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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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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秋时节, 第九生产队全力投入到鸡瘟防治和生产之中。

    各家都分了工,一部分人把主要精力放在鸡上, 一部分人忙着收地里的粮食, 挑弯了扁担、磨得肩膀处的衣服都破损,才将一筐筐沾着汗水的红薯、一摞摞金黄的玉米挑到队里

    只有年春花家,所有人都好似不管家里鸡的死活, 全家在地里洒着汗水。

    就连要奔去学鸡瘟防治的白佳慧,都被年春花一会儿借口递把锄头、一会儿让她送个水, 反正就没个消停时节, 一定要她在地里才肯罢休。

    白佳慧被磨得太阳底下来回跑, 嘴唇焦干, 跑半天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实在没力气抵抗婆婆作妖, 也就跟着在地里上工, 让年春花顺了心。

    地里。花生地已经又干又硬,要花大力气才能锄开。

    地里的男人们卖着力气,有的闲暇间隙抽点叶子烟,楚志平、楚志茂拼了命的干,楚志业吊儿郎当的, 但也没人太说他的不是。

    几个叔伯辈的看几兄弟卖力,锄着地靠近他们,低声“二娃、娃。”

    楚志平二人抬起头来。

    刘二叔嘬了口叶子烟,压着嗓音“你们干活倒是卖力, 但粮食都是队里的, 我看你们全家都来地里了,再怎么也该留一两个人照应家里的鸡。自己的和队里的不可能完全不要自己那头吧。”

    刘二叔这话说得是掏心掏肺,要是换一个人, 他可不敢说这种话,担心出问题。

    楚志平也知道刘二叔说得对,可是妈唉,他面露难色,都不知道怎么说。

    刘二叔旁边的大爷点点刘二叔的肩膀,给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别和楚志平二人说这些。

    刘二叔冲张大爷摇摇头,用手颤巍巍裹着旱烟“我当初和根,那是一起玩到大的交情。根走得早,我肯定要提点下小辈。”

    张大爷见他轴得很,不得不道“你给他们说了没用,年春花让福团喂家里的鸡,说是凭借着福团的福气,她家的鸡就不会得鸡瘟。你去瞎凑合什么啊”

    你老刘以为是提点别人,别人指不定以为你妒忌她家的福气呢。

    就说那白佳慧,多好的一个儿媳妇,为了家里的鸡拼命争取,反而被年春花打了一顿,脸上脖子上现在都有痕迹呢,今天走路都低着头躲着人。

    张大爷把着锄头,老眼昏黄地扫过楚志平人,不是他说,他真瞧不起这个男人。

    白佳慧是个儿媳妇,说得不好听点,只能算半个楚家人,都敢顶着年春花的胁迫争取,你们这个当儿子的是死了吗

    刘二叔万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一见楚志平等人不反对,佐证老张说的是真的后,刘二叔都忘了抽烟,烟火掉下来差点烫了自己的脚。

    他踩灭烟火,讷讷地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好容易才道“咋那福团,比给祖宗烧香还管用”

    他每年中元节给祖宗烧香都没这种奇效啊。

    刘二叔一脸的疑惑,和楚家打了一辈子交道,他咋不知道年春花啥时候变傻了呢

    楚志平等人恨不得把头埋进花生地里,楚志业倒是懒懒把着锄头“叔,福团确实有福,妈说得不错,您啊,就放一千个心吧。”

    他指指地里地外的楚家人“叔,你看见没,这次我家全部上阵赚工分,年底结算工分时,你们就知道我妈的英明了。”

    刘二叔露出一言难尽的脸色,平时不知道卖力赚工分,偏要在这个时候耍小聪明。

    鸡要是死了,是你这几天的工分能弥补回来的

    张大爷连忙拉着他走远一点,这楚家神神叨叨的,感觉和他们讲什么话都讲不通顺。

    就年春花那样还英明呢就她那样,就跟被福气侵蚀了脑子一样。

    不只刘二叔和张大爷避讳他们,在各地里收庄稼的队员们哪个不知道昨晚年春花家发生的事儿

    都在明里暗里的笑话。

    有的说年春花中邪了,有的说他们一家子都是蠢货。一个年春花糊涂,你个儿子也糊涂

    有的想到陈容芳家的鸡生了病,愣是靠着精心照料,一只鸡没死,再想着年春花家明明这么好的条件,却连预防鸡瘟都不愿意,这个差别,真是太大了。

    有队员悄悄道“诶,你们说,春花儿不待见容芳,是不是嫌容芳太聪明了”

    另一个队员居然真思考了一下“有可能,但谁也不可能有年春花蠢吧,靠着一个七岁小孩儿喂鸡就能不得鸡瘟她到底咋想的这不是脑子进了水,是脑子进了屎吧。”

    “其实你说这事儿也怪,福团去了她家后,她家也一帆风顺,但怎么一家人就闹得鸡犬不宁的呢白佳慧都和她吵几架了。”

    说话的那个婶儿就叹气“你还不知道春花儿的性子还不是一个福字觉得其他人都没福团有福,心太偏了,一家人怎么可能不闹我看,她早晚把她儿子的婚姻给搅黄了。”

    人的心,偏得过了,被剥削欺负的那头怎么可能不生气呢

    暗处的年春花听得这个气啊。

    她才不会搅黄儿子的婚姻,她现在做的一切都是有道理的,等以后,哪个儿媳妇看见家里有福还舍得走

    年春花也不是一定要偷偷听别人说自己闲话,但今天溜达到哪儿,哪儿都在说这个事儿,一些人见到她就不说了,她在心里猜反而更不是滋味儿。

    年春花哪里不知道让一个七岁小孩儿喂鸡就不会得鸡瘟的事儿很傻,可关键是,那个人是福团啊。

    年春花活了两辈子,对于福团的福气,那是深有体会。

    就说上辈子,多少和福团作对的人自以为稳操胜券,可最后福团的福气实在太大了,任那些人做了再多准备,也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这次年春花不让白佳慧去学鸡瘟的预防也是一个道理,她笃定福团一定会成功,正是让福团立威的好时候,更不会让白佳慧来抢福团的功劳。

    只要大家都知道福团的大福气,那家里、队上都太太平平,所有人都会说她年春花英明,家里自然而然就会拧成一股绳了。

    年春花委屈死了,觉得所有人都不理解她的苦心,气得她把锄头放下,在地里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恢复。

    另一边,秦老师也加入了对此次鸡瘟的研究。

    这次鸡瘟来势汹汹,非常离奇,秦老师和钟大夫两个人商量了一下,这次鸡瘟真的很特殊,他们在两种病中间犹豫不决。

    秦老师甚至想解剖一只死鸡,可埋进去的死鸡生产队不允许再挖出来了,现有的病鸡别人也舍不得让他杀。

    那么,弄清病鸡之前的症状就非常重要。

    陈容芳家的鸡整整得了七天的病,刚好是一个周期,秦老师就想问陈容芳更细致的状况,但陈容芳实在太忙了,于是一直帮妈妈分担的楚枫、楚深就派上了用场。

    到了安静的借阅室,秦老师打开灯。楚深艳羡地看着明亮的灯泡,他多想家里也用得起电灯,不再用煤油灯。

    秦老师道“说一下你们最早发现的那只鸡的病状。”

    楚深是个男孩,有力气有勇敢,却没楚枫细致,楚枫清清楚楚说出来“怕冷,不吃东西不喝水,鸡颈缩着,走路奇怪,拉稀。过了几天后拉出绿色的粪便,鸡脚上有斑点。”

    楚枫想了想“我们有把刚染病的鸡专门关在一处地方,老师你可以去看。”

    秦老师笔尖一顿“你们还这么小,就这么了解这次鸡瘟”想到自己觉得聪明,大有可为的福团却一问不知,秦老师的心里别提多复杂了。

    楚深有些骄傲“那当然,我和妹妹全程都在帮忙。妹妹说,既然鸡瘟今年能发生,明年就也有可能发生,我们必须要足够了解,才能保护家里的鸡,替爸爸妈妈分担。”

    楚枫眼眸平静明亮,七岁的小孩,因为太累憔悴了许多,但眼里的淡然自若,如初生的明月。

    秦老师这一刻可不管他一碰见这两个孩子就有的淡淡不喜了,常言论迹不论心,这两个孩子无论是做事还是初心,都太优秀。

    秦老师道“好,你们带路,我这就跟你们去。”

    病鸡,就是最能说话的证据。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

    福团抱着昨天的英语书,福娃娃般探了一个小小的头进来,奶声奶气道“秦叔叔。”

    看见一旁的楚枫、楚深,福团手足无措地捏了捏英语书“枫姐姐、深哥哥”犹豫着说,“我不知道你们也在这儿,我一会儿再来”

    楚枫摆摆手,示意不用。

    秦老师也连忙站起来“福团来背单词了进来吧。”

    楚枫和楚深见状,便先出去等他。

    秦老师却不忙着考福团的单词“福团,怎么今天我没见到你家里人去学鸡瘟防治呢全队都在学,你们可不能落下。”

    福团眨巴着眼睛,天真无邪地说“不会的,奶奶让我喂家里的鸡,家里的鸡不会得鸡瘟。”小手指戳着,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奶奶说,我有福。”

    “什么”秦老师差点觉得自己听错了,反应过来后沉了一张脸“让你喂鸡就不得鸡瘟她是不是故意难为你”

    福团小脸上蹙着疑惑,很奇怪他这么说“不是,奶奶说我有福,我喂鸡不会得鸡瘟的,我自己也有这种感觉。”

    秦老师倒吸一口凉气,差点以为福团在开玩笑,可仔细一看,福团脸上的神色别提多骄傲与有荣焉了,秦老师脑子一痛,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秦老师一直觉得福团聪明,福团背单词很快,一看就是个适合读书的。

    可是好好的孩子怎么这么迷信呢

    秦老师可不能见着孩子走上歧途,严肃道“福团,你不能这么想,人的运气确实有不同,但是谁也无法掌控运气,运气从来不是决定因素。人怎么可以因为无法掌控的运气而自废武功,不去学鸡瘟防治呢我问你,你觉得你喂鸡就不会得鸡瘟,那你知道鸡瘟最开始的症状是什么吗”

    福团越听越迷糊了,她需要知道鸡瘟的症状做什么

    她只知道她有福,这些都不会发生在她身上。

    她摇摇头“ 不知道。”

    秦老师更加严厉“你连鸡瘟症状都不知道,又怎么能在鸡瘟开始之初就及时预防呢病魔,一直在长期以来和人类共存,我们要对抗它,首先就得了解它。”

    “我教你英语,也算是你的老师,你听老师的,你多和大家在一起学,你还是个小孩子,不用做太多事,就和刚才你叫的枫姐姐他们一起就好,你多向他们学。”

    福团低下头,小手指搅啊搅。

    今天秦叔叔好凶,怎么枫姐姐一来,秦老师就这么凶呢

    福团低着头不说话,秦老师见她闷着头不说话,让她在这里好好想想。

    身为老师,他能做的就是这些,其余的,也就是各人的缘法,他总不能让每个不努力的人都变得努力。

    秦老师提点福团一句,就出去了,心里忍不住叹气。

    虽然他仍然觉得福团讨喜,但不得不说,差太多了。

    福团现在学英语学得快,天资也高,应该算是走在别人前面,可是秦老师想到楚枫楚深衣着并不光鲜,却言谈得当、并不自卑,勤劳踏实,对病鸡的特点如数家珍,很会归纳总结,这样的品质和天资太容易成为后起之秀。

    秦老师喜欢福团,就跟看着自家的孩子不争气一样难受,他搓搓脸,把这些心思都忘干净,全力研究这次鸡瘟。

    借阅室里的福团盯了会儿书架,迈着小腿小脚回去,她要好好喂鸡

    想到秦老师说的那句“你要和枫姐姐他们好好学” 福团就有点子不服气。

    福团一直都知道自己的不同,在陈妈妈家,陈妈妈她们少给她肉吃,楚爸爸就会摔倒、陈妈妈会差点被蛇咬,枫姐姐深哥哥也会生病。

    一直以来福团都知道自己的特殊。她和别的孩子不一样。

    可是,她本来很喜欢的秦老师却说枫姐姐比她好,福团就有点小小的不服了。

    她要好好喂鸡,鸡不会得鸡瘟,证明给秦老师看。

    福团一回到家,放下小书包,就进了家里的柴房。

    她拿了一把鸡食,丢到关鸡的地方,蹲在地上奶声奶气地碎碎念“鸡啊鸡,你不要生病,你不要得鸡瘟,福团给你们吃得饱饱的。”

    福团说完就蹲着端详这些鸡,她其实感觉,这些小动物是能听懂她说话的。

    刚好路过、站在门口的白佳慧

    白佳慧觉得荒谬,连日来的操劳,让白佳慧刹那间天旋地转,扶住门框才没倒下去。

    这就是妈说的让福团喂鸡,鸡就不会得鸡瘟

    福团在这里奶声奶气地念鸡啊鸡,你不要生病,鸡就能平平安安这是什么天大的笑话

    白佳慧再也忍不住了,她喊道“福团,你快回来,你刚从外面回来,没换衣服,不能接触家里的鸡啊。”

    福团歪头“二伯娘,我没有碰到它们。”

    但是她抓了鸡食喂鸡,怎么还能叫没碰到

    白佳慧对一个七岁的小孩子不大说得清楚,听说这个病能够通过唾沫、水源甚至挨得近了的空气传播,她实在着急,上去牵着福团的胳膊,就要把她牵出来。

    福团不适地扭动“二伯娘,我自己走”

    白佳慧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年春花就回来了,她放下东西就骂开了“你是吃了猪心吗你敢欺负我的福团,也不怕老天爷一道雷把你劈死”

    福团那就是天上的仙女,谁敢欺负

    白佳慧气得手都在发抖“谁欺负她了她跑到关鸡的地方念鸡啊鸡,你别生病,连衣服都不换,也不怕怕鸡传染了,这就是妈你说的福气”

    “我还想问问妈你到底想怎么样呢家里的鸡蛋都快被福团吃完了,就指望着母鸡继续下蛋,如果母鸡再死了,明年我的孩子怎么上学啊”白佳慧声嘶力竭。

    蔡顺英、李秀琴二人嘴角抽搐,给鸡说话让鸡别得病这,怎么看怎么不靠谱啊。

    尤其是蔡顺英,她其实挺能体会白佳慧的崩溃,可是,蔡顺英不敢像白佳慧一样反抗,她只能躲在后面,既期待着白佳慧的反抗有用,年春花能改变一些,又期待着白佳慧会被年春花磋磨

    年春花脸上挂不太住,这话说得,难道她还会把一个家给败垮吗

    年春花受不了儿媳妇的反抗,当即就和白佳慧在圈里厮打起来,两人各有胜负,可福团看着白佳慧这么过分,小小的人儿又开始委屈起来了。

    二伯母怎么这样。

    于是当夜,拉了福团一下的白佳慧就在起夜的时候磕到了头,磕得头破血流,不得不在早上去卫生站包扎。

    这可给了年春花好大一番说辞。

    年春花心里这叫一个高兴,脸色都红润明亮不少,要说这样的事儿,在上辈子那是屡见不鲜了。

    对福团不好的都要倒大霉,不是落在冰河里,就是在山坡上滚下去,这白佳慧这回算是体会到了吧。

    年春花指着白佳慧的鼻子教育李秀琴、蔡顺英“你们看,这就是报应,你们两个可给我小心点,谁要是敢欺负福团,老天爷都看不下去要收了她。”

    李秀琴连着点头称是,反正她现在是福团的妈,福团有福,她脸上有光。

    蔡顺英倒是心里都在发凉,却不敢说什么,这是个什么日子

    只听说媳妇嫁人,要被婆婆姑子欺负的,没听说还要看一个孩子脸色的。

    咋这年春花家,人人都是上等人,就媳妇是下等人

    蔡顺英只能在心里想,福团有福,那陈容芳肯定没好果子吃了,只有这样想,蔡顺英才能咽得下这个苦日子。

    白佳慧头痛欲裂,本来就很不舒服,年春花却不愿意放过她“你再看看,这都两天了,福团喂的鸡就是没出问题,福团就是有福。你还在那阻止福团也不看你是个什么东西”

    “你不就以为你多读了几天初中,就以为你自己了不起我给你说,咱们乡下的事,神着呢”年春花总算找到机会灭白佳慧的威风了。

    这个儿媳妇学历太高了,她有时候有点降不住。现在借着福团的福气,年春花可算是扬眉吐气。

    你一个初中生,结果还不如人家福团喂鸡你算什么初中生,你就是没福

    她从家里就一路追到路口开骂,别提多得意。

    白佳慧的头实在太疼了,脑子晕乎乎的,站也站不稳,她的女儿妮一直紧紧牵着白佳慧的手,免得她摔倒。

    年春花跟着追骂了一路,直骂得年春花口渴,她回家里去喝水,打算一会儿追到卫生站去骂,一定要今天就把白佳慧降服住免得她再在家里作妖

    李秀琴跟在白佳慧后面,同为媳妇,看着白佳慧的遭遇,她其实有点怕。

    但除了怕之外,李秀琴还有点诡异的爽。

    同为儿媳妇,白佳慧被婆婆骂成这样,倒衬得她是儿媳中的第一等得意人。

    这,可都是福团带给她的福气啊。

    你白佳慧有文化又咋了和福气一比,啥也不是。

    李秀琴就道“二嫂,你也是,之前福团说下雨就下雨,这次咱家没得鸡瘟,那都是沾福团的光,你怎么就不信呢”

    白佳慧已经没有丝毫和李秀琴交流的,如同枯木,只知道朝卫生站走。

    路上,有几个妇女来来去去,李秀琴想到这几天在队里被当傻子一样的抬不起头,就起了心思。

    得叫别人知道她不是傻的。

    李秀琴眼珠一转,大声道“嫂子啊,人家福团这次喂鸡就是没得鸡瘟,你还不信,不是招妈骂你吗”

    果然,听到这么大的声音,几个妇女一下凑上前来“发生什么了诶唷,佳慧,你这头怎么了你婆婆打你了”

    白佳慧实在没力气说话,虚弱地摆摆手。

    李秀琴趁机眉飞色舞地说“不是,她自己摔了头。婶儿,你们刚从防治点回来”

    李秀琴故意叹口气“唉,一定累坏了吧,听说现在都没什么效果,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就拿我二嫂来说,婆婆让福团喂鸡防鸡瘟,本来是好事儿,二嫂就是傻得不同意,这下好了,被婆婆骂了吧。”

    几个婶子面面相觑,一个大婶跟看傻子似的看着李秀琴“你二嫂不傻,你和你婆婆是傻了吧,让一个七岁小孩儿喂鸡防鸡瘟,你们傻成这样了还好意思骂人家佳慧”

    这年春花、李秀琴咋就越来越奇怪了呢

    不会是鸡瘟长在她们脑子里了吧

    李秀琴一噎,意识到自己没说清楚,慌忙摆手“不不是,福团喂鸡真的不得鸡瘟。”

    她一咬牙,“婶儿,你们别怪我说话难听,你说你们天天的这么累,那鸡不还是没好吗反而是福团喂的鸡,不只没得病,还显胖了呢。”

    李秀琴以为这句话能降得住几个婶儿,没想到她们的神色更加古怪了。

    方大婶道“我们的鸡瘟控制住了啊,谁给你说我们的鸡瘟没好的”

    方婶的眼里都是喜意,虽然累,但是眼见着鸡越来越好,她们这心里,更踏实了。

    李秀琴一愣,好了

    她有些手足无措,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妈不是说福团有福,好事儿都是自家的吗

    怎么福团没出手,别人的鸡也能病好

    李秀琴握紧拳“咋好的婶儿,你们的鸡全好了”她的声音都在发颤。

    方大婶白她一眼“这么多鸡怎么可能这么快全好,只是小鸡已经不会再得病了还是多亏了钟大夫细心,容芳给我们争取了时间,现在给小鸡找到了穿心莲、神曲、甘草这些药材,拌碎成粉洒在鸡食里,本来我的几只鸡都蔫哒哒的,看着好像要感染了,结果现在又生龙活虎,吃得下东西了”

    “对,再也不用怕剩下的鸡被传染了。”大家脸上都带着笑。

    原来不是所有鸡好了啊,李秀琴尴尬地擦着额头上的汗,但这也足够扎她的心。

    她们有了那个方子,是不是以后小鸡也不会得那个怪病了

    李秀琴呼吸急促起来“婶儿,是什么方子这么有用”她讨好地笑,“我也去抓一副。”

    方婶儿白她一眼“你要那方子做啥你不是说福团喂鸡就不会得鸡瘟吗,你继续叫福团喂呗。钟大夫的方子可是想了好久想出来的,也有我们这些在那儿辛苦帮忙的队员的一份,你李秀琴干啥了揣着手啥也没做,你也配得方子”

    李秀琴一脸尴尬,想说她们没人情味儿吧,确实自己才说过福团喂鸡就不会得鸡瘟的事儿。

    可那方子李秀琴虽然没啥文化,也知道那方子好。

    她觉得福团是有福气,可是咋说呢

    如果有一个实实在在的预防鸡瘟的方子能被自己抓在手里,那她肯定还是选方子。

    李秀琴搜肠刮肚地想套出这个方子,一脸谄媚的笑。

    方婶儿见白佳慧虚弱得不成样子,连忙道“好孩子,你快去卫生站,这么好的孩子,年春花真是造孽”

    见妮乖乖扶住妈妈,她欣慰道“妮真乖,懂得心疼妈妈,要不说佳慧上过初中,会教孩子呢。”

    “佳慧和容芳教孩子都是一流的,这次小枫小深也乖得不得了,秦老师就是小枫小深请来的。”

    年春花喝完水,从家里赶来骂白佳慧,正好听到这些话,气得肠子都在打结。

    咋会这样呢这群没福的还能预防鸡瘟

    那两个瘟鸡崽子也能有这能耐上辈子,那两人可是一个瘸了,一个嫁给混混流氓,丢尽了家里的脸。

    怎么这辈子她们还能耐起来了呢

    还有方婶儿这句话,不就是说白佳慧有文化吗要她说,十个文化人比不上福团的一丁点福气。

    年春花气不过,叉着腰就来给李秀琴撑场子“这么大的威风,我还以为是鸡瘟被治好了呢原来只是预防啊。但你们说巧不巧,有我家的福团在,我家的鸡就是不得鸡瘟,什么穿心莲这些东西不花钱啊不浪费时间”

    方婶儿等人活活气乐了“年春花,你还真以为你家鸡没得鸡瘟是因为劳什子的福气”

    她们大声讥笑“那是人家队长知道你们人蠢还吃秤砣,怕你们不好好消毒,连累全队人,在你们上工时,派人去给你们的柴房鸡圈消了毒,给鸡喂了药。不然,你还真以为靠劳什子的福气,靠一个孩子喂鸡,你家就不会得鸡瘟”

    “福气要是这么有用,你天天念着你家有福气,也没见你家多富裕。真是,给队上添麻烦不说,还在这儿耀武扬威。佳慧容芳是多好的媳妇儿啊,你都不待见。”

    方婶指着白佳慧远去的背影“佳慧的头都破成这样了,你们不知道送她去卫生站,叫这么小一个孩子送,让小孩子看着你们欺负她亲妈,你们丧不丧德行啊娶了媳妇就是这么拿给你们糟践的”

    年春花气得发抖“她的头是她欺负了福团遭的报应”

    “我呸”方婶儿道“福团被你护着能被她白佳慧欺负了要是轻轻拌个口嘴,就要让佳慧摔得头破血流,这种也叫福气害人的福气还差不多。”

    你一嘴我一句的,年春花差点被唾沫砸了个正着,她多久没吃这种败仗了

    本来家里的鸡没得鸡瘟,就是能让她们在全队人面前抬头的好事儿,可没想到队里居然也成功预防了鸡瘟

    她们咋也能碰到好事儿

    更让年春花生气的是,队长擅自叫人给她家消毒,给她的鸡吃药,让福团好好的福气都显不出来了。

    本来那该是福团的功劳啊

    你队长队长咋能这样呢

    年春花有苦说不出,刘添才正走过来,见到年春花就问“昨天我让人给你家的鸡消了毒,今天一切都还好吧”

    年春花一张脸皱成了苦字,队长

    “队长啊,你真是害苦我了”年春花跺着脚,满眼的责怪“你咋能擅自给我家鸡消毒呢,你唉”

    刘添才纳闷“我帮你家的鸡消毒还消毒出仇了”

    这个队长当得也太难了吧。

    方婶儿等人就笑“春花儿是怪咱帮她消毒喂药,没体现出她的福气哩”,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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