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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杀他,他身上有诡异,我看不透”2022声嘶力竭地在阚青桐的脑子里疯狂地呐喊。
阚青桐心口一紧,电光火石之间,杀意尽数回笼。
她不动声色地从储物空间里收回了自己的手,垂下眼眸“我知道了,不杀他。”
那小小的少年郎,身上穿着已经被火烧到看不出材质,也看不出形状的布料,凄凄惨惨、狼狈不堪地坐在尘土飞扬的地上,脸上也有一些火烧过的黑色痕迹,但纵使是这样,也挡不住他细嫩的肌肤在月下氤氲着柔和的泽光,肌理之下浅浅地泛着一抹嫣红。
眼睛更好看,闪闪的,像是阚青桐无数次观察过的北辰星,耀眼夺目,众星在它的光辉下全然黯然失色。
他真漂亮,漂亮到有些扎眼睛,扎得眼睛都疼,阚青桐见过很多美人,各式各样的,从未见过如此漂亮,漂亮到如此艳丽,艳丽到这个份上却不显得俗气的男孩儿。
裴秋芸在自己的日记本上曾经摘抄过聊斋志异,上面写她心中的向宏光,就如蒲松龄的这句“人间无此殊丽,非妖即狐。”
阚青桐当时就觉得可笑,向宏光不过是个皮相不错,却通体庸俗的人罢了,哪里配得上这句话他不是狐狸,也不是妖怪,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人渣罢了。
可是现在,不知怎的,阚青桐垂眸看着地上坐着的这个少年,眼中暗潮汹涌,脑中忽然就想起了这句话
这个少年真的有这句话的意味了
明明他身上破破烂烂的,几乎可以说是衣衫褴褛,他头发都烧焦了不少,鸡窝都比他的头发齐整,他脸上还有些脏污,东一块西一块的,钻了灶台的小花猫都比他光鲜可是偏偏他依然像一颗灼灼生辉的夜明珠一样,黑暗与尘土都无法遮掩住他的光芒。
太奇怪了阚青桐又迷惑了,她见过妖,见过不少,杀过妖,杀过不少,尤其是狐妖,她杀的最多的就是狐妖,可是火狐也好,白狐也好,狐妖分明没有他漂亮,狐妖分明也没他艳丽。
他整个人好像会发光
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抽了,阚青桐忽然希望现在就日出,有太阳的话,眼前这个小家伙,应该能反光,至少也是五彩斑斓的那种反光
“你撞了我。”地上的少年仰着头,委屈地看着阚青桐。
他的声音让阚青桐有些恍惚了,因为这很像他们灵修世界一种特殊的东西金。
这金不是人间的流通货币黄金,而是流淌着的金脉,是灵修者们补充灵力的修灵必备。因为阚青桐的弟弟天资不好,吸收金的灵力效率极差,于是她的兄长苦心孤诣多日,终于锻造出了金珠糖。
一种,能直接口服的,口感像是糖球的,被炼化过的金,不分品阶就能叫灵修们百分百吸收里面的灵力,而且一颗金珠糖的灵力,堪比一千金,金珠糖是有价无市的宝物。
这个少年的嗓音,就像是珍贵的金丝楠木盒里,金珠糖们相互碰撞发出来的声音。有金属的细密,又有矿石的清脆,还有一种软软糯糯的感觉。
总之,这是该死的美妙。
没有什么东西,比金更美妙
没有什么东西,比金珠糖更可口
少年正等着对方如何动作,却见这个奇怪的女人只是站在他面前,垂眸深深地凝视着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
一种似乎被勾起了食欲的眼神
他瑟缩了一下,警惕地瞅着阚青桐。
最后,他鼓起了勇气,抿了抿唇,不知道是想到刚刚被那食欲上头的眼神吓到还是什么,他心里更委屈了,再一开口,差点带上哭腔。
只见他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睛,再次强调“你撞了我。”
恍惚了老半天的阚青桐终于回神,脸上的肌肉群体比大脑反应更快,立马就是一个和善的笑容“这位小弟弟,你没事吧”
她脸上在笑,心里却想你这人生得好看,却倒打一耙,分明是你从天而降撞烂我的车。
少年闻言歪了歪头,璀璨如星辰的眼眸眨了一眨,有些迟疑,又有些迷茫“弟弟”
阚青桐的脸上挂着属于她的职业假笑,伸手动作温柔地将对方扶了起来,开口就是耐心的安抚,又热情道“是呀,看你年岁尚小,就叫我一声姐姐也可。”
2022“”它看得眼皮狂跳,心脏直抽,如果它有这两个器官的话。
阚青桐的倾情演绎,让多少智多近妖的天之骄子掉进陷阱里,更何况眼前这个一看就特别单纯好骗的孩子。
少年那双漂亮的眼睛,眼瞳边缘是一层浅浅的金色光芒,他定定地看着阚青桐,许久之后才缓缓地、软软地喊“姐姐。”
阚青桐的笑意更深了,仿佛很高兴一样,她凝视着他,温柔可亲“刚刚不小心撞到你了,你有哪里不舒服吗需要送你去医院吗”
怎么可能不舒服,她的车受伤更重,她甚至到现在都没看出来这是个什么妖
快说没有不舒服,她好忙,她赶时间的
而且他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就不用上医院了吧
可是,没有多一秒犹豫,绝美的少年把手递给了阚青桐,声音绵绵如羊毛“姐姐,我好疼。”
这一声姐姐,喊得理直气壮,娇娇软软的甚至有点像撒娇。
阚青桐定眼一看,只见他那白皙到恍如绝佳暖玉的手臂上,有一道刺目的被火灼烧过的痕迹,鲜血淋漓,血肉翻卷,周遭焦黑一片,仔细闻一闻,居然还有烤肉的味道。
触目惊心
阚青桐“”虽然但是,这似乎不是她的车撞出来的
“姐姐”少年扑闪扑闪着眼睛,又把自己的手臂往前递了一递,娇气又委屈,“好疼呀。”
阚青桐抿了抿唇,眼神从那烧焦的伤口挪到了少年姝丽的脸上,深深地把他凝望着,眼睛仿佛会说话
小崽子,你是来讹我的吧
少年似乎根本没看懂她的无声语言,直勾勾地和阚青桐对视着,不避也不让,没有丝毫退缩,一脸期待地等着她的反应。
“这”阚青桐的假笑都快维持不住了,她想说这不可能是车给撞的,这绝对是他自己之前就有的。
可是少年及时打断了她,自然而然地红了眼眶,吸了吸鼻子,开口就是委屈的哽咽“真的好疼”
阚青桐只能继续诡异地沉默,心道疼个鬼,矫情我还没叫你赔我车呢,你看那车头,简直惨不忍睹,不要以为你长得漂亮就能讹人
少年泪眼朦胧地看了过来,眼神期待又委屈“姐姐是姐姐也没办法吗”
他喊得太理所当然,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这让她是多少有点无力的感觉了。
阚青桐的一生,见过的小孩儿不算多,但也绝对不算少,她见过活泼可爱的,见过懂事乖巧的,但是从没有见过眼前这个这样浑身上写一股子娇气,动辄还能哭出来的,就像是她从未见过向鹰展这样的崽子能长那么大一样。
阚青桐深吸了一口气,转眼又是一个温柔亲切的大姐姐“别哭,姐姐怎么会没办法呢。”
无奈的阚青桐只好调动自己的灵力,她想着这少年应该也是修者,利用灵力杀剧本中的“人”是违反规则的,但是用灵力治愈这个同是外来者的修士,这应该不算违规
于是一道柔和的光芒自阚青桐的掌心绽放,然后缓缓地流淌到少年的手臂上,覆盖住了他血肉翻卷的伤口。
不到十秒,灵光褪去,两人定眼一看,血糊糊的手臂依然血糊糊。
少年期待又紧张的小眼神瞬间坍塌了,他瞅着自己的烧烤肉,显然更委屈了,抬头看了阚青桐一眼,瘪了瘪嘴,一副立马就能发大水狂哭给她看的模样。
阚青桐的眼神更凝重了,她牵住少年的手腕,拉了过来,仔细看了看他的手臂,真的是烧焦的,但是不是被普通的火焰烧焦的痕迹,这样的痕迹,灵力修复无用。
“你这是怎么弄的”阚青桐心道这种伤你也来讹人,你胆子怕不是长毛了
少年泪眼汪汪,委屈吧啦,理不直气也壮“嘤我也不知道。”
阚青桐闭了闭眼睛,她从来没有被这样讹到头上来,她怕自己控制不住,一把抽出玄冰枪,瞬间把这家伙给捅穿了就一点事情都没有了。
“姐姐”他又软绵绵地喊,小心翼翼地靠了过来,仰脸看着阚青桐,“要怎么办”
他的眼睛真的,在发光还是眼泪在反光阚青桐看不透了,可是这样仰慕的眼神,令她感到分外熟悉,她不止一次看见过这样令人心软得一塌糊涂的眼神在她亲弟弟的眼睛里。
阚青桐的弟弟是个腹遗子,他一出生就没有了父亲,无法享受父爱,因为父亲的逝世,母亲更忙于边疆战事,他又缺失了母爱。这个孩子刚开始懂事,以为兄长和姊姊会陪伴自己,可是兄长忙于城主府的事务,而姊姊则拜师天机老人,甚少回到府中。
于是这个孩子几乎可以说是,在府中请来的各位先生的教导之下,自己一个人磕磕绊绊地长大了。
每次阚青桐从师门回去,这小小的孩子便在冰天雪地里,蹲坐在城主府的门槛上等她,风雪堆满了全身,她的身影出现,他便整个人都雀跃了起来,像个雪球一样飞弹过来,眼睛亮得恍若城墙上的篝火。
每次阚青桐从家中离开,他便抓着大门,眼泪汪汪地将她望着,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就这样委屈地看着她远去,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他再自己一个人形单影只地回府,看着城主府的大门缓缓合上。
时隔多年,阚青桐竟然在另一个孩子的眼睛里,看到了多年前那个等着姊姊回家的孩子。
少年眼中的信赖和仰慕,就像是当年的弟弟在看着她。
不同的是,她小弟很乖很乖,从来不哭,眼前的少年却很娇气,说哭就哭。
“有办法的,姐姐有办法。”阚青桐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少年的头,“姐姐会治好你。”
她有些恍然,又有些沉重,心想如果当年的小弟也这么会哭会撒娇就好了,乖巧懂事,或许会失去更多。
阚青桐叹息着,从自己的储物空间里取出了那只剩下一份的疗伤圣药琼枝凝露。
泛着绿色幽光的琼枝凝露倒在了那血糊糊的伤口上,慢慢地渗透了进去,肉眼可见的,那焦黑的皮肤开始生出了新的肌理再定眼一看,他的伤已经好了。
算了,阚青桐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被讹了就讹了吧,看在他那么好看的份上,看在他那么像小弟的份上。
看着光洁如初的手臂,少年果然很高兴,破涕而笑“谢谢姐姐”
阚青桐心道帮人帮到底,算是她撞了人的赔偿,又拿出了一个水天清色的小瓷瓶,放在了少年的手心里“这个你拿着,里面有五颗金珠糖,口服即可补充灵力。”
少年握紧了手里触感冰凉的瓷瓶,眨了眨眼,亮晶晶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阚青桐。
阚青桐又摸了摸他的头“你到那座山头去吧,那座山顶灵力充沛,应该更有利于你的休养。”
少年看了看阚青桐指的那座山,又看了看阚青桐的车头正对着的那个方向的另一座山,两相对比,他一下子就有些不高兴了,小嘴抿了一下,嘀咕“骗人,明明另一座山的灵力更充裕。”
“另一座山已经被凡人开发过了,人流如潮,会打扰你的修行,我指给你的山,人迹罕至,适合你休养。”阚青桐脸不红气不喘地胡扯。
少年果然上当,听信了她的话,笑得比春花都娇艳,又向阚青桐道歉,又感谢她的指点。
阚青桐满意了,拍了拍他的脑袋,说“姐姐还有事,小弟弟,有缘再相见。”
语毕,她往回走,上了车,打开车窗,冲这个漂亮的少年挥了挥手,一踩油门,车头崎岖的跑车轰一声,飞驰出去神速遁走。
站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的少年,瞬间被喷了满脸的汽车尾气
他咳咳咳地咳了几声,看着那消失的汽车尾灯,眼神直直地蔓延到汽车方向的山顶,又看了看阚青桐刚刚指另一座山,来回看了好几次
“骗人。”他嘟囔了一声。
虽然嘟嘟囔囔的,但是他还是抬脚,往阚青桐给他指的那座山头的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他打开了手里的瓷瓶,倒出了一颗金珠糖在手心里,只见那真的是光芒璀璨的金色珠子,少年没有犹豫,往嘴里一塞。
甜甜的,像糖。
一股浓郁的灵气在灵府处散开,顺着经脉,流淌过四肢百骸,甚至直接让他恢复了一成的灵力。
他奇怪地看着手里头的瓷瓶,这个糖,比想象得要厉害很多。
但是
“她是在骗我吧说好的再见,都没问我叫什么”
“她好像连自己叫什么都没告诉我”
越说越委屈,越说走得越快,少年小小的身影,一下子就消失在了黑暗里。
车上的阚青桐面容沉静,甚至拿出了烟,点燃“那到底是什么妖怪”
烟是女士香烟,压力过大还有点抑郁症的裴秋芸买的,希望抽了能放松点,可是她最后也没能抽,锁在了抽屉里,被阚青桐拿出来了。
2022也很崩溃“我真不知道,我看不透,我等级太低了。”
阚青桐沉默,她也看不透。
眉间的莲花亮了,借住这朵佛莲,她看透过很多人的灵魂,可是看不透刚刚那个奇怪的少年的,只能确定,那个庞大的魂体,应该不是一个人类,但是太模糊了,太刺眼了,她没有更多的判断了。
阚青桐想到自己未能看透对方的本体,又未能探查到对方具体的境界,抿了抿唇,眼神更沉了“系统,刚刚我要是抽枪了,我杀的了他吗”
“我不知道”2022弱弱的,什么都回答不上来,它觉得自己是个废物,恨不得就地死给阚青桐看。
阚青桐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这是你的剧本吧你可以操纵你的剧本吧”
“可以是可以”
“把他丢出去”阚青桐凝视着前方道路的眼神很冷,声音更冷,“我之前夜观天象,就发现了你这剧本世界里会出现我的变数,有什么东西会纠缠住我,我可能会栽。”
但是阚青桐好歹半步飞升了,多少有些自负,对于那晚看到的天象,她嗤之以鼻,这只是一个剧本世界,里面的人全是假的她能栽谁手里她直接判断是这个剧本世界的规则凌乱,有点初步的规律,但没完全形成。
结果这个少年就及时出现了,打她的脸。
“我只是来替你修改剧本的,不是来冒险的。”阚青桐不喜欢出现掌握之外的东西,那意味着变数,她看了看破碎的挡风玻璃外的星空,眉眼深深。
2022也被吓到了“这个剧本已经开始了,没办法立刻动手把他丢出去,但是剧本结束的时候,就会自动排斥活物,没事的,没人能在我的剧本里杀你,我会注意接下来的剧本,不会再让人闯进来了。”
“行,”阚青桐吸了一口烟,感觉一般般,说不上味道有多好,她懒懒地吐出了白色的烟雾,“所以系统,刚刚为了稳住他,我给的东西,你报销吗”
这个问题一出现,2022直接躺平装死不回应了。
阚青桐“”就知道这个系统会装死。
真是鬼迷心窍,她手里头只剩下五瓶糖金珠,给了他一瓶,唯一一份琼枝凝露,给了他用。
阚青桐开始阴谋论,难道这家伙真的是狐妖,是比她见过的所有狐妖都更加利害的超级大妖迷惑她的心神,还能探查她的记忆,故意模仿她小弟的模样来哄骗她
越想越离谱,阚青桐揉了揉自己的眉眼,真是鬼扯了。
算了,不想了,等剧本结束,2022直接把人丢出去就行,权当是破财消灾了。
稳定了阚青桐当然是决定继续完成自己修改剧本的人物,她把这个变数丢到了脑后。
凹凸不平的跑车开到了村子口,但是还没有进去,阚青桐就下车了。
2022看着她下车拿出了铲子和烟花,也不装死了,好奇地问她干嘛买烟花。
阚青桐把车停在了一个隐秘的杂草丛角落里,提着那小半箱烟花和铲子就往山里走,听到2022的问题,她有些惆怅地说“我就是想要见识见识现代社会的烟花有多漂亮,我还没见过呢。”
2022“听起来你还挺心酸的。”但是我这么那么不相信呢
就刚刚拿出来的疗伤的东西,补充灵力的东西,也不是一般小世界能有的高阶宝物。她这样等级的灵修想要看烟花,自己用灵力生轰都行。
很快,2022就知道自己的预感是对的,它就不能相信阚青桐这个女人的鬼话,一旦她表现出“弱小可怜”的鬼样,那要么是为了放松你的警惕搞你,要么就是纯粹当你傻子逗你玩。
可是被当成傻子玩2022也不介意了,主要是眼前这个画面太恐怖了
深更半夜,阴气森森的墓碑前,一个看着瘦高个子的女人,扛着铁铲,一挥铲子,直接把那月光下斑驳模糊的墓碑给劈开了。
巨大的墓碑的上半截直接飞了出去,阚青桐淡定地一脚踹了过去,于是剩下的半个墓碑直接断裂,她如法制炮地把旁边的墓碑同样霍霍了一边。
2022“”我的妈,它家宿主是把刚刚被不知名生物讹了宝物的怨气发泄在别人家的坟墓上吗
“怎么了你认不出来吗”阚青桐此刻正站在坟头,蓄力一铲子往脚下一杵,“这是向宏光他爷爷奶奶的坟墓呀”
“噼啪”“啪嚓”的细小声音传来,那黑暗之中依然可感觉到坚硬的镶嵌了高端瓷砖的坟头,生生被这铲子给捅了进去,然后裂开了。
2022觉得,它也裂开了。
它就这样看着它家宿主,把人家的墓碑劈成两半,再一脚踹飞,然后一铲子下去直接破开坟头,生生挖出了棺材。
它看着她淡定地撬开了棺材一角,然后把捆成了一大捆的烟花头朝下地斜着怼了进去。
“你想干什么”2022麻木地问。
正在挖向宏光他太爷爷的坟头的阚青桐闻言,笑嘻嘻地说“他们向家太会做人,太会教孩子了,这么能,我送它家祖宗上天玩一玩。”
什么脏心烂肺的家族才能教育出这种贱畜牲口,骗婚,冷暴力,各种施压,打击,精神控制,把她当会移动的子宫,夺走她丢掉大半条命才生出来的孩子,故意把那么可怕的病传染给她
如果遭遇这些的还是原身裴秋芸,是任何一个普通的女孩子,那等待她的是什么2022说的绝地反击,洗刷污名,爽翻天
狗屁什么都没有。
是一生就此跌落地狱,全然毁灭
是离婚都不被允许,还得先冷静
是人生就此苟延残喘,服药至死
是从今往后战战兢兢,逼人疯魔
是从此日日夜夜风言风语严相逼
阚青桐凶煞地舔了舔自己的后牙龈,可惜了,裴秋芸的记忆里只有向家祖宗的四个坟头,不然她能挖更多
看着这一排被掘出了部分的棺木,以及已经准备就绪,就待星火的成捆烟花。
阚青桐微笑着点燃了一支烟,夹在修长的食指与中指之间,猩红的一点火光,骨骼分明的素手,相得益彰。
她吸了一口,笑意加深。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给留下两分评论的小天使们发红包哦,截止到二月五号零点,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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