”瓦莱丽一只手比了个手势,让西里斯先不要轻举妄动,另一只手依然没有放下魔杖。
“我最近得到了一个相当有趣的情报,自然想要尽可能让他获得最大的效益。”列昂尼德摊开了手以示友善,西里斯总觉得虽然他长得像熊一样高大,但笑容却好像狐狸一样诡谲,“前阵子我在旅行中听到了一个传闻,关于一个来自不列颠群岛的鬼魂。”
“不列颠的鬼魂多了去了。”光是霍格沃茨的鬼魂就见得多,瓦莱丽不觉得这是什么大新闻,而列昂尼德继续说了下去,“是的,鬼魂是没什么奇怪的但前阵子他却重返世间,死而复生大致如此,只不过失败了,所以后来又灰头土脸地逃回去了就好像十多年前他刚到那个孤独之地的时候一样。”
十多年前瓦莱丽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瞪大了眼睛,将这个故事与她所掌握的情报碎片联系在了一起。事实上她自己在旅途中也听说过一些流言,比如英国的傲罗们一直没能找到那个黑魔王的遗骸,他或许还没有死,等待着有一天能够重返天日。若真的是变成了幽灵,不会对世间造成影响也就罢了,但若是他真的在做死而复生的尝试瓦莱丽和西里斯对视了一眼,他们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万千思绪。
“所以呢你在哪听到的这个情报。”瓦莱丽追问道,她清楚列昂尼德的情报来源往往都是可靠的,曾经他们以此赚过不少钱。果不出其然,列昂尼德笑着伸出了手掌,瓦莱丽可太明白他的意思了。她叹了口气“真抠,说好的咱俩什么交情,说好的过命兄弟呢。”
“亲兄弟明算帐嘛。”列昂尼德挑了挑手指,待瓦莱丽把一小包金加隆放到他手掌中后,他点了点金币,才接着说起了重点,“那个鬼魂现在应该在阿尔巴尼亚的原始丛林里藏着。据说以前很多人叫他黑魔王或者伏地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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